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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低下头看她。
“你……”
电梯门关闭,电梯开始下降。略微的失重状态中,电梯里谜一样的沉默。
电梯门打开,她想抢在前面出去,一迈步就被捉住手腕拖了回来。
她转头盯着他,表情尽量平静。
他声线特别,又曾经对她说过那许多她闻所未闻的调情话语。
他手指修长,又曾经对她做过那许多她羞于启齿的淫靡之事。
温柔又挑拨,绅士又危险。
是他,真的是他。
曾经给予她极度的欢乐和羞耻,让她不知道自己身在天堂还是地狱。
肢体接触的瞬间,那些影像再次浮现,她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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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前尘未散
她努力冷着一张脸说:“先生,请自重。”
他松开手:“啊,我现在确定是你了。”
萧明明走到电梯外,她需要回家。
听说和一夜情对象再次见面是很恶劣的情况,更不要说是工作场合,而且似乎他是刚才那一行人中的一员。
既然是老陈亲自接待,很可能就是这次的……投资方?
她想起两人在纽约相遇的地点,那地方好像离华尔街有点近,她觉得头开始痛。
“这么晚了,去坐地铁?”他走上来。
“嗯。”萧明明回应得尽量漫不经心。
“这么晚了不安全,要不我送你?”
萧明明停下来白了他一眼:“不用了,你不跟着我最安全。”
他也不生气:“不穿连衣裙了?”
“这位先生,你这种言行已经构成性骚扰了。”萧明明头也不回,甩出这么一句话。
“头发也盘起来了?”
她不想接话,加快脚步,走到从b1到地面的楼梯时,高跟鞋没踩稳,一个踉跄。
她被他抱住,才没有摔倒。
“别顾着跟我赌气,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他在坏人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那个在电话里承认自己是色狼的不是你吗?”
“那个在电话里承认自己快乐的不是你吗?”
他抱着她,促狭地问。
热气吹在耳边,电流滚过背脊。
夜色无边,前尘未散。
有脚步声接近,萧明明低声呵斥:
“放手!”
他反而抱得更紧,手从她肩膀滑到锁骨,再往下游移。
“为什么?”
一男一女说笑着走过,女方好奇地停下脚步一瞬,又继续向前。萧明明不敢动,他也不动,两个人以一种暂停的感觉僵持着。
“他们怎么了?”“大概情侣吵架吧……”
两位路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他笑出声。
她瞪了他一眼,手肘向后一顶,他闷哼一声。萧明明趁机站了起来,回头一看他正捂着肚子蹲在原地。
“别装,我不会理你的。”
她向前一瘸一拐走了两步,走到楼梯拐角处,看到他还蹲着。
“你干嘛……我打你哪儿了?”
他抬头看她,眉头紧皱。今天他穿得比那天还正式,领带还好好系着,非常商务,非常精英——如果不是萧明明见识过他本性如何,大概也会认为他是不错的青年才俊。
“喂,问你话呢,你没听见?”
他抿着嘴唇,表情痛苦。
萧明明捂嘴偷笑:“你也有今天?”
他低声挤出一句:“胃痛……”
萧明明半信半疑。
想起眼前这个她仍然不知姓名的男人,曾经对自己做过的种种:他在卡座上用手隔着内裤用手指刺激出她的爱液,又在吻得她意乱情迷之间褪去她的内裤,诱她去阴暗的角落……然后则是他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侵入她,占有她,让她看着他一下下给她带来快乐。
她在他面前发出猫咪一样的娇喘和呻吟,原本应该幽闭的花瓣因为他所作所为而打开,原本紧窄的甬道因为他而收缩不止。他用手指让她哭着高潮,又耐心等待她接受自己的硕大。
萧明明在他面前丢盔弃甲,甚至不介意主动宽衣解带,那时她已经被激发出人类最原始的天性,只想拥有更多的欢愉。而他则像天使与恶魔的化身,他诱惑她和自己一起堕落。
她曾经被迫看着他沉入她体内,带她领受一次次的高潮……他是绝对的掌控者。
她曾经被他吃得死死的,甚现在看到他都有点腿软,双腿无意识间并得更拢。
“你……真的胃痛?”她低头看他。
“你试试一天没怎么好好吃饭……还被人打……”他表情依然痛苦。
“不是有飞机餐吗?”她有些担心。
他抬头看她,一脸诧异。
“飞机餐也能算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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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要不要脸
便利店内,萧明明结了帐,拿了热饮和三明治,她走出门外,他还很不舒服地站着。萧明明有些愧疚,抿了抿嘴,把东西塞给他。
“拿去拿去……”她一脸嫌弃。
他皱着眉头接过。
“买的热牛奶,三明治也加热了,还有关东煮……胃病是不是不要吃冷的比较好?”
他抬眼看她,拿起热牛奶。
“没看出来,你好关心我啊。”
他眯起眼,一边笑一边吃。
“这叫心地善良,是美好的人类品质……你这种……”
萧明明话到嘴边,又觉得“ 禽兽”两个字说出口,太有调情的意思,脸上一红,就收了声。
他借着便利店的光线打量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干嘛?”萧明明瞪他。
“我知道, 禽兽嘛。”他不怀好意地笑,“不知道你是不是偶尔也会想念我这只……”
萧明明没等他说完,又瞪了他一眼,转身准备走人。
“哎,这就走了?”他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说,“好歹也是他乡遇故知……”
萧明明转过头,冲他翻了个白眼:“谁跟你是故知?你还要不要脸?”
“这个问题……你就明知故问了……”
他贴着她,嘴里吃着三明治,眼神下移,在她裸露在外的小腿上飘来飘去。
“反正以前都被你骂过那么多次,对不对?”
萧明明羞愤交加,挥起包向他身上打过去,被他笑着避开。
“说正经的,这附近又没地方坐,帮我找个地方我吃完再上去。”
“上去?你真是……那个什么……什么资本?”
“对啊,明天还要开碰头会。”他喝了一口牛奶,“怎么,觉得我不像?”
萧明明对他的定义仅仅是某个羞耻 回忆的构成元素,虽然偶尔想起来会脸红心跳,但却没有想过会在工作中再次遇到。
有时候甚至觉得说不定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至于他究竟是什么人,拥有什么身份——理论上应该再无交集的二人,这个并不重要。
可是现在他就在自己面前,浑身还是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