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语地哄骗一些女孩与他
们交往,但原形毕露之下,一到谈婚论嫁,女人们都会望而却步。
最后他们从一些成功者中总结出了经验,只要在结婚之前让女人怀上自己的
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那些女人都会屈身下嫁。这种方法屡试不爽,甚至被当
地男人当成圣经一样学习模仿。
我听得一阵恶寒,对这些男人更加的厌恶了。心里也开始为徐萍鸣不平,不
明白以她的聪明,怎么会被摊上一个这样的男人。徐萍只是笑着跟我说,她刚来
的时候其实跟我一样,都是带着天真与向往的。
她学历不高,初中毕业以后就出来打工了,当时年纪小,出来闯社会吃了不
少亏,在挫折中慢慢地成长,但女孩子对于感情总有些希冀。在需要帮助的时候,
有个本地男人主动伸出援手,当然会 容易被感动。一时 迷失之后,也就越陷越深。
等到醒悟的时候,两人已经习惯彼此了。
我问她打算怎么办,她说她男友对她其实还不错,虽然在这件事上让她不齿,
但比起其他人,她的这个男友已经算得上是上进了。但她也不会就这么妥协,毕
竟经过了这么些年,她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生了。她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有
更好的,说不定也会离开。若是没有,日子这么过下去也不坏。
她劝我一定不要被本地的男人骗了。她说我就像一颗蒙尘的明珠,被投放到
了这污浊不堪的大染缸中。开始也许不会有人发现,可等到我发光的那天,一定
会吸引无数的男人,使出浑身解数来诓骗。而以我的性子一旦上当,就有可能无
法再回头。所以让我无论碰到怎么样的诱惑,都不要上当。
这个王老板只是个开始,以后说不定还会出现什么李老板,张老板之流。她
让我要守好本心,等锻炼得够了,想回家了,在老家找一个年轻俊才是最稳妥的
做法。毕竟像我这种性子,有家人在身边照应才不至于吃亏。
开始她说得我有点惭愧,也有点害怕。但最后只剩下感动,我很庆幸到这个
城市以后,给予我帮助的是她,而不是别的什么人。不然的话我的命运或许会跟
她一样被绑在这里。不,我没有她聪明,结局一定会更糟。
这之后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亲近。我们不时地会在一起聚餐,逛街。有几次
她被她男友扰得烦了,也会来我这里过夜。好在我这里是合租型的宿舍,每个人
都有自己的房间。我也乐得在这冰冷的的宿舍里有个朋友来陪我,晚上我们会聊
一些各自的 往事,我们年龄相仿,那段时间我们真的像闺蜜一样,无话不谈。
虽然她有时会仗着有性经验,聊一些露骨的话题来挑逗我。但羞恼过后,我
也不至于生气。只是她的男友后来不知怎的,找到了我的宿舍。徐萍不想给我同
事和我带来麻烦,就没在我这里留宿过。从她男友的态度中,我看出来,他也恼
上我了。我更加看不上这个本地男人了,狭隘,自私,就像伴随着生养他们的水
土,融入他们的骨髓一样。这个男人是,那个王老板也是。
工作到第二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我终于在经济上没有了太大的负担。我约徐
萍出来吃饭,想对她一直以来的照顾表示感谢。可是她却在电话里婉拒了,起初
我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可在约其他同学时候才知道,她被她男友给打了。
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我的心里就突了一下。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我想也没想,趁着放假就去找徐萍了。其他人都还在上班,只有徐萍一人呆在宿
舍里。几天不见她就憔悴了不少。虽然不是以泪洗面的凄惨模样,但两眼无神的
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她本来是多么自信自强的 一个人,此时却成了这个样子。我看到她耳旁青紫,
一直顺着雪白的颈部延伸到胸前。我真的从没那么生气过,拿着手机就想要报警。
可徐萍制止了我。她说事情已经发生,她也想开了。已经不再欠那个男人什么,
这一次他帮她做了决定,她终于可以不再犹豫地离开他了。
我抱着徐萍哭了起来,受委屈的是她,我却哭得比她还要伤心。反倒是她在
安慰着我。我心里很生气,为什么她受了这样的委屈,还能不哭。难道生活真的
能把 一个人折磨得连哭都不会了吗?还是我以前的生活都是美好编织的障眼法?
虽然没有勇气尝试,但当时我真的恨不得能帮徐萍分担她的痛苦。
徐萍拍了拍我的肩,问我不是要请她吃饭么,她现在想吃了。我知道她是想
要发泄,点了点头,跟她一起去之前常去的一家饭馆吃饭。找了个包间,徐萍想
要喝酒,我没让,毕竟对她的伤不好。
她还有了点儿小情绪,我提议说吃完饭一起去唱歌。大学那会儿宿舍的几个
姐妹,有什么不高兴的,我们都是去开个包厢唱歌发泄一番。虽然都唱得不怎么
样,但那种氛围,真的是发泄情感的好去处。可惜的是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
徐萍自然没有反对,毕竟唱k 算是许多女孩的一种消遣方式。可是这个决定
却是间接地毁了她的整个人生,而作出提议的我,也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因这次
事情对她造成的伤害。
我们选了一家厂里的工友们会常去的一家ktv ,因为是白天并没有多少人,
而且包间打折,我们只有两个人却选了个大包间,还带独立洗手间的那种。完全
不用担心会被别人打扰。
我们带了不少吃的,准备就这样唱到晚上。徐萍的压抑比我想的还要来得疯
狂,从到包间开始就成了她的个人秀。只有当她唱得累了要喝水或者休息的时候,
才会把麦克风让给我。我也由著她,毕竟今天我是来陪她的。
唱了不知多久,我发现她开始不时地在看手机,我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毕
竟她是车间的组长,即使请假了,平时也会有不少公事联系她。可是她聊着聊着
我就发现她表情变得很不对,我问她是不是她那个男友还在纠缠她。她没有否认
的态度显然就是默认了。
我们本来已经平静的心情,又被激起波澜。我很惊讶,那个男人居然还有脸
打来纠缠她。可徐萍犹豫的态度更让我生气。我劝说徐萍暴力这种事情,无论如
何都不能容忍。可她就是静静地不说话,我们正僵持着,这时徐萍却突然接到了
一个电话。
我听到电话里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可还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徐萍就挂断了电
话。随即她就拉着我准备离开,可打开包厢门之后,我们就看到走道里有两道熟
悉的身影走来。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之前如 梦魇般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