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饭时分小姨爬起来给我做饭,我给她打下手,其实小姨也很挺贤惠也挺麻
利的。看着小姨婀娜的腰肢和圆滚滚的屁股,小姨用炒勺打了我一下,说你别瞎
来啊,你妈快回来了。
吃好饭小姨说累又去睡了,我却有点担心 妈妈,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外面天气阴了下来,我给 妈妈打了个电话,她说马上吃好要出发了。我们宿舍院
门口附近正好在修地砖,车进不来,我担心 妈妈淋雨,就带了雨伞下楼,到门口
去接她。
我在传达室门口陪看门的老丁抽了一根烟,小姨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语气焦
急地说那帮人可能要来家里闹事,让我千万小心点。我看了一眼瘦骨嶙峋的老丁,
觉得指望他能挡驾是不现实了,就问他这儿有没什么防身的家伙,老丁冲墙角努
努嘴,那里有一堆防暴的武器,我挑了一根防暴棍拿在手上,老丁喝着他的茶,
慢悠悠地说年轻人不要冲动,吓唬吓唬毛贼可以,别真打伤了人。
小胡叔叔的车过来了,我过去接上 妈妈正要回家,又开过来一辆面包车,车
上下来四个人,领头的人赫然是那个瘦子,他一眼看到了我,对其他几个说就是
那个小子打的马哥。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本来打算走人的小胡叔叔见情况不对,下车拦到那群人
前说你们要干什么,瘦子推开小胡叔叔说我们找那个打伤人的小子评评理。小胡
叔叔是退伍兵出身,他反手就把瘦子的胳膊反剪在背后押在车前,说没看见有孕
妇呢吗,你他妈找死啊。
这时候 妈妈喊了一声小胡放开他,别动手。要讲理可以,但不是在这里,你
们可以报警,打官司,上门找事就是违法。
被小胡叔叔放开的瘦子呲牙咧嘴地活动了下手脚,说我们的原则是能不麻烦
公家就尽量不麻烦,你小姨跟我们也同学一场,大家和气点私了了,互相不惹麻
烦多好,竟然是没有走的意思。
我站在门口,提着防暴棍说这样吧,你们一起上,四个打我一个,不管我吃
多大亏,我都认了,就算抵给你们的。但我还手也不看人不带眼睛的,这账今天
就算清楚得了。你们要还敢来骚扰,就别怪我下狠手。
四个人面面相觑看了一会儿,瘦子看了看我的架势和旁边虎视眈眈的小胡叔
叔,低头想了下,说小子你别横,有治你的办法,扬扬手带着他的人走了。
小胡叔叔拍拍我的肩说,真不愧是刘姐的儿子,你放心,如果他们还找茬,
你就告诉我,几个地痞流氓,分分钟收拾他们。
我和小胡叔叔作别,扶 妈妈往回走的时候却出了意外,地上修路不平,下了
点小雨, 妈妈滑了一跤,由于肚子大,身体一下失去平衡,摔倒的时候 妈妈生怕
压到肚子用力撑着侧了一下,腰在一块水泥砖上重重地硌了一下,我看到 妈妈的
脸色煞白,显然在忍着痛,豆大的汗珠都出来了。
小姨开车把我和 妈妈送到h市人民医院,好在 妈妈认识医院不少人,很快就
挂上号拍片子,说是腰椎外伤性骨折,虽然比较轻微,但因为是大月龄的孕妇,
所以要住院观察,还要进一步检查。
骨科的病房都满了,给安排住进了妇产科的病房,办好手续后 妈妈对我说,
你也差不多该回去上班了,我这问题不大,住几天医院回家调养就好了,你别耽
误了工作。刚找好的工作你就请假回家已经不合适了,再老呆着不回去说不过去。
我心里挺难受的,我知道 妈妈身边离不了人,如果我走了,只能是表姐和姨
妈们来照顾了,加上还有姓马的那破事,我思考再三,决定还是试着请个假,留
下来陪 妈妈。
cathy对我又打来电话请假有点吃惊,但她还是礼貌地同意了,也关照
我照顾好 妈妈。
我又给杨队长打电话报告情况,说要在老家待一段时间,杨队长只是淡淡地
说,上面说了,对你没有任何任务的要求,你就全力做好潜伏卧底的事,一切以
敌人组织的安排为准。也就是说,敌人怎么安排你,你就怎么做,爱做还是不做
也都随你的便,组织上没有任何要求。
小姨本来想留下来照顾 妈妈的,被 妈妈给劝回省城上班去了。
妈妈在骨科的那个住院医生姓李,大概也就27、8岁,这个小姐姐气质特
别好,态度也和气,就是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按道理都是应该我们下楼给
她看的,但她每次都主动上来,这让 妈妈很感激她。见到她总是一身白大褂的样
子,但我感觉她的身材是那种窈窕型的,只是看不太出来。
妈妈想住几天就回家休养的,但她单位的领导来过了,让 妈妈住到彻底好了
再回去,还给联系了高级病房。说到这事,我还有点来气,因为院办负责这件事
的女医生,大概比小姨大几岁感觉,总是一副凶相和不配合的姿态,办什么事都
拼命找茬挑错。
我大姨二姨和两个表嫂常到医院来送饭和帮忙,让我不至于累着。 妈妈住院
第三天的时候,二姨却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说表哥开的那家店,昨天让工商给贴
了封条,让限期搬离。我这个表哥年轻时候爱玩不太成器,后来因为小偷小摸被
抓进去过,出来找不着工作只好自己开店。我奇怪地问这店开了好几年,怎么说
关就关,二姨妈叹气说这回真不知道,找茬呗,他们拿了钱和礼物去活动,人家
说他可能得罪什么人了。
我瞬间就明白了我表哥这故事的原委了,这肯定又是那个崔某搞的幺蛾子,
我同学也打过电话来,说崔某去派出所报过案,派出所让他去验伤,说弄好了争
取先调解,我同学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一两天可能要去一趟。
一两天骨科病房有空了,我们搬下楼去,和病友们聊天的时候,病友们说院
办那个臭脸娘们, 老公是市里新提拔的领导,如日中天,所以这老婆也是牛气冲
天,都不拿正眼瞧人,连 院长也得让三分,更有意思的是,李大夫叫李楠,竟然
是她的弟媳妇。不过据说姑嫂关系很一般,两人不怎么对付。病友们都对李医生
称赞有加,觉得她医术好,为人随和,但就是冷,除了看病以外,从不跟人闲聊
天,跟护士们和其他医生们也不聊,闲的时候,就是玩手机,看书。
妈妈的骨折不算严重,所以是做了固定让它慢慢好,但对孕晚期的我妈来说,
挺遭罪的,我除了回家洗澡小眯一会儿,其他时间寸步不离。李楠经常值夜班,
一来二去也算熟悉了,不过也就点头之交,没有聊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