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下雨气温有些冷， 惠香穿了件长款黑色束腰羽绒服，黑色的紧身打底裤，
下面配了长度到膝下的中跟长筒靴，里面是件咖啡色的羊绒衫。亦军带了折叠伞
撑起护着 妈妈出了院门上了出租。
可能是天气的原因，今天万象城的人不是太多， 惠香好久没来镇中心逛街了，
最近倒是去了几次杭州，但是生意的事儿太忙，也没有机会好好逛。今天有儿子
陪着，挽着儿子的胳膊，从一层逛到三层，走走停停，看到喜欢的衣服或者鞋子
还要问问价格再试一试。
亦军知道 妈妈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在网上买的，有一些还是走公司的进货流程
拿的出厂价，但是女人天生都有逛街的爱好，在网上买虽然实惠，但是却满足不
了这种商场逛街看到实物挑选的购物心理。只是逛街对于男人来说实在是件苦差
事，不但要有耐心，还要有强大的脚力，走了两层亦军就觉得脚酸，趁着 妈妈去
试衣间的空档，赶紧坐在店内的长凳上歇一歇。
刚喘口气，转头看见旁边的一个三十多的老兄，手里拎着三个购物袋坐在另
一边，跟亦军对视了一下，两个人都是一脸苦笑。果然出力受累的不止他一个，
男人能陪着女人出来逛街，本身就是一种爱的表达，痛并快乐着，痛的是自己的
脚，快乐的是老妈......
「好看吗？」 惠香从试衣间出来，微笑着问儿子。她试穿的是一件偏商务的
浅灰色的西装套裙，只是毛衫和下身的打底裤没脱，就是简单套上试试。
「嗯嗯，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不行，太敷衍了，你就对付我！到底哪里好看？」
「我觉得把毛衣和打底裤脱了再试试，我才能看出来。」
「去你的，我里面就一个文胸，不想让外人看。」
旁边店员见状赶紧过来说，他们店里有专门给试衣搭配用的女式白衬衣和丝
袜高跟鞋，不如整套换上再试试。 惠香本没打算买，而且贴身的衣服也不想随便
拿一件就穿，婉言谢绝了，转身回试衣间去换下来。
店员还有点不甘心，又跟亦军说，「这衣服你女朋友穿的很合身，这套西装
裙在我们这里买的最快，上班穿最合适了。」
亦军只是笑笑，「这个我说了不算，她说了才算。」心里却想，现在姐弟恋
怕是很多，明显的年龄差距店员应该不会看不出，为了卖东西也是难为她们了。
不过有人把 妈妈当她女朋友，心里多少还是喜滋滋的。
又被 妈妈拉着回头重新逛了一层，亦军实在吃不住劲，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多，
跟 妈妈商量先去吃饭，不然一会儿吃饭的人多了，饭店门口怕是要排队等着叫号。
两人上到四层，这层是餐饮娱乐层，挨着一个一个的都是饭馆。亦军在网上
查了一家叫明记烤鱼的店，口碑看着不错。 惠香本身就喜欢吃点偏辣口的，只是
最近身子不方便，亦军给做的大多是清淡滋补的菜，现在能吃点荤辣的当然高兴。
烤鱼店这时间人已经快坐满了，两人被服务员领着坐了个四人台。 惠香把羽
绒服放到身边座位上，翻翻菜单，点了条清江鱼微辣口的，加了些配菜和两小碗
米饭。店员称了鱼，拿上来给看了一眼就送去了后厨，两人又各自点了杯饮品，
一边喝一边等。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烤鱼盛在个方形的铁盆端上来，服务员用固体酒精在下面
点着继续加热。鱼烤的皮焦肉软，吃起来很鲜美。味道偏麻辣，还有些微微的酸
味，可能借鉴了一些四川的酸菜鱼的烹调手法，配菜压在下面被炖烤的很入味。
因为菜有些辣，亦军不一会儿就吃了一碗米饭。 惠香看着儿子吃的鼻尖上都
辣出了汗，递给他一张纸巾，又找服务员加了一碗米饭。
吃完 惠香去结账，亦军想抢着结，「我来请吧，你今天过生日。」
惠香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吃饭我来吧，一会儿你请我看电影，别争了，
乖！」
亦军心想 妈妈肯定还是不舍得让他花钱，反正晚上还有准备的生日礼物，也
就点头同意。
影院在四层的环形走廊尽头，亦军用手机订了刚上映的两张爱情喜剧片，白
百何主演的，自己兴趣不大，看这个就纯属于陪 妈妈散心，他都不记得多久没跟
妈妈一起看电影了，上一次怕还是小学时代。
离影片开映还有大概一个小时， 惠香吃完饭也有点儿倦了，在走廊拐角的一
个长凳上拉着亦军坐下休息。
亦军用手机刷着论坛想看追的小说更新章了没，会宝推荐的这本书，开始看
的没什么感觉，越往后越迷上了小说里面女主，外表冷峻、内心火热的「冷血孤
狼」，就对儿子 一个人敞开了心，真是爱的不行。而且除了让人血脉贲张的肉戏，
小说情节各种悬疑伏笔，光看剧情就引入入胜。正翻着帖子，突然微信弹出一条
消息，点开一看是 妈妈发的『枯萎玫瑰』！
亦军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了，这可不是上次开家长会，这是几千人的大商场啊！
转头看着 妈妈， 惠香脸红扑扑的，好像是商场里面温度高给热的，又好像是
含羞带怯的娇俏模样，咬着下嘴唇，眼睛里带着笑意，有央求又有点捉狭的得意。
亦军低头在手机上赶紧发了一条，「要不你自己去解决？回家我再伺候你好
不？」
「不嘛，你陪我～」 惠香都不用微信了，直接拽着亦军衣袖就撒娇。
「我不敢去女厕啊！」亦军只能用微信回她。
「上次你在学校胆子怎么那么大！」 惠香放开拽着衣袖的手，快速回了一句。
「妈，我服了还不行吗？」亦军只好在微信上求饶。
惠香站起来把手机揣到裤兜，从随身的挎包里取了小包的纸巾，把羽绒服和
包递给亦军，向附近不远的商场卫生间走去。
亦军继续低头刷手机，忽然又是一条微信弹出来，「无障碍卫生间，只等一
分钟哦。」
「有监控啊！！」
「照不到，我看了。」
亦军抓起羽绒服和挎包，飞奔着跑过去。转过弯是跟走廊垂直的丁字形的一
个死胡同，尽头有个监控摄像头正对着环形走廊。再转个九十度，就是卫生间，
从外向里依次是男厕、无障碍卫生间和女厕。
亦军走到男厕门口前后看了一下，的确没有对着这里的摄像头，先假装进去
洗了下手，观察了一下，只有个大叔拉门进了隔间。回身出了男厕，快速在微信
上打『开门』两个字，然后站在无障碍卫生间门前拉了一下没拉开，听里面咔哒
一声，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