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天也活不下去。鹿爸爸……你……你真的要下去吗？你看，下面好黑呀。”
薛雷脱掉身上的衣服和她的罩裙，一起收入体内。
她不自觉转脸盯住他健壮的裸体，面颊上总算回复出淡淡的红晕。
他走到船舷边，扶着护栏对外高声唱起了人鱼的歌谣。
很快，惊喜的和音就从四面八方响起，不一会儿，航行的船体旁就冒出了一条条认识他的人鱼，有几条大胆的已经解开胸前的大贝壳，一边破浪飞起，一边托起浑圆的乳房向薛雷炫耀。
他止住歌声，掏出几十根照明杖分批扔下去，“帮我照一下周围的海域，我想下去游会儿泳。”
“是，教宗。”
“只是游泳吗？要不要和人家产卵啊。”
“教宗的歌唱得真好，你该不会是人鱼的孩子吧？”
七嘴八舌的人鱼们很快分完了那些照明杖，四散到周围保持着游动的速度，点亮了一大片海域。
“呐，现在是不是不那么黑了？”薛雷拉起蒂尔宁的手，“走吧，下去亲自体验大海。我保证，我会让它很温柔的。”
“我……我……”蒂尔宁的前蹄轻轻敲着甲板，畏缩不前，“我万一呛水怎么办，很难看的……”
“人鱼会给你用气泡保护住头。如果气泡不小心破了，我就吻住你。你从我的嘴里呼吸就好。就像这样……”他笑着踩上护栏最下层，在比小鹿更高一些的位置低下头，捧着她的脸，把她深深吻住。
蒂尔宁起初还因为害怕大海而稍稍挣扎了两下，但当薛雷连圣阶的舌技也用上，将她湿漉漉的口腔舔的到处酸酸麻麻，她的眼神很快朦胧起来，表情也跟着变得陶醉。
“来，咱们一起，灵体化。”
“嗯。”蒂尔宁昏昏沉沉地照办，两人的身体在萦绕的魔力中化作隐约透明的虚影，有了一种仿佛漂浮在空气中的轻盈感。
薛雷集中意识，蹬住护栏拉着她往后一拽。
猝不及防的蒂尔宁瞪大眼睛，被他拉着一起穿越到护栏之外。
“取消灵体化，快！”他马上又是一声命令，不给她此刻十分迟钝的头脑反应的机会。
蒂尔宁眨眨眼，取消。
原本还留在甲板边缘的后半截鹿躯顿时被护栏向前“挤”了出来。
两只脚和四个蹄子，一起悬空了。
曲线优美的四条腿在空中惊慌地乱蹬起来，伴随着蒂尔宁的一声尖叫：“呀啊啊啊——！”
旋即，她紧紧抱住薛雷，闭上眼睛，噗通一声，跌进了被船推到两侧的翻滚白浪之中。
人鱼们的脑子的确不太灵光，但对薛雷的命令，一贯执行得很好。马上就有三条人鱼摆动着尾巴唱着美妙的歌凑近过来，两条推着他们离开船底，免得被碰到，剩下那条羡慕地抚摸了一下蒂尔宁鹿角上华丽的饰品，顺手撑起了一个巨大的气泡。
薛雷紧紧搂着她，略一思忖，发动了权能“深海女王”。
等蒂尔宁战战兢兢睁开眼睛，之前的恐惧和不安，就都被欣喜的惊讶取代。
人鱼举着照明杖在远处环绕着她上下交错游来游去，像是一颗颗水中的流星。
散发着柔和荧光的水母、乌贼聚集在周围，把海中原本漆黑一片的景象点缀成梦幻的夜幕。
庞大的深海巨兽游在下方，岛屿一样的背脊上长满了珊瑚、海葵，犹如一片漂浮在夜空的森林。
森林的上面，有飞鸟一样的魔鱼在拍打着翅膀徘徊，细长的尾巴后拖曳出幻彩的迷雾。
“喏，没骗你吧。是不是很美？”
蒂尔宁抱住他，纤长的脖颈前伸，小巧的下巴轻轻搁在他肩头，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嗯，没想到……可以这么美。”
