潮,他绣春刀上
下翻飞,如同一只戏花蝴蝶,在王玥夜行衣上划出一道又一道口子。
刺啦一声,王玥向后连退数步,羞愤的捂着胸口,被划破的夜行衣下,粉白
的乳肉从她指缝间露出少许。
「只怪自己一时大意,中了这小子的奸计。」
沈炼愈战愈勇,他长刀举过头顶,力劈泰山。王玥顾不得掩盖,举起长枪挡
住沈炼劈砍。然而女子在气力上天生就要逊色许多,哪怕是王玥这种英姿飒爽的
女将也是一样。
「呜!」
王玥闷哼一声,她虎口被震裂出道道血丝,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在这地形里,
纵然她枪法精妙,也无半点施为的空间,如果强自战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沈炼见她神色迟疑,动作凝滞,便明白了这女人已经心生退意,趁她精力不
集中,却是雷霆一击直刺大腿。
「啊!」
王玥惨呼一声,却是站立不稳跪倒在地,她抱着大腿,裤腿下皮肉翻卷,殷
红的血液止不住的浸湿周围衣布。
沈炼反手挑飞长枪,飞起一脚重重踢在王玥剧烈起伏的乳峰上。将她踹出去
一丈远。
「啊~~~~~!」
王玥仰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努力的睁大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东西。胸
口一阵阵刺痛,出入的空气都变得辛辣起来,而大腿上狰狞的伤口下,气力同着
血液一起从她身体流逝。
「我……要死了吗……」
王玥说不清此刻到底是各种心情,在萨尔浒的尸山血海里,她逃了出来。在
沈阳沦陷的前夕,她又逃了出来。那一个个人间地狱般的修罗场都没能留下她,
而这次,京城里,人间繁华之处。她却要死在一个小小的 锦衣卫手里,真是…
……可笑。
在她意识模糊之际,她感觉到有一只手摸上了乳峰,那布满茧子的手在她高
耸的胸脯上来回探索。
「拿开……你的脏手……」
王玥低声呢喃着。
那只手的主人好像听到了她的话,粗糙的手掌离开了她的身体。在她意识陷
入黑暗的前一秒,她胯下突然清凉,布料撕扯的声音如此刺耳。
「呵……男人……」
清风酒楼半掩着门,丁白缨一身素色衣衫静坐在大堂,她手抚着桌上刀,眼
神却迷离的眺向远方。
丁泰握着狼牙棒,他腿脚还有些别扭,不过一想到今天就可以向那暗箭伤人
的沈炼复仇,他就觉得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你们让我做的事,我做了。」
沈炼挎着刀走进大堂,他双眼死死盯住丁白缨。
「那把火我看到了。」
丁白缨却是低着头不看他。
「北斋呢?」
「抱歉。」
丁白缨一抬手,丁泰丁翀带着一众伙计就将沈炼围了起来。
沈炼环视四周,他看见丁泰那张充满复仇快感的脸,看见了一双双充满杀意
的眼睛。
「郭真是被你灭口了吧,没想到他做过内官监的掌印太监,他在皇上坐的船
上动了手脚。差点害死了皇上。」
丁白缨站起身来,她将刀握在手中冷声问:「你想怎样。」
「监造纪要在我手里,我要拿它换北斋那姑娘。」
「那姑娘不在这……」
沈炼打断她的话:「你和她是一窝贼,你拿不了主意,叫你主子来见我。」
丁白缨脸阴下来,拔出一尺雪亮刀刃。
沈炼也不在意丁白缨赤裸裸的杀意,从容吐出一句话:「我若是死了。那册
子自会送进镇抚司。」
丁白缨收刀入鞘,她开口道:「你可以离开了。」
沈炼笑着看了看周围,门口几个伙计后退半步为他让出一条路。他什么都没
说,扶着刀,昂首阔步的走出大门。
「师傅,就这样放他走?」
丁泰目送沈炼远去,这可气的他不行。
这时,北斋从楼上一间客房推门而出。
「我去吧,找机会偷走那本监造纪要。」
「姑娘……这……」
「一切为了信王殿下,不要再说了。」
北斋坚定的看着丁白缨:「去找一匹马,趁他还没回去,先把我送到沈炼的
家。」
「翀儿。」
丁翀闻言,便从后院马厩里迁出一匹马。
「你送姑娘去沈炼的家,然后立刻回来。」
丁白缨吩咐完弟子,她对北斋说道:「我这就回去禀报明公,姑娘千万保重。」
沈炼推开屋里门,却发现床榻之上坐着两个人,一人正是北斋,另一人却是
南镇抚司裴纶。
「沈兄,裴某等的好辛苦啊。」
裴纶将杯中茶一饮而尽,露出笑脸同沈炼打起招呼。
「你回来了。」
北斋见沈炼看向自己,连忙起身下床向门外走去。
「没想到嫂子长的如此美貌,沈兄好福气啊。」
北斋走到沈炼身边,却是听裴纶在后面瞎嚷嚷。
她对着沈炼强笑道:「饿了吧,我去街上买点菜。」
「买什么买,下碗面就够了。」沈炼一手攥住北斋胳膊,目光里透露着威胁
的凶光。
一柱香后,裴纶哧溜哧溜吃完面,将碗筷放在桌上,舒坦的长出一口气。
沈炼在他正对面眼神冰冷的看着,而一旁的北斋则频频端起茶杯眼神慌乱。
「裴兄,不够吃的话锅里还有。」
「够了够了,说正事。」
裴纶掏出块绢布擦擦嘴:「郭真公公的案子有眉目了。兄弟以为,有趣的很。」
「有趣?」沈炼不解的问道。
「郭真去 金鳞楼,是赴约。」
裴纶掏出烟枪点上火撮了一口。
「给郭真驾车的小内官说,有个俊俏少年在门口等郭真,也就是说郭真死在
酒肆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设局杀他。」
说罢,裴纶从怀里掏出一份信纸,从桌上滑给沈炼。
「明时坊 金鳞楼专候公公——北斋先生。」
「北斋?」
坐在沈炼旁的北斋攥紧裙角。
「错不了,那少年……就是北斋。」
裴纶叼着烟枪笑了笑:「看来,郭真和凌云铠的案子,这北斋是关键便。」
沈炼握住北斋战栗的手,给予她一丝慰藉。
「兄弟这次查北斋画作,还真查到尖货了。」
裴纶目光不善:「永安寺的净海和尚说……这和尚你认识吧?」
沈炼抽回握着北斋的手:「认识。」
「那和尚说,沈兄收了北斋不少的画呀。」
沈炼满脸阴霾:「净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