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惠香只好发了语音问儿子。
很快亦军就回信息，「海字分开是三人母。」
「娟姐你看看，我还是不懂。」 惠香依旧不解其中含义。
淑娟凑过来看了手机，笑得直拍床，「哈哈哈，你家亦军太有才了！海字是
三人母，就是我们姐妹仨儿。『草儿』就是操儿子，啊哈哈哈，真是，真是要笑
死我了！」
惠香气得给亦军发了一串锤子敲头的表情过去。
「你别说，『 海草儿』这个名字可真贴切呀。」娟姐好不 容易止住笑，「我
都想把公司改成这个名儿。」说完轻轻哼起了熟悉的《 海草舞》。
海草， 海草，随波飘摇
海草， 海草，浪花里舞蹈
海草， 海草，管它骇浪惊涛
我有我乐逍遥！
淑娟一边哼，一边拿起手机，把原来的六个人的公司微信群的名字改成了
「 海草儿？姐妹团」。
然后在群里面宣布，「今天起， 海草儿姐妹团正式成立。爱你们！」
又圈了所有人，「姐妹团第一号令，任命姐妹团团长陈淑娟，团副徐霞，秘
书长沈慧香！」
会宝马上微信回了一句，「哈哈哈，强烈祝贺！不过又不是部队，为什么还
有团长团副啥的？我觉得应该用花来代表三个大美人！牡丹花淑娟，芍药花霞姐，
月季花 惠香姐。」
亦军回复，「哇！！娟姐真的用了我起的名字耶！应该给我发红包！我觉得
我妈应该是玫瑰花，又好看还带刺儿！」
小张也接着回，「我觉得我妈应该是菊花，我就喜欢采菊花，哇哈哈哈！」
霞姐直接发了语音，「我觉得菊花挺好的，秋菊冬梅，我正好是秋天生的，
嘻嘻嘻！」
淑娟：「你们几个小子真是油嘴滑舌！不过我喜欢蔷薇花。那就别团长团副
的了，我是蔷薇， 惠香是玫瑰，霞姐就别叫秋菊了，感觉像秋菊打官司，就叫墨
菊。」
会宝又插话，「太好了，感觉家里多了三个小丫鬟，蔷薇，玫瑰，墨菊，来
老爷给你们检查身体！！对了我们三个叫什么？江南四大才子之麻将三缺一？？？」
淑娟看儿子在群里胡言乱语，气的发语音，「你就叫二炮手！小张炮长，亦
军三炮！都别废话，我还要发二号令呢！」
「姐妹团第二号令，从今天起《母子性交礼仪》按台版执行！」
群里先沉默了五六秒，然后亦军和会宝几乎同时发了语音。
「 啊啊啊～ 妈妈万岁！！蔷薇娘娘万岁！！」会宝喊得最响。
「太好啦！！！万岁！！」亦军之前收到过会宝传给他的台版礼仪内容，只
是没敢给 惠香看，怕 妈妈觉得他想偷懒取巧升级，他知道按台版算的话，「过渡
期」就在眼前，都恨不得想马上去义乌找 妈妈。
小张随后发了语音，「那我怎么办，我这也没啥好处唉！」
惠香在群里敲了一句，「你是革命播种机，好好播种来年就有收获啦！」
淑娟在群里直接发了二百的红包庆祝，自己先抢了一个，一看是16.96 元。
大家纷纷抢红包，徐霞抢了个最大红包，六十多块钱。
会宝，「哇，霞姐真有福气！来年肯定能生个大胖小子！『炮长』加油哦！」
霞姐，「借你吉言啦～」
小张抢了五十多块钱，排第二，「我这吉祥数啊！54.88 ，我是爸爸！！这
必须当爹的节奏！！亦军也可以啊，二十块二，2020，来年就是2020年，一定有
好运！」
惠香，「我正好三十五块钱，怎么说？」
亦军在下面回了一句，「35.0，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淑娟接了一句，「哇！真是才子！！我是16.96 ，才子给解释一下呗！」
会宝抢着说，「我来我来，1696这是『要露就露』，哈哈，我有眼福喽！！」
惠香看着这1696四个数字没吭声，『1696』，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是这本
来就是数字游戏，自不会去扫大家的兴。只是儿子说的「山无棱，天地合，乃敢
与君绝」，她是知道的，在《还珠格格》里面看过，因为不太明白意思，还特意
查过这首诗：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惠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群里欢快的气氛好像在远
离她，她一直觉得自己性格里有软弱的成分，只是之前的生活硬架着她必须坚强。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作为北方农村出来的女孩，能在城市生活的洪流中挣
扎着站稳，维护着这个家，其中的付出她都不想回顾。每每遇到不如意，只能鼓
励自己要坚强要忍耐，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抓住命运中稍纵即逝的宝贵
机遇。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遇到娟姐和霞姐这两个好姐姐，能有机会摆脱低
端的辛苦劳作，更重要的是能培养出一个懂事体贴的好孩子。
可是她也始终是矛盾的，她很珍惜淑娟给提供的这个工作机会，也很喜欢现
在大家其乐融融的氛围，甚至对共同保守的这个秘密，从开始的不理解，慢慢到
不抗拒，再到逐渐接受，如今亦是乐在其中。可是当面临最后的抉择的时候，心
里的彷徨和踯躅却难以言说。
娟姐和霞姐跟儿子关系突破都是在被动的情况下发生的，而对于她自己来说，
这一步是要自己主动跨出。其中的纠结程度恐怕两位姐姐都不曾体会过。有时候
跟亦军亲热，她甚至都想要是儿子能主动粗暴地插入她的身体，不容她的拒绝，
也许就能分担和减轻一些心中的对逾越传统伦理的那种莫名罪恶感。但是她又不
希望想象中的情形发生，只希望那一天晚点到来，总觉的心里并没有准备好。
人在世间有些时候真的是如同 海草，随波飘摇。只盼望能平安经过惊涛骇浪，
不求人生极乐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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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香晚上并没有睡得太好，早上起来发现淑娟已经在护肤了，自己赶紧去卫
生间收拾了一下，出来想跟娟姐去酒店餐厅一起吃早餐。
淑娟看 惠香叫她，就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吃，我这还没弄完呢，一会儿给
我带三个素馅包子上来就好。」
惠香下楼，在餐厅简单吃了早饭，要了个保鲜袋装了三个素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