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欢。
她的身子不禁燥热起来,身子扭动,大脚下意识地在常妙英的胸口挤压,脚
趾头还夹住了她的乳头。
「恩~~~」常妙英有些慌张,她感觉到魏小花正在玩弄她的乳房,那里是
没有男人碰触过的禁区。她下意识地转了一下身子,将魏小花的大脚给夹到了腋
下,魏小花顿时清醒过来,将脚一收,屈膝侧身躺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睡意袭来,两人正要睡着,忽然隔壁传来邦邦声音,还有
欢吟的浪叫传来。
常妙英暗道不好,自己曾经的丫鬟,现在已经嫁做人妇的春妮又和在丈夫敦
伦。平日也就算了,今日却有贵客在,怎么好这么放肆,正要起床去呵斥,魏小
花悠悠说道,「人伦纲常,随他们去吧。」
原来魏小花也听到了。
常妙英搭话说,「姐姐还没睡着呢。」
「暖炕有些燥热,不太习惯。」
「哦~」
魏小花又说,「还没问你,妹妹怎的没有成亲?」
常妙英却沉默了,「哎~」了一声,说起她的 往事。
大明朝,山陕便是苦寒地方,古话有云,竭丰年而不足食。为了生计,山西
人踏上了「走西口」的商路。
所谓西口,原指晋、蒙交界处右玉、和林格尔、凉城三县交汇地,右玉县境
内一个著名的长城关塞杀虎口。
杀虎口两侧高山对峙,地形十分险峻,雄伟的外长城,蜿蜒曲折,横贯雁北
东西地区。这一带长城沿线,是晋北山地与内蒙古高原的边缘地区,也是从内蒙
古草原南下到山西中部盆地或转下太行山所必经的关隘之一。
蒙古人南侵长城,多次以此口为突破点。而明朝派兵出长城作战,也多由此
口出入,为了发泄对胡人的愤恨,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杀气腾腾的名字。
而那些游走刀剑血海的山西人,也形成了一个集体,便叫晋商。
晋商如今有八大家,十六小家,常妙英所在的便是常家,多做药材生意。
随着后金野心日渐膨胀,所求越来越多,铁器、火药、火枪、军事情报都是
高价收购的商品。后金全部的火药、八成的粮食和超过六成的金属由晋商提供。
甚至京畿情报,细致到每个关口的守将姓名、士兵的数量和装备的清单,也由晋
商提供。
天启六年,明朝在「宁远之战」中大败后金,努尔哈赤抑郁而终。明朝上下
因为此战胜利士气大振,一方面积极备战,另一方面封锁关隘,严令禁止任何人
与后金做生意,违令者立斩不赦。明朝统治者希望通过经济封锁的手段,困死塞
外苦寒之地的女真人。
后金所在的东北地区同样闹起了严重天灾,由于更近北面,气候变冷造成的
影响更加严重,春夏干旱无雨,到了冬天又是雪灾,牲畜纷纷冻死,后金陷入严
重的粮食危机。
在「宁远大捷」之后的一段日子,皇太极最担心的事情不是袁崇焕,而是明
朝边防严查商人越境。晋商前来贩货的频率大幅降低。他生怕晋商彻底中断交易
。
而在晋商内部也有分歧,毕竟有通敌卖国之嫌。不过八大家因巨利难舍,依
旧我行我素。
以张家口为中转,收买官员、兵将,继续转卖粮食等军资给后金,常家也参
与其中。
常妙英乃是常家偏房小姐,从小对经商耳濡目染,十分具有商业脑袋。原本
是许配给了当地一位士绅公子,结果那公子突发急症,暴毙而亡,让常妙英没当
成新娘却成了 寡妇。
本来这样倒也无伤大雅,退婚便是。但不知是哪里传出去的消息,竟然说常
妙英乃是天生白虎,专门克夫,一时间倒是成了众人笑柄。世人皆愚,人云亦云
,倒是让常妙英郁郁成疾。
加上她对这晋商不讲忠义,通敌卖国十分反感。常妙英便拉扯了几个掌柜、
学徒,带着丫鬟和她马夫丈夫,从常家出走,到了京城。
常妙英还是颇有手段的,不多久便站住脚跟,但这京城中商铺林立,又有皇
店、勋店、官店,生意起色不大,日渐亏损。
见到如此窘况,常妙英多方思量,准备以重金搭上魏忠贤,却没想到遇上了
打孙子的魏小花,两人颇为投机,一下成了手帕之交。加上常妙英带有目的,很
快,两人亲密无间,以姐妹相称。
只是今夜,却是有些尴尬。等说完了经历,魏小花叹道,「妹妹也是苦女人
。」
常妙英笑笑,现在她倒是看得淡了,年纪也快过三十了,只要将生意做起来
,让手下掌柜伙计有口饭吃,便满足了。「姐姐,你呢?」
魏小花属于这个世界的另类,与他人格格不入,又是魏忠贤的女儿,当了外
婆的 寡妇。应该没人敢来撩拨。至于朱由校,她还看不上眼。那个小色狼,坏的
要死,屁本事都没有。像条公狗,什么人都会上。
于是便说,「我有杨奕齐教训,快活的很。」
常妙英轻笑一声,「姐姐那是爱他,督促他成才,却偏这么野蛮。」
魏小花只是呵呵一笑,没做回答,反倒说起其他,「妹子,等你的药厂开了
,我便去东厂做官了,到时候来往少了,可不要将我忘了。」
常妙英虽然惊讶,却也知道魏忠贤只手遮天,让女儿当个官,易如反掌。只
是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冲动,犹豫良久,翻身起来,爬到魏小花的枕头上。
「姐姐,你要去东厂当官,是做什么。」
魏小花将常妙英揽到怀里,「东厂便是皇帝的爪牙,特务,自然是捉贪官,
杀恶贼的。」
常妙英突然说,「本来这话我不应该说,只是姐姐待我恩重如山,我也不想
族亲越陷越深,姐姐,妹妹告诉一个隐秘,保你升官发财。只是还请姐姐到时放
我常家一条生路。」
魏小花霍然起身,拉起常妙英,「快说与我听!」
「范永斗有建奴贼帝钦赐黄马褂!」
魏忠贤半夜又醒了,老了,觉短。
没有惊动睡在脚后头的暖床 丫头,他靠着身子,想事儿。
皇帝终归是忍耐不住,要掌权了么?
皇帝要掌权,自个儿又何去何从?
魏忠贤不忠也不贤,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幼年父母在街头耍把戏,他
在人群中偷盗;少年他母亲改嫁,别的孩子去田间帮忙,他去太仆寺马厂偷马学
骑射;青年他靠着长得漂亮,骗了人家姑娘身子,比大哥先娶妻生女;青年他栈
恋青楼赌场,将老婆孩子都赔了精光。
他自宫想要进宫,却差点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