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选了几件皮毛,我
便通过格林向这家人表示想要购买他的大女儿,男主人并没有拒绝,只是说会尊
重女儿的意见。
那个让我为之倾心的小精灵听从父亲的吩咐,谦卑的走了过来,我很仔细的
打量着这个小姑娘,在父母面前她愈发一副讨人喜欢的乖巧,得知我要带走她时,
瞬间脸色变得惨白,像帆布一样摇了摇整个身体,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对我说了
一句当地的方言,我并没有听懂但看样子就知道她是不乐意的,她见我还在对她
笑有些恼怒的又重复了几遍,她的爸爸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母亲抱着她亲了下脸,
带她到别的房间去了,我听小精灵的母亲叫自己的女儿露咪(雪)。
格林在我耳边说「这个野 丫头在对你说:莫斯科人都去死。」
我微微点头,我们在这里并不是那么受欢迎,当然,那个女孩只是表达了父
母的想法,并重复了她所听到的大人说的话。
为了缓和一下有点紧张的气氛,不要为了 国王的战争而失去眼前的赚钱机会,
女孩的爸爸提议邀请我们明天一起去打猎,他的猎人队伍是这附近最有经验的,
能带客人们找到最好的狩猎地点。女孩的 妈妈也适时端着水果出现,为女儿刚才
的失礼而道歉,希望不要计较小孩子一时的不懂事,于是我们选择性的忽略了刚
才的不愉快,聊起了怎么鉴别皮草的好坏,这些大家都喜欢的话题。
我在他家的院子里随便走走时,又看到了那个小精灵,她似乎充满敌意的在
对我暗中观察,我看她跑进了谷仓里,也跟了上去想要用点小玩意博取她的好感,
在谷仓里我被她偷袭了,她躲在墙后突然用渔网罩我,拿一根木棍对我一顿猛打,
体力差异她并没有给我造成任何损伤,反而被我轻易的按在了墙上,我看着她一
副受了委屈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越来越感到她是如此鲜美诱人,稍微犹豫一
下还是放开了她,她还是一个 自由人,应该尊重她的个人意愿。
她看到院子里还站着另一个男人便快步跑过去,躲在他的身后,这个瘦高的
大男孩看来是她的恋人,大男孩用一把小刀指着我,让我不要碰他的女人,小精
灵有了守护神就冲我做鬼脸对我进行挑衅,我举起手做出投降的样子,认可了大
男孩守护自己女人的行为,转身离开。
那几天的狩猎是很愉快的,小精灵在我们周围像花蝴蝶一样飞舞,这里是她
的 乐园,她总是满怀惊喜的发现各种能吃的东西,像小猫报恩一样放到我们面前,
这也表明了她生活的艰辛。我试图让她的母亲劝说她,只要跟着我就可以不必这
么每日劳作,而小精灵丝毫不为所动,她就像一只野生的天鹅,不愿被圈养起来,
她的男友也总是警惕我会抢走他的女人。小精灵还养了一只狐狸做宠物,那只狡
猾凶残的动物,竟然十分老实听话的趴在她的怀里,她似乎还能用某种未知的力
量和狐狸交流,驱使动物为她服务,也许她真的是个会魔法的女巫也说不定。
小精灵在仲夏夜的舞蹈让我感到自己彻底被她的魅力所 征服,连续几天庆祝
这个一天中只有白昼的节日里,芬兰人把自己的木屋用鲜花和新树枝装饰一新,
在河边的广场中竖起具有某种神圣含义的木柱,点燃一大堆祈祷用篝火,从篝火
上跳过去被认为具有某种驱魔的功能。01bz.cc主持仪式的人向参加者分发着被认为具有
通灵效果的草药,曼德拉草和天仙子,小精灵似乎非常熟悉这一套,参加正在进
行的舞蹈比赛,这个跳舞比赛规则很简单,戴着花环的姑娘们喝完药草茶后围着
仲夏夜花柱跳舞,不停的围着花柱转圈直到剩下最后一个站着的人,她将受到其
他人的尊敬,在瑞典的传说里,有一种恶魔会专门让人跳舞而死。
天色暗下来而太阳依然没有落山时,小精灵又加入了新一轮的赛舞,这一次
她的舞蹈是单独跳的,我完全被她美妙的身姿所迷住,以至于我想要描述她的这
一刻的身影时,深感自己语言的贫乏,我是如此的渴望得到她,逐渐篝火边的其
他姑娘都给小精灵让出了一片她的舞台,小精灵伸手从篝火堆里拿出一根燃烧着
的木棍,如同法杖一样挥舞起来,也许她真的具有某种魔力,一只乌鸦停在了她
的手上,这只乌鸦如同被她 催眠一样随着她她的活动而展开翅膀,又有几只乌鸦
停在了她的身上,周围的人发出异乎寻常的惊叹,在瑞典人的传说里乌鸦是古代
异教神话里奥丁的使者。她的眼睛里反射了篝火的影子,眼眸如海水般深邃湛蓝。
看上去似乎灵魂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启迪,眼神坚韧从容而富有灵性。
小精灵的舞蹈结束,她坐在湖水边的 礁石上开始钓鱼,只有蓝色天空和绿色
的森林给她作为背景,她双腿并拢侧坐在那如同小美人鱼一样可爱。她的小男友
在一旁陪伴和生火,两人不时站起来追逐打闹。我想也许不应该剥夺她的 自由,
把她拘束在我的身边,那样会让她失去现在如此美好而纯真的欢笑。会让她的眼
睛不再如此清澈透亮,她的身姿不再这样灵活敏捷。在回家的路上,女孩和年轻
姑娘都会采摘七种 不同的花朵,然后放在枕头下面,传说到了夜里,命中注定的
那个他就会出现在她们的梦中。
在临走时我送给了小精灵的爸爸一把样式朴素的弯刀,作为对他热情招待的
回礼,也是对他勇气和技艺的肯定,芬兰男人都是优秀的猎人,他们善于隐蔽性
情坚韧沉着。这个年轻的猎人欣然接受,但有些怅惘的说,他也是瑞典王国的雇
佣兵,言外之意下次再见我们可能就是敌人了,我对此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快,点
点头对他说:在千军万马中,我们这种无名小卒未必有空去认出对方是谁。
送给小精灵几颗透亮的彩色玻璃珠子,小精灵一脸不屑的扔在地上,等看到
我走远了又不舍的捡起来捧在手里。
在路过的下一个村庄,我旁观了一次芬兰人的婚礼,新娘要在婚礼上放声大
哭,哀叹自己要从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和疼爱的父母身边,转移到严厉的新家被
丈夫束缚,哭的越厉害被认为对婚后的不幸准备的越好,婚礼上哭的越多,婚后
才会哭的越少。婚后新娘会被丈夫家看作一个新来的仆人,妻子必须为家里每个
人服务,而不能指望有人给她好脸色,直到老人死去或两人单独出去住。
我不久又再次去找了芬兰的露咪小姑娘,这次我带了一个旅居俄国的荷兰画
师布罗 同行,我想既然得不到她,就把她的样子记录在画布上吧,买通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