薛雷抚摸着她的后背，微笑着说：“只要有我在，你就永远都不需要害怕大海。”
蒂尔宁小小的嗯了一声，一直乱划的腿总算安静下来，在盘旋的水流包裹下，悬浮在被照亮的海中。
他挥挥手，撒出一片各种各样的食物，犒劳受他召唤而来的各种生灵，顺便赏了那些帮忙的人鱼一批魔晶石。
他的大方理所当然收到了最直率的回报。
被召唤来的生物舞动得更加积极，布满荧光的身躯摇曳成一片流淌的星河。
兴奋的人鱼引导着巨大的海兽一起高歌，奇妙的旋律在清凉的海水中穿梭。
蒂尔宁欣赏着周围的一切，包裹着身躯的海水，总算不再令她恐惧。从薛雷身上汲取的温暖，也终于让她不再颤抖。
“是啊，”她搂紧骑士的腰，放松下来的肉体找到了跟着海水一起飘荡的愉悦，“只要跟着你，不管是离开家到从没去过的地方，还是在看不到边的海里，我……都不需要害怕。真好……鹿爸爸，能认识你……真是太好了。我啊……绝对是这世上最幸运的麦伦，祖先的保佑，就像都集中在我身上了呢。”
“我也很幸运，遇到的是你。”薛雷往后仰头，寻找到她柔软的嘴唇，轻轻吮了一会儿，微笑着说，“在我们人类那边有个词语，叫做缘分。”
异世界的词汇构成终究跟原本的汉语不太一致，小鹿姑娘眨了眨眼，很迷茫地说：“天降的恋爱？”
“女神保佑的恋爱。”他干脆换了一个比较长的词组，“你是被薇尔思选中的麦伦。”
“不。”她把鹿角插过他的腋下，头顶轻轻拱着他的胳膊，用进化前习惯的姿态表达着心中的亲昵，“我是代行者选中的麦伦，你是我选中的骑士。我要驮着你，直到你老得再也骑不动我。”
“之后呢？”
她抬起头，不愿意让气泡扭曲薛雷的脸，往近处凑了凑，在几乎亲吻上的距离小声说：“然后我会把所有美好的记忆保留成碎片，传给咱们的后代，传给我能接触到的每一个同族。等把一切都保管好，鹿爸爸，我就可以逃开没有你的空虚和寂寞，陪你一起，前往冥府，轮回新生。”
“不要想那种傻事。”他抚摸着她的脸，很笃定地说，“女神会让你和我永远在一起。”
蒂尔宁的唇角，绽放出甜美动人的笑容，“那，我就是她永远永远最最虔诚的信徒。”
他俩彼此凝望了一会儿，小鹿少女似乎想起了什么，厚厚软软的舌头飞快扫了一下嘴唇，轻声说：“鹿爸爸，我……我是不是该闭上眼睛，做这个动作呀？”
她说着稍稍抬高下巴，让线条优美的唇瓣微微扬起，变成了一朵诱人的花蕾。
薛雷笑了起来，“我更喜欢你说出来，告诉我。”
“嗯……”她犹豫了一下，也许是周围的景色实在太梦幻，也许是人鱼的歌声天然就带有浪漫的魔力，在这么多双眼睛的环绕之下，她依旧比此前大胆了许多，开口，清晰地说，“我想接吻，和鹿爸爸你。”
“我也想。”他挥了挥手，卷缠着无数气泡的漩涡在周围形成了半透明的墙。
接着，他们紧紧相拥，吻在一起。
“嗯……哼嗯……嘶嘶……嘶呜……呜唔唔……”
大概是此前神经紧绷了太久，身体又是比较敏感的类型，蒂尔宁投入地舔舐着薛雷的口腔，转眼就沉醉到不可自拔。
海底的小漩涡自然挡不住好奇的人鱼，不一会儿，周围就又到处都是好奇的眼睛。
薛雷索性撤掉漩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