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呢。”
“那么……这样试试看吧。”他深吸口气,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的腰,肩背
贴着床,让胯骨缓缓转动,形成了一个如果竖起来周围感觉会浮现很多东瀛拟声
词的奇怪姿势。
但不管怎样,局部侧躺之后,他胯下的大炮,总算不再是怒指苍穹的状态。
那么,就可以排水了。
葛丁儿赶忙举起尿壶,握住根部把前段塞进入口,考虑了一下角度,往深处
稍微推了推,然后紧张地说:“可以了。”
勃起状态撒尿其实很不舒服,管儿里面会有种单行道上四辆坦克强行会车的
滞胀感。
但这会儿排放比舒畅重要得多,先解决燃眉之急才是正事。
除了这一桩小事之外,一夜下来大体还算平安顺遂。
之后两天,白昼叶春樱和许婷依旧轮流照顾,任清玉专心做保镖,三人很默
契地分时段来帮韩玉梁榨汁,许婷甚至兴致勃勃地研究起了飞机杯的花样玩法,
基本上到了夜里薛蝉衣来检查,葛丁儿来接班的时候,他都已经弹尽粮绝,拿手
机上网都没什么兴致看美女。
他一个病号,怎么卧床卧得感觉都需要喝肾宝了呢?
周六早晨,韩玉梁波澜不惊又勃滥不精的术后休养,总算迎来了一个重大转
折。
薛蝉衣在检查了十几分钟,让他用手臂做出各种动作,确认他没有感到任何
不适后,终于取消了绝对静卧的指令,让他只要静养即可。
不过大概是猜得到他这种在家里养了三个美女的男人平常会做些什么,她临
走前特意嘱咐,不要进行任何剧烈运动,下周一去医院拍片之前,依然要谨慎小
心。
而薛蝉衣离开后不久,保镖的委托,也出现了一个重大转折。
任清玉近乎慌张地一把推开房门,冲进来,颤声道:“玉梁,又……有恐吓
信了。”
“什么?”
正在吃鸡蛋羹的韩玉梁没顾上说话,旁边来送饭还没走的许婷很诧异地叫了
出来。
叶春樱站起来迎了过去,小声问:“先别急,过来坐下慢慢说,怎么回事?
婷婷,你拿上枪,先去前面保护好薛大夫。”
“嗯。”许婷很麻利地往外跑去。
韩玉梁慢条斯理吃着香喷喷的鸡蛋羹,这是许婷专门为他的舌头仔细调味过
的好东西,他要趁热吃。
反正具体情况,任清玉肯定要说的。
她坐下之后,先把用专业塑封袋装好的恐吓信递给叶春樱,然后飞快讲述道
:“我和她们一起过去的,开张之前,我先进屋确认是不是安全,结果没发现什
么。可等到开门把牌子挂出去,来了两个病号让开药,薛大夫一翻东西,就从文
件夹里发现了这份恐吓信。”
叶春樱坐到韩玉梁身边,把恐吓信放在他也能看到的地方,低头观察。
这次是从中裁开的半张a4纸,没有再用粘贴的费劲法子,而是打印了一行
字。字体不小,简单一句话,看起来威慑力还挺足。
上面写的是:薛蝉衣,这是最后通牒,滚出黑街,不然就等着倒大霉吧!!!
感叹号用了三个,情绪看起来不是太稳定的样子。
叶春樱注视了一会儿,眉心微蹙,小声说:“韩大哥,我怎么觉得,这恐吓
信像是女生写的。”
韩玉梁颔首道:“我也这么觉得,上一封还没有那么明显,这一封,算是露
底了。”
“会不会不是一个人?”
他摇摇头,“虽然行文风格有些变化,但本质上没多大区别,都是要求含糊
不清,除了让人离开这儿别的什么都摸不到头绪的诡异恐吓。我先前以为是同行
相忌,就像当初许娇上门找你那样。现下看来,又不太像。”
“总有种……”叶春樱犹豫了一下,也不太确信地说,“吃醋嫉妒的味道。”
韩玉梁抬眼看向任清玉,“最近有男人来对知了壳献殷勤么?”
任清玉不太确信,很苦恼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我……不知道怎么算献殷勤
啊。”
叶春樱柔声说:“就是男人对女性表达好感,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喜爱。”
“我知道献殷勤的意思。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衡量。如果按照玉梁对我的标准,
那些男病号都是正人君子,对薛大夫完全没有任何好感,可以算得上讨厌。”
叶春樱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怎么可能,韩大哥他……他的喜欢方式有异于
常人。不能作为标准的。”
“可我……又没被别的男人喜欢过。”任清玉双手捂脸,“也许有过……我
也不知道……”
真是感觉听到了什么很悲伤的描述……
幸好,去前面保护薛大夫的许婷非常机灵,她知道单靠仍没适应现代生活的
任清玉估计说不清楚,一过去就把葛丁儿替换了过来。
“以前是有过病患喜欢薛大夫,薛大夫虽然表情总是冷冰冰的,但医术很好
啊,而且对病人非常关心,连自限性疾病都会记录下来安排我追访看看是不是真
的痊愈了。”葛丁儿一边耳朵上还挂着口罩,就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让她这个薛蝉衣的小粉丝来主观判断,那么被薛蝉衣治疗过的男人上到九十
九下到刚会走都很喜欢她。简直是个万人迷。
鬼才信她。
等她兴致勃勃念叨完,叶春樱柔声问道:“丁儿,那么,最近有没有哪位女
性,对薛大夫表现过近似敌意的态度呢?”
葛丁儿一楞,“为什么这么问啊?女病号们也都很喜欢薛大夫的啊。”
叶春樱犹豫了一下,微笑着说:“因为我和韩大哥直觉上都认定,这恐吓信
应该是一个小姑娘写的。所以,我就猜,会不会是某个病患对薛大夫产生了不必
要的痴迷感情,导致他的爱慕者,对薛大夫产生了虚张声势的攻击性。”
葛丁儿皱起了眉,她歪着脑袋表情很凝重地思考了一会儿,用力地说:“没
有,薛大夫公事和私事之间处理得特别分明。哎呀,或者干脆说吧,我感觉薛大
夫根本就没有什么私事。你看啊,她一大早就来上班,看一天病,晚上有黑道的
来治伤她就加班,没有的话偶尔还会安排一个飞刀手术,假期不是在福利院养老
院义诊就是在研究病例,我都怀疑她单身到现在就是因为没空谈恋爱。这得多神
经病的女生才会吃她的醋啊。”
说着说着,她又拿出了手机,“而且真的是女生吗?你们看,这是我上次拍
的,怀疑盯梢的人留下的脚印,这么大,一看就是男式皮鞋呀。”
韩玉梁打了个呵欠,结束了用餐和短暂的床下活动,躺回去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