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皇
帝陛下。」
皇后越说越是激动,那手里的刀子也扯了一下,在朱由校脖子上一滑,顿时
一道半寸伤口出来,鲜血直流。
疼得朱由校心慌慌,汗澄澄,心道大意了!
这张嫣能在天启崇祯两代后宫过得安稳平安,断不是蠢女人呀,自己昨日的
行为实在太过招摇。刚要出声安慰,那张嫣却是眼睛翻白晕了过去。
这刺客竟然晕血。
过了一盏茶时间,张嫣从床上醒来,睁眼便见到脖子绑着绷带的皇帝目露深
情地望着自己,大手还握着自己露在被窝外的手掌,捂得温热舒服。
紧张情绪慢慢疏解。
「宝珠~你醒了~」朱由校见到皇后醒了,温柔叫道,「咱们是夫妻,有事
好商量,莫要这般惊慌,惹朕担忧。」
张嫣一听皇帝叫出自个儿闺名,却是一愣,心里更加迷惑,眼前这充满陌生
却又给了自身做女人的快活,但转头又和乳母鬼混的人到底是何人?!
开口道,「无论你是何人,妾身为明媒正典的皇后,被你占了身子,抹黑皇
室威严,定不敢苟活,快拿刀来,你我现在便同归于尽。01bz.cc」
朱由校身子不动,眼眶发红,「朕知爱妃爱我至深,朕此番来便要解释,不
想还是 让爱妃误会。朕有愧于爱妃情意。」
心里感怀,泪光涟涟,抚掌拍着大腿,唱道,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
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 。。。」
却是周杰伦的《发如雪》。张嫣默然听着,歌词凄美,曲调陌生却优美,唱
的却是刻骨爱恋。又见皇帝满脸关切,浓情蜜蜜,心一下便醉了。起身抱住朱由
校,低声啜泣。她好苦呀。
朱由校停下演唱,在皇后耳边道,「宝珠,朕便将隐秘说了,你我本为一体
,切不可同外人道哉。」
张嫣正色凛然,侧耳倾听,只听朱由校娓娓道来。
「朕六月落水,得了风寒,起了高烧,神智糊涂,后经御医徐老全力施救,
好不 容易高烧退了,这腰子里的病灶又起来了,身子浮肿,尿血成瓮。」
张嫣脸上露出痛楚,这些她也知晓。
「这可吓坏了客魏二人,这两奴胆大包天,在干清宫偏殿点上媚香,引了
八个妇人与朕交欢。待脱了衣衫,只见几女胸大如斗,乳晕如盖,乳头乌黑,大
腹便便,却是孕妇。朕被这媚香点燃欲火,不得已与那八人交欢,却是埋下祸根
。」
张嫣听了柳眉倒竖,这两人居然如此毒辣,想出狸猫换太子的诡计,也不知
这八人现在何处,若还留在宫中,将来必成祸端。
「朕自此一蹶不振,弥留之际,灵魂出窍。先皇前来召唤,朕见了父皇,自
知大限已到,只是留下爱妃无人照顾,心中酸楚。朕一路跟着先皇到了地府我朱
家祖荫福地,朕正要进去,却听一声怒斥,却是皇祖在院内训斥,朕羞愧难当,
跪在门口嚎啕大哭。这时一个马脸的大人出来,掏出一枚青铜宝镜,只教我看,
朕朝那镜中看去,朕西行之后,皇弟登极,因朕疏于朝政,大好河山却是被流民
与建奴打得支离破碎,爱妃先被皇弟圈养成了禁脔,待流民入城,又被贼首玷污
,最后又被建奴大将凌辱至死。朕看了痛心疾首,当下就要再死一次。那马脸大
人语重心长说,朕有至贤皇后,却落得如此地步,实在丢了皇家脸面。」
张嫣听到这里,却是胆儿都快要吓破,自个儿的身世居然这般凄苦,与朱由
校抱着,嚎啕大哭,嘴里还说,「若是皇上走了,臣妾也不独活~!」
安慰一阵,又听皇帝说道,「那马脸大人见朕态度诚恳,叹了一声,打了一
个呼哨,从那福地之中奔出来一匹似龙似马的怪物,只见这怪物马嘴龙角,全身
长满鳞甲,身后一条蛇尾,四只健足踏着火焰,居然是一只麒麟瑞兽。这瑞兽颇
通 人性,见了朕十分倨傲,打了个响鼻,却是喷得朕一脸鼻涕,腥臭无比。」
「朕不知那马脸大人什么打算,呆立在侧,下一刻却是腰腹一疼,那马脸大
人将双手伸进朕的肚子,取出两只腰子,那腰子却是萎缩、干瘪,恶气冲天,却
是病透了,难怪朕体弱多病。大人将腰子递给麒麟,麒麟原也不想施救,但那大
人颇为威严,凶了一阵,麒麟才勉为其难吃下腰子,过了半刻又吐了出来,吐出
来后,那腰子却是血红饱满,散发勃勃生机。朕喜极而泣,赶紧跪下谢恩,那大
人是拂袖而去,这时从院中传来山呼海啸的叫好,朕听了,才知这是太祖高皇帝
,当下又是三叩九拜。」
张嫣被这离奇经历吓唬的一愣一愣,只觉不可思议,想听后来故事,「太祖
高皇帝仁慈,陛下当选良辰吉日祭祖谢恩,后来又如何了?」
「那是必然,后来又有威严大人,文武官员教导朕帝王家术,四艺五经,治
国良策,武功谋略,又让朕随着父皇在地府鬼蜮历练,吃尽苦头,磨炼心智,如
此便过了五年。五年之后,朕听得福地内传来撞钟鼎鸣,太祖高皇帝天音在耳旁
炸响,说是时辰已到,现在不归,更在何时。朕如大梦初醒,灵魂归位,睁眼便
见到福王一干人等逼宫在前,原来朕在地府待了五年,这凡间只是过了一夜,想
到道书有云,地上一日,地府 十年,却是真的。」朱由校这通谎话说的脸也白了
,口也干了,冷汗直冒,那张嫣却是关切看着皇帝,脸上都是晶莹眼泪。
她听朱由校说的神神鬼鬼,便信了一半,听他为了拯救自己命运在地府之中
吃苦学艺,更是心疼不已。心想,那地府中必定危险重重,各种阴谋鬼计,这才
让皇帝性情大变。
目光灼灼盯着夫君,又听他说,「太祖高皇帝为我朱家血脉延续大计,不光
治好朕天生肾病,还有其他妙用。」
说到此处,朱由校促狭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回想与朱由校颠鸾倒凤的风流,
不禁身子燥热,拍了一下皇帝胸膛,「皇上好不正经。」
朱由校见到母仪天下的皇后小女人模样,得意非常,手上便多了动作,「你
我本是夫妻,此乃闺房情趣,符合天地伦常。」
皇后又嗔道,「那陛下与客巴巴昨夜。。。真。。。」
皇帝一听,便知皇后也是不甘寂寞,定有耳目散布,心里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