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看，我会让你看的。毕竟，我已经没有哪里你没看过了……”
“好吧，那么，早安。我先走了。”他拿起衣裤，随便一套，“沙罗，下次这样的时候，能还用真面目么？”
“你不是很重视新鲜感吗？”
“对，我觉得你的本体就很新鲜。”
“好的。”她闭着眼点点头，“等你腻了，记得告诉我。”
韩玉梁应了一声，离开房间。
只不过，他并没打算告诉她腻了之类的话。
如果沙罗的变身能跟魔形女那种超能力一样迅速方便覆盖面广，那他的确有兴致上网搜一搜美女排行榜、女神选举、颜值打分之类的东西，做个花名册夜夜笙歌。
问题是她不能。
她要通灵，消耗不少能量变回沙耶香，再消耗不少能量变成目标形象，才能实现那种远超易容术的完美替换。
所以很多时候她其实都是用一个五官比较好改扮的身份为基底，靠化妆术应付大部分情况。
只是为了新鲜感就让女伴耗费那么多不必要的精力，不符合他偷香窃玉的美学。
而且沙耶香早就暗示过——做爱的时候总是惦记别的女孩子，可是很失礼的。
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在提醒他，不要因为这个能力，而去期待沙罗以别人的身份和他做爱。
那他就尊重这位姐姐的愿望吧。免得下次对上被她真的榨干。
再说，沙罗的本来面目和姐姐差别不大，都挺美的。看着年轻，身材又紧实，各处弹力十足，主动做上一夜都不至于累到，犯不着真让她变成那些看起来美貌无比，实际上大都为了出镜好看瘦成闪电的女明星。
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女人要是太瘦，就真只剩下上镜这一个好处而已……
大好的周末，韩玉梁也没命清闲。
待机模式好一阵子的十六夜血酒，像是被张萤微找的麻烦给激活了。上午九点多带上专职翻译易霖铃出现，拉他出去做调查任务找人，一直开车在南城区晃悠到下午六点二十。
要不是中午在外面那顿饭被他们仨一致嫌弃，晚上她八成还要拽着韩玉梁加班。
张萤微此刻继承了张家的产业，间接控制着黑星社，铁了心要躲起来的话，诺大的南城区指望在街上逛悠就能撞见，实在是异想天开。
很明显，十六夜血酒对此类任务并没有经验。她擅长杀人，抓人，不擅长找人。
在这个时代，一个小区的人就比以前一个镇子多，韩玉梁擅长的法子，也一样施展不开。
所以指望各路线人留意就好，他还是把注意力，先重点放在了金贤雅那边。
毕竟，尹秋泫很可能就是“火种”，而且，目标为他本人。
这他要不优先回敬，可太好欺负了点。
周日晚上，约定的时间到了。
以摒弃保镖会惹来怀疑为借口，金贤雅让韩玉梁开车送去了北城区的秘密监管所。
她将在那里，以探视金义为借口，和等待的尹秋泫碰面，并把“证据”交出去。
韩玉梁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驾驶席眯起眼睛打盹，顺便听听金贤雅项链上的窃听器都帮他们录下了什么。
可能是为了撒谎的时候不容易露出破绽，金贤雅进去之后，跟金义还真的见了一面。
只不过一看到父亲，她仿佛就又变回了那个沉默寡言柔顺到近乎自虐的曹族女人，安静到让韩玉梁怀疑是不是窃听器坏了。
全程几乎只有金义再说，韩玉梁听着语气和内容，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就算金义将来知道女儿回来是为了大义灭亲，也不会太意外的样子。
简短的探视结束后，他终于从耳机里听到了期待的内容。
“尹长官，你好。”
“坐，不用那么拘束。这儿没有别人，你也不必担心遭到什么报复。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特安局并没有逮捕韩玉梁的计划。”
“我明白。他毕竟是个影响力不小的清道夫。我就是担心，咱们这样设计他，他真的会……帮咱们吗？”
尹秋泫笑了两声，“贤雅，这只是一个用来保险的手段。实际上，就我所知，咱们特安局，已经对他用过不止一次美人计了。有督察，有卧底探员，韩玉梁也因为这些，帮了咱们非常多。汪副督察，不就是这样顺利升迁的吗？”
“尹长官，您的意思是？”
“汪副督察升迁离开，王探员性取向在那儿，不好勉强她来。傅督察……咱们都了解，她不会乐意见到属下为了找人帮忙牺牲身体。所以你就当是我一份私心吧，我希望你能接替汪督察，成为定期满足韩玉梁的欲望，让他继续为特安局效力的关键人物。”
“呃……诶？”金贤雅愣了几秒，“可我的身份，不是……卧底的线人吗？”
“你父亲的案子结束后，按照咱们的约定，我会帮你申请一个特安局的文职工作。到时候公开你的身份，你再去尝试影响韩玉梁也不迟。在那之前，你可以继续保持比较矜持的形象，让他来追逐你。男人的心态都是这样，你不能给他给得太容易。”
“啊……您说的有道理。”金贤雅低下头，在心里说，可惜说晚了，除了给您的证据那几分钟剪辑之外，其他时候我白给得不要太容易。
“保险起见，虽然和那个男人的作风不符，我还是问一句。贤雅，你没有在这件事中受到什么不可逆转的创伤吧？”
“没，没有。”
“心理上的呢？”
“也没有。尹长官，我是带着觉悟去的。我有这个机会，也有这个能力，那这就是该我来做的事。我不会为此伤心难过。而且，诚实的说，他作为床上的男伴……简直无可挑剔。您如果想让我再伪造一份强奸录像做证据，我也做不出来了。”
“哈哈哈，”尹秋泫的笑声颇为得意，“贤雅，我终于看到你露出大人的表情了。不错，你做得很好。我回去检查过证据后，会好好收藏起来。作为韩玉梁的紧急制动器。一旦他做出什么超出特安局控制范围的事，这证据至少能让试图保他的人小小吃个瘪。”
“那，我后续还需要做什么吗？”
“嗯……金义自首了，韩玉梁的罪证有了。你接下来，我看就做好自己的角色，在事务所那边住着，有他们的罪证就帮我搜集一点，没有也无所谓，保持你的性吸引力，让韩玉梁和你关系越来越深，就可以。”
“可是，尹长官，我怕……这样下去我会真的对他动心。”
“动心也没什么关系。把他拉向正义一方的绳索越多越好。他的能力太强了，是新生代清道夫里数一数二的危险分子。根据我们搜集的情报，他完全是因为被色欲驱动，迷上了一些思想正直道德优良的女孩子，才在事务所里做清道夫的委托。如果你爱上他，那么，我需要你做的事，就是尽可能让他多喜欢你一点。这样他作不正确的事时，你就可以成为他的阻力之一。”
“这样……吗？”
“如果不是这种计划执行起来实在太麻烦，我恨不得让韩玉梁的身边都是特安局的人。早些时候汪督察升职离开，我可是把这边女探员的档案都翻遍了。总之，贤雅你这次做得很好。他在外面等着你吧？别让他等太久，生活在灰色地带的人，疑心病总是很重的。”
“是，那……您还有别的嘱托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