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略去不提,沧行月失踪,秦玉颜退阁,只剩下一个年岁最小的柳无暇。。。舞
凤阁,不过如此!」
金典一听,暗自松气之后,心中又多踏实了几分。
「阁老放心,明日朝会,定让阁老满意。」
。。。。。。
金府的大门虚掩,可周遭却反常地寂静无声。
张士杰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眼见偌大的府宅之内空无一人,张士杰心中已经猜了个大概。
金典今日没有上朝。
他和金典所谋之事非但涉及党争,还牵连着宁王,牵扯宁王便是牵扯上了天
后,这容不得张士杰迟疑,只好亲自前来金府一探究竟。
张士杰心中的不安愈加沉重,没想到向来谨慎的自己,居然在这关口犯下了
弥天大错——怎么竟和金典说了那么多紧要之事,自己莫不是失心疯了不成?
「参见张大人。」
一声清脆悦耳,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院中传入张士杰的耳朵。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张士杰鼓起一股气,定睛朝前望去——瑟瑟发抖,跪
在地上不敢抬头的金典身旁,一身着漆黑紧身飞凤服的女子对着他拱手行礼。
她腹前纹着一条展翅金丝火凤,双腿上的一副深色筒袜印着两道醒目的鎏金
悬纹,脚踩一对藕丝金莲三寸半履,腰间的碧彩玉带上悬挂着一块金牌,上书
「舞凤阁掌阁使方」七字,全身上下熠熠生辉,不可逼视,而她高挑苗条,凹凸
有致的身材更令人垂涎不已,尤其是这双修长美腿,宛若玉璧雕琢而得,没有丝
毫赘余,丰腴饱满,笔挺细直,此刻并立一处,更显万种风情。
张士杰抬眼望去,女子姣美的面容冷艳绝伦,丝毫不逊于公认的舞凤阁第一
美人柳无双。
「卑职方敏,奉旨捉拿罪官金典,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张士杰知道这个名字,接任舞凤阁「紫凤」之名的便是此人。
「金典所犯何罪?」
「十恶之首——谋反。」
「证据何在?」
「舞凤阁有监察百官之权,无需证据。」
张士杰知道此时自己已无退路,脖子一梗说道:
「我是刑部尚书,兼职都察院右都御史,掌管天下刑名,我再问你一遍,证
据何在?!」
既然是舞凤阁秘捕金典,没有交由刑部处置,那么只要自己留下金典,一切
都还有回环的余地。
方敏并不回答张士杰的话,只是双目明眸一闪,而后振臂一挥,一丛丛黑影
登时便现身跃出,伫立在了 庭院之中。
张士杰冷笑道:
「怎么?连我也要拿去?」
他乃是当朝内阁首辅,没有天后降旨,舞凤阁也仅仅只有督查报奏之权,奈
何不得他分毫。
「卑职不敢,卑职这便为大人呈上证据。」
方敏言罢,当啷一声,将腰间佩刀丢在了地上。
「当啷」「当啷」
十几柄长刀连绵落地之声传来,张士杰脸上的阴霾被一阵苍白替代。
「物证在此,金典,你可认罪?」
「。。。犯、犯官。。。认罪。。。」
面色苍白的金典哆哆嗦嗦地说完,身子便瘫软在了地上。
「传陛下口谕——」
面若霜寒的方敏君说道,万念俱灰的张士杰无奈跪在了地上。
「张公久病缠身,忧思成疾,三奏致仕,今赐金万两,准奏还乡。」
「。。。谢陛下圣恩。」
叩拜之后,张士杰缓缓地站起了身子,他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扶正了自己
头上的进贤冠,而后走出了金府。
看着张士杰佝偻的背影远去,方敏这才吩咐部下说道:
「走,回阁。」
回到舞凤阁阁馆之后,一名阁员为方敏递上了一份密奏,而后低声问道:
「阁使,此事要不要奏报给秦阁使。。。」
方敏看过密奏,沉咛片刻,点头说道:
「待到王府宴散,我便去禀报。」
第三章:旧识来访
与前院觥筹交错,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 不同,后院中一片萧索冷寂的景象。
一名男子鬼祟躲过了王府的家仆,来到了一圃花丛面前。
「。。。沁品,蝶兰。。。有了。」
男子笑着轻轻抚了抚花丛最中央的那团「美心」,挖开了花团面前的泥土,
将他怀里的一封信件埋入土中。
这花名叫「美心」,培育起来最是繁琐,每日都要松土施肥,稍有不慎,便
会叶枯花谢。
待到明日秦玉颜为其松土,便能发觉此信。
男子左右查探了一番,确认无人之后,便来到了墙边,迅速施展轻功一跃而
起,准备就此逃离。
而就在男子将要跃过围墙之际,不知从何而来一只手掌轻轻搭在了他肩头,
其触感温柔酥绵,却凄冷冰寒,更似乎有着千钧之重,竟把他的身形硬生生压了
下去。
「咚」,男子身形急坠,落回地面之上,可这男子的反应亦是迅疾,只见他
左足轻踏,右腿飞起,瞬息之间便以一记「倒打蒲柳」旋身回踢。
谁知男子身后竟空无一人,这一招又准又狠的凌厉腿法居然落空了。
漆黑的夜晚,惨淡的月光映照在地上,男子四下张望,寂静的 庭院之中,只
有簌簌的花影叶摇之声,叫人禁不住怀疑方才是否是鬼魂作祟。
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双臂一展,强打精神,沉声喝道:
「什么人?!」
「叮」
一对凄寒如冰的玉指已轻轻地点在了他背后的大椎穴上,男子只好放下自己
的手臂,低头不再出声,因为这两根手指只消轻轻一戳,便能立即要了他的性命。
「你又是什么人,胆敢乔装夜闯学士府,不怕王法么?」
隐匿气息,几乎已经和黑夜融为一体的秦玉颜出现在了这名男子背后,威严
的声音似乎比她的双指还要寒冷。
可这男子反而将紧皱的眉头一松,释然笑道:
「我不怕王法,只怕师姐。」
秦玉颜一怔,之后便将点在男子背后要穴的双指一抽,语气柔和起来:
「转过身来。」
「谨遵师姐命令。」
男子回身过来,拉下了蒙面的黑布,让月光映照在了他的脸上。
这人 年纪大约二十出头,脸上稚气未脱,相貌并不出众,却也还算顺眼。
秦玉颜退后半步,失声喜道:
「小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玉颜天资聪颖,自幼便在「玄寒门」习武,乃是「玄寒门」掌门「奇寒翁」
张融雪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