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醉在了她的温情之中。
「就是你来的太突然了,没什么真实感,像做梦一样。」
沐婉荷听我说完伸出两只手捏住我的脸颊,上下扯了扯。
「这下有真实感了么?」
我使劲点了点头。
沐婉荷移开目光收拾好药膏塞进我手里,转脸环绕了一圈,眉头又皱了起来,
「男孩子就是男孩子,一没人管就邋遢。」接着站起身就开始收拾。
「婉荷姐,别弄了,以后我自己收拾就好。」她一动我就忍不住想动,可我
的腿目前动起来又很痛苦。
沐婉荷白了我一眼,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我只好暗自鼓了口气站起身,藏着
右腿跟在她身后和她一起收拾。
「婉荷姐,你这次待几天啊。」
沐婉荷听到这话,短暂的停下手里的动作,「待不了太久,公司还有不少事,
大概也就两天吧,最多三天。」
「只有三天啊。」我失望的自言自语道。
「我说最多三天好不好,主要来回路上就差不多要两天……算了,三天就三
天吧。」她看了眼我的表情立刻就改了口。
可我还是没办法表现的多高兴,两天,三天,我很贪心的,我想要一辈子。
就在我出神之际,沐婉荷打开了衣柜,发现了米雪留在这的行李,她拉开拉
链从里面拎出了一件布料少的可怜的 内衣。
「那不是我的……」下意识说出这句话时,我就觉得自己有多蠢。沐婉荷没
说话也没回头,看了几眼那件 内衣又放了回去。
「她……」我刚想解释一下这行李的由来,突然反应过来,我和米雪现在可
是恋爱关系,于是果断闭起了嘴。
沐婉荷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继续弯腰利落的把衣柜收拾出了一个角落,
然后站起身指了指床上的衣服,「把那一堆递给我!这些衣服都太厚了,拿出来
干嘛,又穿不上身。」
「哦!」我转身弯腰去捧那些叠好的衣服,还没拿起身。就听见身后沐婉荷
大叫了一声,「怎么有这么大的蟑螂,呀,爬你身上去了。」我刚想回头,后背
就受到了重击。
沐婉荷抄起了我飘窗上的垫子,对着我的后背就是一顿猛揍。那垫子下面是
由薄木板做支撑的,舞起来虎虎生风,砸在身上更是板板到肉。
我要不是手撑着差点就要趴到床上去。这多大的蟑螂啊,给沐婉荷吓成这样。
全身硬挨了好几下挺挺就过去了,本来我的抗击打能力就不错。可最后一下
不偏不倚的打在我的右腿上。
我顿时就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被挤空了,千忍万忍还是闷哼了一声。
沐婉荷赶紧丢了垫子,「风远,你没事吧,我刚才一时紧张没注意轻重。」
我憋住口气,「那你打到没?」
「没有,爬的太快了,证明你屋里太脏,养出这么大的蟑螂来……风远,妈
妈是不是把你打疼了啊。」可能是看到我久久没有起身,沐婉荷的语气失去了原
有的宁静,慌乱了起来。
我干脆趴到了床上,然后用脑袋去蹭床单,把那些冷汗全都偷偷的擦掉。然
后就在沐婉荷更慌张的呼喊我的名字时,我用手把住床边,用力把身体带了起来,
随后哈哈大笑着。
「你儿子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不经打,一点都不疼,就是吓吓你。」
沐婉荷松了口气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又转身去收拾衣柜了。
收拾的间隙中我出去了两次,偷偷拿冰块给自己的伤口降温,等冻到麻木再
回去。
一个多小时后,在勤劳的沐婉荷帮助下,我的屋子进入了有史以来最干净整
洁的高光时刻。间歇中我就叫了外卖,沐婉荷似乎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半个塔可,
喝了点汤。
等全折腾完已经快十点了,沐婉荷打发我去洗了澡。我也不敢真的洗,只能
用毛巾简单擦了下身体。刚刚被沐婉荷那致命一击,伤口又出了血,我只好又简
单包扎了一下。我自己这边的医疗用品就简单的多,所以我不得不多裹几层纱布。
出来的时候,沐婉荷已经在床上躺好了。看着她留给我的另半边床,我顿时
就有些口干舌燥。我学坏了,对沐婉荷的身体越发着迷起来,而且似乎有着愈演
愈烈的趋势。
关了灯躺在她的身边,那么多个失眠的夜晚,这张双人床的那一边总算被填
满了,而且是被我最希望在的人填满的。
沐婉荷说了一句晚安后便背对着我睡了,我就着阳台照进来的些许月光看着
这个熟悉而纤细的背影。
既然我已经那么明确的说清楚了自己对她的感情,曾经那样相拥而眠就不再
合情合理了吧。
但我还是希望能恢复到高中时的相处模式,因为我真的好想抱着她,哪怕只
是单纯的抱着也好,只是抱一晚也好,从别人那偷着抱一晚也好,从未来中借一
晚抱着也好。
我们之间的距离每每只有几十厘米,可却总是像隔了几万光年。我徒劳的伸
出手像是去触摸一个随时会消失的幻影。晃神之间,我的手掌已经快要摸到沐婉
荷的肩膀,距离缩短到了一寸,可却依旧不敢触碰。
这时沐婉荷突然转过了身,面对着我,两只大眼睛像是璀璨的明珠泛着令人
迷离的光。
我伸出的手僵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帮你扯下被子。」我尽可能冷静的开了口。
沐婉荷没说话,就那么幽幽的看了我许久,最后往前挪了两下,扎进我怀里。
「现在抱着我也觉得恶心是么?」我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紧紧的把
她搂在怀里。可单手似乎还不能让我们彼此更加紧密,我把右手抬起放到她的头
上,她垂着脸,抬起了脑袋,枕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用力一收,将她的娇躯按进了我的生命。这一刻,没有 欲望能出来作祟。
今晚的沐婉荷和以往任何时候都 不同,像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孩子,拥有着急
需安抚的灵魂。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我忍不住去设想,沐婉荷其实是爱我的,像爱一个男人。
可我表白的那个漆黑夜晚里,沐婉荷生无可恋的哭诉和那些让我痛彻心扉的话语
当即腰斩了我这一丝的 幻想。
她只是爱她的儿子,她只是习惯了儿子的拥抱。
「别再想着恶心了,你知道我当时不是那个意思,你是我身为儿子的骄傲,
从来都是!」
沐婉荷没有回答,依旧埋着头,可片刻后却传来时有时无的抽泣。
「婉荷姐,你怎么了?」我握着她的肩膀后拉,想让她露出脸来。可她却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