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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把罗伯特怎么样,我现在不过是借着赵磊的威势来玩女人的,要是真
的弄了他,虽然赵磊应该是无所谓的,反正在他眼里,这些下人都是无足轻重的,
但终究会降低我在他心里的评价,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还要冒充罗教授的人在
他手下干事,我不得不更加谨慎一些。
临走前,我指着罗伯特给我打开的一堆影片里,其中一个刘阿姨的影片对罗
伯特说,这个我也有兴趣。罗伯特自然也不会问我为什么对她有兴趣,我想他的
心理应该和我对赵磊的心理是一样的,谁管上面的人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只要乖
乖地办好事拿到好处或者不让自己倒霉就行了。
刘阿姨自然是认得我的,但她还没有开口就被罗伯特几耳光扇迷糊了。我当
时天真的以为,刘阿姨会收到法律的保护,罗伯特不敢随意地侵犯她,结果现在
见识到这一切,证明我那样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虽然她搞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她心里恶魔一样的罗伯特,却在我这个
同样在安置区,住在她隔壁的学生毕恭毕敬,无比谄媚。但她很清楚,即使是罗
伯特故意拿她开玩笑,也不会对我恭敬到那般模样。所以这位美艳的人妻,含着
泪水在我面前宽衣解带,任由我随意地亵玩着她的胸臀私处。而罗伯特还在一边
给我不断介绍:「这个婊子叫刘雅琦,和慕 思雨那婊子一样也是强制合约工……」
我当然也想立刻就操她一顿。但就在我想要把这个想法实施的时候,我的终
端震动了起来,我当时正享受着刘阿姨因为自己私处被隔壁的小孩肆意翻弄那满
怀屈辱的表情,就顺手接了,却是个视频通话。
画面中,是在一辆装饰高端华贵的飞行器车厢中,安娜拿着一杯红酒,不像
平时那般嬉笑着,而是隔着屏幕都能感到那张白皙的脸正如冰块一样散发着寒气。
她的话也很简洁:
「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有点事要和你谈。」
我没有开启反偷窥功能,因为以前我没啥给人偷窥的,结果错有错着,在一
边偷瞄着看到终端里 画面的罗伯特,大概心里再无怀疑,我就是那些内圈里的大
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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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站得那么高。
我没想到安娜的家居然在六座信号塔的其中一座之上,35层,我站在那落
地玻璃窗前,不知道何种技术制造而成的玻璃极致透明,让我一边感到害怕自己
随时会失足坠落下去,又有些错觉,似乎自己伸手就能触碰到晶盾的顶部。
我发现他们都喜欢落地玻璃,但谁不喜欢呢?那并不仅是因为视野开阔,我
猜想,这让他们在俯览这座城市的时候,感觉自己主宰着眼前的这一切。
我围着那一圈玻璃走着,然后停住,我目不眨睛的,完全被被下面的景色迷
住了。在漆黑的夜里,人口拥挤的外圈,那无数一明一暗闪烁着的灯光,就像天
上悬挂的星河坠落地面,在混沌的宇宙中呈环形缓慢流淌着。而内圈,在一大片
支撑着空气循环系统的森林中央,从晶盾顶端一直连接到地面的巴比伦塔则发出
璀璨的光芒,让内圈的核心地区婉如白昼,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真正的太阳,即
使我无数次在书本里影片中知道那是一个发光的大圆球,但我相信更多的人认为,
太阳应该是柱状的,那就是巴比伦塔——城市能量供应中枢系统。
此时外圈的「星环」和内圈的「恒星」组成了一个小星系。
虽然东京市的区域划分是按照上个世纪的城市规划进行划分的,千代田区、
中央区、港区、新宿区、文京区、品川区……,但实际上,如今东京市的面积只
有过去的五分之一,因为这是城市防御系统晶盾的极限了。我在新世纪诞生,但
我目睹过那场几乎把全人类都葬送掉的惨烈战争,当其时东京自治区还属于叫日
本的国家,非但不是中联邦的盟属,他是中联邦的腹地之刺,美联邦的锋刃,所
以在战争初期这里受到的攻击是最猛烈的。作为灭世武器之一的核弹雨,在第一
天就被直接投放到这里。而晶盾的展开,让五分之一的人得以幸存下来,也意味
着另外那五分之四,直接被无情地放弃掉了。如今,那些枉死的人,化身为恶鬼,
朝着我们报复而来。
我想起有句谚语叫少数服从多数,但这个世界从古到今,都是多数服从少数
的,部落首领、酋长,地主,将军,城主,领主, 国王,皇帝……,所谓代表大
多数人意志的的起义,不过是推翻一波少数人,换成另外一波少数人统治他们罢
了。
想到这里,我看到的不再是星环,一瞬间,外圈更像是流淌着岩浆的黑色熔
岩,而生活在里面的人,正被炙烤着,在炼狱中 挣扎哀嚎。
「没见过这样的景色吧?」
「没有。」
安娜清脆的声音打破宁静,但我依旧迷醉在这样的景色中,无论是星环还是
岩浆。突然间,我感觉自己过去十六年都像是白活了,我是诞生在动物园里,被
关在笼子里面的猴子,以为笼子就是一整个世界,直到有一天逃了出来,攀上那
参天大树的树颠,第一次俯视一整片森林。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滑落。
「啧!」
安娜发出了一声嗤笑,但出奇的,并没有进一步的嘲讽。我知道嘲笑下面的
人是她们上层人士最主要乐子之一。
「你不是一直想在内圈生活吗?为什么你总盯着外圈看?你们家差点能挤进
内圈的外围了,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让你觉得很失落吧。」
「以前的确是,做梦都想进去,可是现在虽然也想,但好像没那么想了。」
「切,好不 容易才抱上那肥猪的大腿,你现在应该做着 人上人的美梦了吧,
别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只有赵磊知道。你现在说这种话,不觉得太虚伪了
吗?」
「我在你们面前算是脱光了衣服的,还有什么能虚伪的。」
我转过神来,靠着玻璃窗坐下来,我摸着柔顺的地毯,想着这是不是所谓的
羊毛毯,可惜了这让人想躺在上面睡觉的东西,不过是供安娜践踏的地板。
今晚她意外地没有穿着她招牌的荡妇装,一套黑色的连衣短裙,腰间绑了条
红色细皮带,黑色完美地衬托了她白人独有的白皙肌肤,让她感觉像是从插画里
面走出的人。她躺在卧椅上,一双白皙的脚晃荡着,她一颗又一颗地往嘴巴里塞
着葡萄,偶尔拿起高脚杯灌一口红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