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
感慨之余自然是很难入睡。
沐婉荷就在怀里,我不想吵到她,只能维持自己的姿势,回味着她今晚所说
的每一句话。
过了一会,沐婉荷突然开了口,「怎么,睡不着?」
我真是无法理解,自己明明一动也没动,她也一直低着头,沐婉荷是怎么知
道我醒着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因为我能听见你心里的声音,怎么样,害怕了吧。」沐婉荷的口吻带着一
丝可爱,倒是没让我害怕,反而让我心痒痒的。
「是有点睡不着,不然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我不会讲故事啊。」沐婉荷老实的说道。
「怎么会,小时候你哄我睡觉的时候难道不讲个故事么?」在我的印象里,
妈妈这个人设不是都应该熟练掌握各种童话故事才对。
「不讲,小时候只要抱着你,再摸摸你的头发,你很快就睡了。再说生下你
的时候我才多大,我还想听别人讲故事呢。」沐婉荷语气满满的傲娇,我忍不住
就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我说了,你不许笑我。」
「好好,我不笑,你冷静。」我敏锐的感觉到沐婉荷的手指又杀到了我的腰
间,我赶紧认怂保命。
「那不然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你还会讲故事?那你要讲什么?」
「我给你讲个 鬼故事吧,你不知道,我 鬼故事讲的特好,身临其境,沈浪之
前听我讲了一个,整个星期晚上都是开着灯睡觉的……哎吆,别掐,别掐,妈我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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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火堆渐渐弱了,四周寒意骤起。我也被一股尿意憋醒。
慢慢的放下沐婉荷架在我身上的大腿,又松开她搭在我脖子上的手臂,费了
老大劲才从她身边把自己抽了出来。
给火堆添了柴后我才发现,难怪这么冷,原来外面下起了雨。雨势还不小,
我原本准备出去解决下,这下可麻烦了。这么大的雨,等我尿完,后背的伤口不
得全湿透。
可也总不能在在这洞里解决吧,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滴,我叹了口气,无
奈的一手撑在墙壁上。
可没想到这一撑居然空了,整个人都歪向了墙里。等我保持完平衡站定身子
时,我才发现我居然进了另一个洞。
洞里漆黑一片,我摸索着从刚刚的入口又走了出来。原来这面墙上长满了青
苔和藤蔓,把另一个洞口完全堵住了,难怪我们一直都没发现。
我回头从火堆里抽了一根火把,再次回到了墙后的洞穴中,心想着里面不会
有什么宝贝吧,这种深山老林的洞穴里一般不都藏着宝贝秘籍什么的。
可举起火把环顾了一圈之后,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因为这个相邻的石洞要比
我们待的那个小的多,而且什么东西都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正好当厕所用。我走到一侧的墙脚,舒舒服服的方便了一下。
转身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咔嚓」一声,不知道踩到了什么。
我移开脚低头一看,立刻觉得周围的气氛完全冷了下来。耳边好像还刮过阵
阵阴风。我这个人胆子还是挺大的,毕竟师傅从小教导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此时
此刻,心里还是隐隐有些发毛。
我拿着火把,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眼我刚刚踩到的东西,比了下尺寸,确实
是人骨,而且应该是大腿骨。
顺着骨头的方向我往前探去,果不其然在一旁的乱草爬藤中坐着一个已经完
全化为白骨的死人。
我忍住哆嗦,双手合十拜了拜,心里默念,大哥,误闯墓地别介意,你有什
么怨气可别撒到我头上,目前我这情况,也不方便给你入土。以后如果有机会…
…
念叨的同时,我突然看见这具白骨手里还抱着一个盒子。
我属于好奇心无限大那种,山洞,亡骨,宝盒。这些小说里才会出现的要素
全都聚集在了我面前。
顾不得再向死人祷告,我直接伸手,轻轻把那方盒拿了出来放在面前。观察
了片刻,这东西怎么看着也不像古代的东西,伸手敲了敲,不免有点失望,这手
感,是聚酯的吧。
不过做工倒是精致的很,纯黑色四四方方,很是坚固。盒面的左下角居然还
有几个雕刻的字母,「c-s-h-l 」。
没想到还是外国货,这缩写是什么来着,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
盒子一侧有排滚轮式密码锁,足足有十二位。这么复杂的密码,谁能打开。
可不曾想我单手稍一使力,居然听见咔哒一声,盒子已经开了。看来,这个密码
已经停在了打开的状态下。
我迫不及待的掀开盖子,拿火把一照,大失所望,里面居然是空的。这可真
没意思,费半天劲还以为找到什么宝贝呢,结果就一个外国的破盒子。
我刚想站起身,发现盒盖的内侧那片绒布上隐约还有排烫金印的字。
「c-r-a-d-l-e 」,摇篮?
就在这时,盒面上那排缩写的意义也闪到了脑中。我记得曾经看过一本科学
杂志里有这几个字母。
「c-s-h-l 」,冷泉港实验室?
这下我是彻底晕了。很显然,很多完全不相干的要素就这么摆在了我眼前,
互相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联系。
云漓,与世隔绝深山老林的山洞里有一个死人抱着一个远在万里 之外,太平
洋彼端的被誉为世界科学生命圣地的冷泉港实验室的盒子?
还有这个摇篮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冷泉港还被誉为分子生物学摇篮。
难道这里面原本装了什么科研成果?有可能么,我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我合上盒盖,重新塞回死人怀里。不管怎么说,您老为这东西都送了命,还
是还给您吧。
其实这盒子对我来说根本无足轻重,死人身上的衣服我倒是有点心动。但想
了半天还是觉得有些恶心,何况到时候万一沐婉荷知道这有个死人,还和我们一
起住了好几晚,她不得吓死。
再次拜了拜了死人后,我原路出了洞穴,顺便把那些遮掩的爬藤重新掩好。
回到草垛,沐婉荷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眉头也已经皱紧。我赶紧爬上去躺好,
重新抱紧她。片刻后,她才恢复淡然的熟睡表情。
第二天早起后,在沐婉荷的要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