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亵渎!」米
雪的话突然从某处杀了出来,非常干脆的截断了我话。
乱伦,我现在在告诉沐婉荷的事不仅仅是爱她,我是在告诉她我要和她乱伦
么?告诉一个因乱伦二字受尽折磨的母亲她的儿子也想跟她乱伦?
这是人能干的出来的事么,这是我能干的出来的事么。
在沐婉荷殷切的期望下,我终于还是退缩了,我不敢赌,我赌不起。
「我爱 一个人瞎琢磨些事,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沐婉荷脸上失望难以言表,她轻轻叹了口气,峨眉微凝。
「还是不愿意告诉 妈妈?」
「婉荷姐,我已经长大了,再给我点时间吧,我也应该学会自我调节,不是
么?」我伸手轻轻按住沐婉荷的手掌,让她更清晰的感受着我心脏的跳动。
沐婉荷撤回手,又双手并上捏住了我脸颊,「你知道最近我为什么特别喜欢
这么捏你么?」
我配合着她的手指摇了摇头,「因为 妈妈希望你能多笑一笑,你才十八岁而
已,你这个年纪应该是隔三差五和朋友一起打打球,聊聊体育明星,甚至是偷偷
跑去网吧打一天的游戏。而不该是整天摆着一副成年人才有的表情,你应该像别
的孩子那样活泼,欣喜,对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存有好奇,有着与之互动的兴趣,
这才是青春。 妈妈的青春已经被浪费了,难道你也要浪费自己的青春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即使道歉也显得有些苍白。沐婉荷赶
紧摇了摇头,「你没有对不起 妈妈,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过去的事造成的,但现在
我们已经拥有新的生活了啊,你应该要对得起你自己的青春。听 妈妈的好么,别
想太多,无拘无束的去做你想做的事,该做的事,好么。」沐婉荷的手掌温暖而
又柔软,指肚的摩擦让我终于安宁了下来。
「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抓住青春的尾巴。」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婉荷姐,可你真的走出来了么?会不会还有什么顾虑之类的。」
沐婉荷仰起头看着吊灯,沉默了片刻。
「过去的经历是客观存在的,我也没办法完全忘记,但我已经离开了那里,
开始了新的人生。即使偶尔 回忆到过去的种种,也会以如今的幸福去抚慰它。这
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但遗憾还是有的。没有追过星,没有上过大学,也没有谈
一场热闹的恋爱。就连保留了这么多年的初吻都被你这小家伙给偷走了。」沐婉
荷白了我一眼,但脸色却还是泛起淡淡的粉晕。
「你不是说那个不算你初吻么。」
「那还不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亲都亲了,不承认有啥用,只能怪命运设
计的太无理取闹。不过也无所谓了,三 十年不过一眨眼,虽然过程痛苦但至少结
果还是好的,所以现在我只想认认真真的活好每一天,把所有我能够做到的事全
都做好。」
沐婉荷从刚刚的忧伤瞬间又恢复了过来,眼神中的自信带着希望闪烁着迷人
的光彩。
我犹豫了很久,很是问出了一个我十分关心的问题,「婉荷姐,你觉得张宁
这个人怎么样?」
沐婉荷疑惑的皱起眉,扑闪着两个大眼睛。
「好好的怎么会问起这个?」
「可能都是属于学术型,有点好奇。」我违心的敷衍道。
沐婉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叉起手仰头思考了片刻,「有素质有能力,为
人也比较实在,品性上的确要超过我之前碰到过的那些男人许多,算是难能可贵,
是个可交的朋友。而且对待工作非常专注,这点真的和你很像,我觉得按照你们
两个人的性格应该也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我也支持你和他多接触。毕竟专业方
面 妈妈实在能力有限,根本没办法给你任何帮助。但他就不一样了,他的专业素
养应该可以帮上你很多,这种机会你可别错过。」沐婉荷转过头挂着笑意认真的
对我说道。
但我对这个答案却并不满意,我想听的是张宁的缺点,而不是这一长串的褒
扬。尤其是那句难能可贵,这表示在沐婉荷心里,她不仅仅是不排斥甚至还很认
可张宁。
「那你……」我吞了几下唾液,思索着问道,「那你信任他么?」
沐婉荷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她再次转身面对我。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不重要?什么意思?」我没明白她说的不重要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沐婉荷又俏皮的反问了一句。
我傻呼呼的摇了摇头,沐婉荷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那就慢慢想,总会想
明白的。」就在我还想继续发问时,沐婉荷突然捧着我的脑袋和她的额头轻轻靠
在了一起,两片饱满晶莹的香唇就在我眼前上下开合着。那片艳红晃的我除了听
她说话,什么动作也做不出来。
「风远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 妈妈最信任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妈妈
到现在经历过太多太多的人和事,它们的存在不仅仅是让我失望,让我痛苦,同
时也给了我一双敏锐的双眼。任何人想做什么,会做什么,有什么企图, 妈妈都
能明白一点。唯独除了你,我最爱的儿子, 妈妈真的一点也看不明白这小脑瓜里
到底装了什么心事。这让 妈妈总觉得自己有些失败,有时候我真恨不得钻进去看
一看,哼!」
我凝视着她的双眼,故作认真的说道,「婉荷姐,开颅手术可不便宜。」
这一晚虽然和沐婉荷聊了许久,但我睡得却很不踏实,我隐约觉得还是和她
对张宁的评价有关,这种评价对我来说真的太有威胁感了,原本让我觉得毫无攻
击力的张宁此时似乎突然就在沐婉荷的心里占据一个连我都无法触碰的位置。
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我终于勉强睡了过去,可却总感觉自己还是模
模糊糊的醒着,四肢沉重,想翻个身都觉得很难。
紧闭的双眼却在一片漆黑中间隙性的出现一些斑斓无序的色块,这些色块形
状各异,带着可怕的冲击逐渐膨胀。而色调越由原先的五彩转而成了冷色,冰蓝,
深绿,青紫。在压迫扩张到极致快要侵入大脑之中时,眼前的颜色又聚合在一起
变成了毫无生气的深灰色,最后逐渐归于一片 深渊的黑暗。
经历过这场无法描述的精神压迫后,我的双耳能听到的只有逐渐加速的心跳
声,像是大军开进时紧绷的战鼓。呼吸配合着急促的像是每一口空气都是最后一
口。原本沉重僵硬的四肢也变得逐渐冰凉直至扩散到全身。
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