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想办法改变自己
的生活?自己不努力只知道抱怨……天上会掉馅饼?这样下去永远都是穷光蛋
……!」
心思简单的高琳娜面对董老三的指责当场发彪,她把能想到的「不努力」词
语全都了出来,然后才仰起
愤怒的瞪着他。
当看到董老三那无耐伤感的眼神,她竟有了一些悔意,自己不该把话说的太
重了,这样的打击面太广,农村大多数还是勤劳朴实的,有些事
不是你努力
就会实现的,谋事在、成事在天,这一点她是清楚的,现实生活中确实有很多
事让
很无奈,可她就是气不过董老三对自己训斥的
气,才
走反击的。
董老三没有生气,而是平静的回视着高琳娜的目光说:「你说的都对,这里
常说,
是挣不过命的……可我他妈就是不信!只要自己努力,凭啥过不上好
子?
真的胜不了天吗?我看未必……我竞选这个村长,不是贪图这个狗
村
官的位置,我就是想带领着大家伙一起过上好子,让大家都能吃的饱、穿的暖、
娃子有学上、老能看起病……凭啥城里的有钱
能三妻四妾的包小三!咱这村
里穷苦男却要打一辈子光棍?凭啥城的
就能山珍海味的大吃大喝!咱这村里
的穷却要吃糠咽菜、饥肠辘辘?凭啥城里的
就可以衣着光鲜的去花天酒地!
咱这村里的却要汗流浃背、面朝黄土背朝天?……我董老三,就是他妈的
要改变这一切!我要领着全村都一起富起来!」董老三霸气侧漏的一席话,说
的是慷慨激昂、大义凛然。
高琳娜脑海里浮起了一句杜甫的诗:「安得广厦千万间,天下寒士俱欢颜」
董老三的形象在她的心中瞬间高大了起来,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志向,
这还是 老公中的那个恶
吗?这个「三叔」真的有点让她刮目相看了。
……
二十分钟后,董老三和高琳娜走在回家的路上,从刚才高琳娜的发彪,到董
老三慷慨激昂的演讲,两个就没有在说一句话。
高琳娜在消化着这一上午发生的事,从小到大她都是一帆风顺的,结婚后大
事小的也都有谢飞负责打理,她从没有遇到过什么大
大恶之
,也从没上过
当受过骗,所以她一直活的很自我,心思也相对单纯。
来到这里几天,她才发现自己的阅历和社会经验真的少的可怜,连屯子里这
点事都搞的她云山雾罩的,很多的问题都让她看不清楚、想不明白。
在没有了在圳和 老公一起生活时,那种只要掌控 老公就可以控制一切、事
事游刃有余的感觉了,这里的和事都让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摸不着
绪的
感觉。
甚至还有种危机感,比如自己的婚姻;比如那个 敌左香;比如眼前这个老
公的仇董老三;比如谢玲和秦家父子……其中的恩恩怨怨、事事非非,到底谁
对谁错?让她很难分得清楚。
可事存在即为合理,看来还是自己不够聪明,如果想明白了、看开了,还
会有这些烦恼么?还是细心观察吧,就当是学习了,给自己积累些社会经验吧。
前面的董老三突然停下了脚步,从袋里掏出个红布包,递给高琳娜说:
「你姐说你第一次来家,也没啥东西给你,让我去县里买了这个小礼物,你收着
吧。」
高琳娜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个用红绳穿好的黄金滚运珠。
高琳娜赶紧把那滚运珠包好递给董老三说:「三叔,这个我真不能要,这几
天都够麻烦你和大姐了,真不能要你们的东西。」
董老三眉一皱,又是那副凶
的样子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废什么
话?二胖也真是的,结婚这么多年了,也不给你置办点首饰!你看你姐,金留子
金耳环金项链,一样都不少。」
高琳娜急忙解释说:「不是的,二胖给我买了很多首饰的,是我不喜欢戴,
都放在了家里。」
董老三甩甩手,也不再搭理她,背着手大步流星的就往家里走。
高琳娜只好把那红布包攥在手心里,紧赶着,跟在董老三身后往回走。
这看起来凶
的,心倒是蛮细的,高琳娜是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男
了。
第一次被家这么霸气的送礼物,虽然自已不太喜欢,不过心里还美滋滋的。
只是,今天撞到了大姐和矮仔大权的丑事,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她。
高琳娜一边紧跟着董老三走,一边低有些不知所措,想起上午的事就让她
脸红的发烫,偷窥姐姐和大权事,是有些害羞,可更让她羞臊的是自己当时的表
现,也太……放了,竟然不能自持的流出了水,还用手摸……了几下,好在清
醒的早,要不然即使没被发现,过后自己想起这事都会羞死个
……
「没被发现?……」高琳娜想到这,惊出了一身冷汗,当时董老三就站在
院子里,不会看到了些什么吧?……「应该不会!他是刚进院子的样子」她自我
安慰的想着,「可就算当时没看到,也幸亏自已清醒的早,否则,后果真的不堪
设想……」
阵阵 清风吹过,裙子里面两腿间还有些凉意,上还有些隐隐做痛。
想着被前面的男抽了一
掌,自己的丢
事还差点被他撞见,心里就很不
舒服,这要是留下个掌印,被 老公发现,那还了得?
「本来中午还想着勾引下 老公呢……」高琳娜想到生气处,不由得狠狠的用
眼睛瞪了下前面的大光,刚刚对他升起点的好感又
然无存。
前面的董老三更是郁闷,本来以为今天就能得手了,可回家取趟药的功夫,
这漂亮娘们就象换了个,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哎!
她妈的,白忙活了,
功亏一篑!
……
左家的宅子里静悄悄的,睡卧在太师椅上的左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轻声的
自语道:「哎!也不是个什么安生的主,谢飞那孩子也是命苦……」
「妈,你说谢飞哥哥怎么了?谁不安生了?是他的媳吗?」一旁坐着的左
香,本来正在聚会神的读书,听到母亲提到了谢飞,马上关心起来。
「咱帮过她了,以后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左母似是而非的回了句,又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只留下左香 一个怔怔的发呆。
……
谢飞看着姐姐家地里的农药洒完毕,回到家时也经快到中午了,走进了院
子,见大丫在正屋门前择菜,却没见到高琳娜的身影,谢飞就问:「大丫,你舅
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