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他就不
介意先下手为强,更何况这已经是摆明要来害他性命的,他哪里还有手下留情的
可能。
杀心已起,韩玉梁双目如电四下一扫,确认近处并无其他暗桩,当机立断展
开雨燕惊蝉中的上乘身法,灰蒙蒙的影子一晃,就已到了那十人身旁。
十颗脑袋聚在一起,就是十个现成的玉枕穴。
春风化雨手迅疾点下,出指如风,真气凝成针刺,一中即走。
弹指之间,十个高低 不同的汉子就个个身躯一震,僵毙当场,他们本就搂在
一处低头商议,齐齐往中央一倒,短发的秃头的莫西干的碰到一起,互相架住,
倒是稳在了那儿。
韩玉梁脚下不停,知道这时代手段极多,唯恐留了什么形迹,一阵风般吹回
到自己住的那屋侧窗,提气正要跳入,却楞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许娇穿着一条并不太合身的睡裙,带着颇为复杂的神情,正在窗内望着他。
不过短短几秒之后,她就迅速让开窗子,轻声说:“先进来再说。”
韩玉梁纵身跳入,反手关上窗户,皱眉道:“许大夫,你大半夜不睡,是身
体哪里还不舒服么?”
许娇对上他炯炯有神的眸子,心里竟微微有些发虚,不自觉抬手掩住了睡裙
领口,那是叶春樱自己都不怎么穿的旧睡裙,裹在她身上紧绷绷的,领口虽然并
不大,可若不用手肘挡住,没有 内衣的两颗乳豆可就要突在裙子布料上。
“我和春樱妹子东拉西扯聊天,她困了,可我精神了,越想越睡不着,说过
来看看你,你没锁门,我就进来了。谁知道你竟然不在……我看窗户开着,怕进
蚊子,说去关上,结果……就看到你跟飞一样跑回来了。”许娇靠着壁柜,颇有
点紧张地咬了咬唇,“韩大夫,你这大半夜的……还出门去了啊?”
“有点小麻烦,还是来找春樱的,我凑巧听见,去解决一下。”韩玉梁坐在
钢丝床上,抬手一弹,用真气打亮了叶春樱此前在这儿用的小夜灯,借着那点昏
黄灯光,好整以暇望着许娇睡裙下嫩白浑圆的小腿,心里寻思,这女人半夜到访,
到底有何图谋,“我不是说了么,我练过些功夫。所以晚上精神得很,不太需要
睡觉。”
许娇去窗边拉开个空,探头看了看,将信将疑地把窗户关上,扭身望着韩玉
梁,犹豫一下,轻声道:“韩大夫,你这 推拿正骨的本领……是从哪儿学的啊?”
韩玉梁摸着后脑,笑道:“春樱没跟你说么,我之前躲仇家头受了伤,很多
事儿想不起来了。”
许娇指了指那盏被他隔空打亮的夜灯,“所以……你这 武侠电影一样的功夫
是怎么来的,你也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韩玉梁淡淡道,“许大夫,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吧,我什
么来路,对你好象并不重要吧?”
许娇干笑两下,说:“咱们……这也算是熟人了吧,何必叫得那么生分。韩
大夫,你今年多大了啊?我看看是不是也能跟春樱一样,喊你声大哥。”
“真不巧,我连这也想不起来了。”韩玉梁站了起来,他从这女人身上感受
到了强烈的企图心。这不是坏事,眼前的女人虽说放在他那个时代可能已经颇老,
但在这个时代,还是正当年的好姿色,看睡裙里若隐若现的曲线,怕是孩子也还
没有生过,那段腰肢倒比李曼曼还紧凑几分。
许娇轻轻深吸口气,看着走近自己的韩玉梁,心里有点慌张,勉强微笑着说
:“韩哥,你……别这么猴急嘛,好饭不怕晚,好酒要陈酿,我……我这个时间
在这儿,肯定是钦佩你的本事,对你有点意思才来的呀。”
韩玉梁双手一撑,把她夹在当中。他已有良久不曾真尝到肉味,这些时日虽
说手上便宜占了个够,女人见了不少,可能让他这挑食胃口馋虫大动的,不过叶
春樱、李曼曼和眼前这位许娇三人而已。
要是再多风平浪静几天,韩玉梁估计要重操旧业,晚上悄悄摸去李曼曼家里,
替她那个已经成了骡子的 老公好好安慰一番她苦守空闺的寂寞。
现下看来,多半是不必了。
“既然有点意思,那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手上有什么本领,你最清楚
不过,你下堂数年,也早满肚子馋虫了吧?”韩玉梁轻笑凑近,故意让灼热鼻息
喷在许娇耳畔,深嗅一口她身上晚霜的清香,轻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许妹
妹还有别的话要说么?”
他那一声许妹妹唤得低柔悦耳,仿佛一条小虫,嘶溜钻进了许娇的耳朵眼儿
里,痒得她半边肩膀发酥。
她靠着墙,双手不自觉握紧。
她开着按摩 推拿的店面,油腻腻的中年色鬼见了不知多少,看她离异多年想
来捡现成炮打的男人也断不了需要应付,抛点蝇头小利搪塞过去已经是她精熟无
比的本事。
可此刻看着眼前这今天才认识的男人越压越近,一股淡淡汗味扑鼻而来,她
竟好似回到了才认识 初恋的小女孩年纪,后脖子出汗,双膝发软,惶惶不知所措。
她就是来色诱韩玉梁的。
不过真没打算直接进入到上床的程度。
她还想套话呢,对……套话,她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本来目的,急忙抬手抵
住他的胸膛,小声道:“韩哥,韩哥……咱们先聊聊吧,我对你……都还不太了
解呢。”
但韩玉梁已经把她的睡裙一口气掀到了胸上。
对纯情懵懂的青春处女,和对失婚久旷的风骚少妇,岂能一概而论。
他向前一迈,就把许娇挤在了与墙之间,双手卡住她柔软的腰,笑道:“那
正好,先了解了解最真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