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远处等着,很认真地问:“我想知道,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苏琳愣了几秒,小心翼翼扯高运动装校服的拉链,盖住为他服务完的乳房,想了一会儿,说:“没什么,你就是想太多了。你这人容易胡思乱想。也许人家这世界的异性关系本来就比较开放呢。”
薛雷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想说的不是这个。这样吧,我保证你今晚关于这件事说的任何话,我都不会生气。你如果分析得能让我认同,离开洛库尔兰之前,没什么意外的话,你都可以跟这两天一样自由行动。”
苏琳眨了眨眼,“其实……真没什么好分析的。她们都说了不少了。硬要说……顶多还有一个理由,我认为有,你听了不一定高兴……”
“你说吧。”薛雷拉来靠垫,放松身体,“在这个世界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也没什么当局者迷的问题,我想听你的判断。”
“薛雷,”苏琳的表情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失落,“你来这个世界后,变化太大了。我也不敢说有多了解你。我很多时候都在害怕你,我真的……可以说吗?”
“可以。拜托。”
“你就是忽然失去了让你心安理得拿女人泄欲的借口而已。”苏琳往远处挪了挪,靠在床边的墙上,拿过枕头盾牌一样挡在胸前,“你想做坏事,又想当好人。所以那些……那些禽兽一样的行为,你想做,又要找借口让自己合情合理地做。”
她看薛雷没有发作,稍稍松了口气,继续说:“从前你就是这样,想做什么事,总要给自己先找个立得住脚的借口。嗯……或者说,要找个符合你自己观念的借口。你回想一下,我问过好几次你喜欢我什么吧?你一次都没说过因为我好看。你总爱强调刚认识时侯我怎么对你亲切,让你觉得……心里特别舒服。可老是跟你一起扫卫生区的小组长也对你很亲切啊,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薛雷的嘴唇动了动,又紧紧抿住。
她盘起腿,双手抓着脚踝,下巴压着靠垫,不紧不慢地说:“被带到这个稀奇古怪的地方,变成了这么一个稀奇古怪的奴隶,你可以随便对我做各种以前幻想过但不敢做的事,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把我养在这儿当个肉便器,我能拿你有什么脾气?我完全没办法的呀……可你还老是自觉不自觉地提之前的事,不就是想……图个心安理得呗。你看,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你咋搞我,都是我活该。”
薛雷深深吸了口气,还是没有作声。
“女神给了你一大堆借口,可以让你到处乱玩,乱搞。希拉米特家那个傻奶牛想要你的命,被你搞成个废物也是活该。这次那什么舞会,听着就乱糟糟的,你肯定也告诉自己,那帮女的没什么好货,都是图你这个,要不图你那个,反正,你干了她们也是她们自找的。”
苏琳清清嗓子,小声说:“结果遇到一个有点不一样的,你就慌了呗。人家不情愿,人家喜欢自己老公,人家是属臣附庸被叫来应酬不得不听话,你一想,哎呀,肏,这他妈不是我以前最鄙视的那种,仗着职权性侵女下属的领导吗?你找的借口都不好使了,就……傻眼了呗。”
薛雷变出杯可乐,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打了个嗝,还是不吭声。
苏琳眨巴两下眼睛,挤出个笑脸,“雷哥,要让我说啊,你就是太矫情了。人人都喜欢好看的女生啊,那会儿班上喜欢我的可多了,光你偷偷给我截下来扔掉的小纸条都有好几张吧?”
薛雷这才不自在地别开眼,说:“没有的事儿。”
“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反正啊,人的欲望,只要跟实力匹配,真不用找那么多借口的。你要是超级会追妹子,又能撩又有耐心,就愿意找好看的女生,能怎么样啊?对,强奸那种突破道德底线的事儿你是得找点由头自我安慰一下,可这次应该算顺奸吧?飞上枝头变了凤凰的麻雀那就不是麻雀了呀,你搞了的,说白了还是个抱着企图来参加舞会的贵族,顶多她的企图不是你,是希拉米特家将来的优待,这有什么区别嘛。你又没灌醉她迷奸。”苏琳越说越快,到最后停顿了一下,抱着什么期待一样抬眼看着他,说,“其实,要我说,凭你现在的本事,早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也就是你不信我,要不然,我给你出出主意,咱们想要什么弄不到啊……”
薛雷转回目光,忽然笑了,“琳琳,你想要什么啊?”
苏琳一震,立刻坐直,很警惕地收敛了之前眉飞色舞的表情,说:“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大方,钱随便我花,我在这儿什么都有,出去有人照料,都挺好的,挺好的。你看现在你破我处,我都习惯了,挺舒服的。你几天不搞,我还想呢……”
“那就好。”他眯起眼睛,缓缓说道,“你说我幼稚也好,天真也罢。借口也好,理由也罢,反正,我需要有那么一种东西。不然,我拥有的越多,放纵起来造成的伤害越大。尼苏拉不该被这样对待,错就是错,我明天会向她道歉,希望……能有什么办法补偿她。”
“雷哥,我觉得那个大奶妹会给你处理好的。我真觉得你就是矫情了。说句实话,要换我来当招待的主办方,明知道你要去乱搞,招去舞会帮忙的肯定得是随便被你怎么搞都没事的姑娘啊。她要是连这个屁股都给你擦不干净,那也太蠢了。”
“即使她真是这么安排的,我也要学会克制。”薛雷狠狠压着自己的额头,脑海里闪过一连串名言警句,“说不定她就是想腐蚀我,让我变成权力的奴隶。我不会顺她的意……绝对不会……”
苏琳掩饰住了眼里的不屑,坐过去给他捏腿,小声说:“真不知道你较这个劲儿干吗,搞得跟人家是你阶级敌人似的……人家就算真图你什么,又不是没给你好处,互利互惠不是挺好的。”
他皱起眉,“你怎么忽然惦记起希拉米特家的事儿了?”
“没有啊。”苏琳扭过头,“我们今天逛街换了个新向导,就是贵族家的小姐,我觉得人很不错啊。雷哥,你不用老对贵族有偏见吧……就算有偏见,你不喜欢,有好处的合作,也没什么关系吧?就跟你老说你讨厌企鹅公司,讨厌得不行不行的,他家的东西,你该用也得用。”
薛雷跳下床,“行了,我去找穆琳。你是在这儿休息到早上,还是出去睡觉?”
苏琳一个飞扑到床头拿下一本小说,“当然是在这儿啦,不用真睡觉,一天能当两天用,我又不傻。”
“对了,今天你们的新向导,叫什么名字啊?”
“芬妮·蒂罗森。你认识吗?”
“不认识。”薛雷摇摇头,转身离开。
走出两步,他忽然想起,法萨尔公主的中间名是亚蒂罗森,表示母家为蒂罗森氏,所以,这个芬妮,难道是公主的本家表妹?
隐约嗅到了什么味道,但已经平静下来的薛雷懒得去深思。他不担心洛库尔兰的贵族给他找事。他只怕他们不找事。
要是找事的贵族正好是蕾莉亚仇敌的后代,就再完美不过了……
12月11号,光礼日。
一早起来,波赛思就带来了一个不太值得惊讶的消息。刚过去的暗礼日晚上,紫月症的确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爆发高潮,以至于舞会这边需要治疗的患者数增加到了21名。
“所以啊,之后还要辛苦你了,尊敬的教宗。”波赛思带着讨好的笑容凑近他,帮他整整领子,微笑着说,“对了,今天的营养剂调味料,我为你准备了最新鲜的哦。”
薛雷疑惑地跟她走出卧室,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小会客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