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尴尬的挠头道。
「不管真假,反正我是接受不了,我这辈子也说不出那种话来。」沐婉荷认
真的说道,「我也不可能像那男的那样啊。我都做不出来,更别说你了,妈,你
到现在,做爱两个字还说不出口吧。」
沐婉荷望着我红着脸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只能举拳朝我身上砸,「……你知
道,你还说……」我一边承受着她的粉拳袭击,一边笑着帮她往回圆,「不过我
也觉得这两个字太直白了,妈,我们去做爱吧,这话说起来可太硬了,而且万一
被别人听见也麻烦。不然这样吧,咱俩以后找个词借指一下?」
「就你鬼主意多,你要找什么词?」
我细细的想了许久,突然灵光一闪,「妈,你不是喜欢种花么,咱们就用种
花两个字代替,怎么样?」
「种花?」
「是啊,挖个洞,然后把种子塞进去?最后就能结出花朵果实,不是很形象
么?」
「什么啊,你现在说起这事怎么越来越来劲!」沐婉荷的表情基本已经意会
了种花的类比。于是我见缝插针的说道,「主要这样,你也方便开口么,不信,
你现在说一句,我想种花了。保证很容易就能说出口。」
沐婉荷哭笑不得的望着我,在我期待的视线下,终于带着一股羞赧的表情说
道,「我……我想……种花了?」
「收到,马上安排!」我一个翻身就退到她下半身,然后分开双腿,将脸贴
上去舔弄起来。
「白风远!你又钓鱼执法!」
可片刻之后,沐婉荷还是沉醉了彼此的肉体交缠之中……
这次做完,再不起都不行了,我们两个打打闹闹的穿起衣物,随后一起挤在
洗手间里。两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意,我偷偷用水溅她的脸,她则用牙刷尾捅我
的腰眼,捅的我笑的趴在抽水马桶上忍不住咳嗽起来才罢手,「怎么样,服了没?」
我撕过一大段纸巾叠起擦了擦嘴,笑着连连点头讨饶,沐婉荷满意的哼了一
声,随后便转身出了卫生间。而我带着依旧没有褪去的笑意,看了眼手上的纸巾,
笑容就那么僵在我的脸上,片刻后,我才将那满是鲜血的纸巾冲进了马桶中……
——
「风远,妈妈给你准备了个惊喜,但是妈妈要出去几天。」晚餐后,沐婉荷
突然笑容满面的对我说道。
「惊喜?什么惊喜还要出去啊?」我疑惑不解的问道,「保准是你喜欢的惊
喜,不然我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啊?大概有个三四天妈妈就回来了,你就在家
里好好期待吧。」沐婉荷的表情显得比我更期待这份惊喜。我只能点头说好。可
她又突然强调道,「妈妈出去也不会关掉定位,但因为是惊喜,所以你不许看妈
妈去哪了。听见没?妈妈为这个惊喜花了好多心思,你不许破坏它。」沐婉荷捏
着我的鼻子警告道,「好,好,但你出去要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
次日一早,沐婉荷就笑着离开了家。而我在她彻底消失在视野后,也收起了
自己的笑容,回房收拾着东西随后便出了门。
隔天,我正在另一个陌生城市的一家私人医院里的露天休息室等待着结果。
在这之前,我已经看过四家知名医院了,全都没有任何有用的结果。这时,连夜
飞来的沈浪气冲冲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直到看见我才放慢了脚步随后换了副很
变扭的轻松表情。没等我开口,他就抢先说道,「没事,没事,你别担心,还要
一会儿,我先去个厕所。」
说完就逃一般的往厕所跑去。
我定了定心神,跟着他去到了厕所,刚靠近,就听见里面一阵辱骂声,「操,
操,操!」我探身往里望去,看见沈浪双手撑在墙壁上,嘴里不断的咒骂着,随
后突然撤了一步,回头一脚踹在蹲位的木门上。
「别这样……」我缓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沈浪再抬头时,眼眶已经是通
红了。
「抱歉,白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你的血液样本里检测不出任何会导致你
目前状况的异常,其他相关检测也没有发现问题所在,我们真的不明白你的身体
器官为什么会突然衰竭。」
「那有治疗方案么?」连夜赶来的沈浪对着这几位他重金请来的专家问道,
三位专家彼此对视了片刻,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怀疑他的体内有未知病毒,
现有的检测手段都不足以找出这种病毒,因此也就不存在什么治疗方案了。如果
要彻查这种未知病毒,我们需要进入生物实验室进行研究,而这种研究是很难预
估时间的。」
「按你们的意思,就是没救了?你们到底会不会看!」沈浪从椅子上站起身,
态度越来越失控,「沈先生,对于你朋友的情况我们很遗憾,但这世界上未知病
毒至少有170 万种,而人类所熟知的只有极少一部分,有些事并不是目前的医学
就可以解决的。还请您见谅。」
我一把拉住快要发狂的沈浪,随后问道,「那……我……大概还能……活多
久。」
三人互相交流了下意见,满脸遗憾的对我说,「按你目前器官衰竭的状态来
看,可能不会超过三个月。真的抱歉了,年轻的小伙子。最后的时光,希望你能
不那么痛苦的度过。」我松开沈浪,无力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了,我的情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噩梦甩的太远了,
以至于我坐下许久都没能感受到来自于死亡的恐惧。
我才19,这个年纪和死亡是不会有任何关联的,我不会死,我也不应该死,
我的身体依旧很强壮,我的精神依旧很敏锐,我不该死,我也不能死,如果我死
了,那……沐婉荷……怎么办……
在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恐惧和不甘终于化作万米巨浪,铺天盖地朝我袭来,
我几乎快要坐不稳身子,脑海里彷佛有个人,拿着一柄巨锤拼命的在锤一座古老
的钟,将我震的失去了所有的感官,我像一个瞎子,一个聋子,坐在一滩沼泽上
感受着湿冷的泥水缓缓上沿,慢慢将我吞没。
所以这就是我们千辛万苦排除万难所得到的结果?
所以这就是我们不顾一切超脱世俗在一起的代价?
所以这就是我和沐婉荷的结局?
「老白,老白!」
我被人摇晃着身子,缓缓收回了几丝残魂,「嗯,我在,我在。」
「老白,你别听他们扯淡,我再去找,找更厉害的专家来,肯定能治好的。」
对面三位专家几乎代表医学的最高水平,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