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蝶儿恨铁不成钢道:「谁像你整天偷鸡摸狗,勾引良家妇女,人家可是咱
们北燕的第一才女,实打实的文渊阁大学士,平常早教你多读书了,现在吃喝嫖
赌样样精通,诗词歌画一样不会,哼!」
徐云慕瞧的这天仙美人多看几眼,才瞧清中间桌上摆着张朱琴,老头子开怀
大笑道:「好侄女,以后可就要拜托你了。」
那天仙轻轻一笑,尽是端庄的又说了些什么。
徐云慕按压不住激动道:「不行,我得看看她去。」
柳蝶儿刚要喊,就见纨绔哥儿窜了出去。
徐太傅看见自己儿子从走廊过来,当即脸色一沉道:「你还知道回来?」
徐云慕咳嗽一声,俩眼盯着他背后美人道:「咳,知道,知道回来。」
明月夜里的那白衣仙子,摇头一笑走上前来,便连空气都跟着温柔了几分道:
「这便是令郎吗?」
徐太傅听她仙音柔语,顿时满腔怒火被强压下来,却又满满都是多年来的怨
气道:「这便是我那倒霉孩子。」
天上仙子顺他目光看过来,清澈美眸会说话一样,声音似清泉溪水动听道:
「听人说令郎连名字都不会写,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一向脸皮厚的徐云慕还真反驳不出来,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任人揭露。
旁边徐太傅更是脸上无光,长叹一声道:「家门不幸啊,自从他娘早去,我
这都是教子无方,他整日书读不了,就知道遛狗玩马,万般万奈,才厚脸求侄女
一试。」
被称为夏芷月的仙子听完后,又仔细看了看他几眼道:「可小女看面相,令
郎倒有龙凤之相。」
徐太傅看着自己儿子大是鄙夷道:「那全都是虚的,他除了长的好看,就一
无是处,可把我的老脸给丢尽了,因此在朝中没少被人耻笑,想我堂堂首席大学
士,却教出这么个傻儿子,丢人啊!」
夏芷月点头道:「老太傅不必伤心,只管交给小女,想必不出一年,就能让
公子重新做人。」
柳蝶儿在一旁心道:「何止遛狗玩马,这纨绔还最爱勾搭良家妇女,可还真
有好几个被他弄到手的,老爷是给他留面子了,到底是亲生的,生气归生气,该
护还得护。」
徐太傅一听此话,大喜过望道:「好侄女,你可是咱们燕国的第一才女,有
你亲自教导,我还不信掰不动这逆子。」
夏芷月不仅貌美,而且处处温婉可亲道:「那若不嫌麻烦,小女便长久住在
贵府,每日早晚教他读书,至于这偷偷出去玩的事,就需有便宜行事之权了。」
徐太傅早料到此处,当即高喝一声道:「来人,请家法!」
他这一喊,当即就有家仆忙不迭的两手捧着锃亮发红的什么宝贝,恭请祖宗
一样弯腰直行,走的近了才发现,原来是根货真价实的实木大棍子。
徐太傅满脸得意,伸手接过所谓家法拿在手里,犹如 传承什么千秋万代宝贝
一样,郑重其事的要交给才女仙子道:「这宝贝是我徐家历代祖宗 传承之宝,徐
家就靠这根棍棒,不知打出了多少名震天下?a href=''/nainai 奈奈浜澜埽袢眨揖桶阉桓?br />
侄女,任他半句不听话,只管往死里打,只要打不死就成。」
徐云慕听的后背透心儿凉道:「好狠的老头子!」
夏芷月瞧着他手里发红锃亮的大棍棒,还以为是涂抹的红漆,近了一看,原
来那上边泛红的都是干涸血迹,加上被人天天拿在手里,给打磨的又黑又红,锃
亮唬人,也不知到底传了多少代,染了多少人的血。
徐太傅这边正是充满信心,憧憬展望美好未来道:「好侄女放心,不是我不
愿意打,全是这倒霉孩子小时候掉进水里后病的不轻,现在看他长得这么壮实,
可也该好好收拾收拾了,我们徐家好几代祖辈的名声,就全指望你了。」
她看在眼里,却也不接道:「虽说棍棒之下才有孝子,但令郎绝非是逆其志,
便顺我意的人,这家法便暂存太傅那边,尚且用它不得。」
徐太傅顿时急道:「这逆子纨绔成性,若不棍打,怕是不听话。」
她轻伸玉手掩嘴一笑,一袭白衣婀娜曼妙的走了过来,香风直临的看着他眼
睛道:「你听话吗?」
徐云慕被眼前仙子如此一问,实在不忍心拒绝她,何况她身后还站着耀武扬
威的老头子,威逼利诱的手操锃 大木棍棒,随时都准备要大刑伺候,只能好汉不
吃眼前亏道:「听话。」
夏芷月温柔点头,举止之间文雅端庄道:「所谓男儿一诺千金,小女虽是闺
阁柔弱之人,也自明白其中道理,看公子有龙凤之相,想必今后也不会在小女面
前自食其言,你说对吗?」
徐云慕被她激将法说的一阵青,一阵绿,暗想这小娘果然不好对付,一上来
恩威并重,就杀的他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后边徐太傅眼看儿子不说话,他是看在眼里,恨在手里,顾不得当朝大学士
的斯文形象,举着吓人唬唬的大棍棒瞪眼威胁道:「那你还愣什么?」
眼前白衣仙子丝毫未退,从容应对的掌控一切。
看她美眸含笑的不说话,却时时有大山沉重的无形压力。
徐云慕只好认命一般,浑身发软道:「神仙姐姐说的对,我要不听话,我就
是小狗。」
她指尖轻拂红唇,笑意绝美道:「当世男儿无信,便无以立足于天下,公子
若要成大事,便需先从守信做起,不然今后便不好改了。」
徐云慕不吃眼前亏道:「是是是,我说话算话。」
徐太傅长舒一口气,大叹祖宗显灵,心花怒放的挥舞着大棒道:「你小子也
好好跟着芷月小姐读书,人家可是文渊阁大学士里的唯一女子,若不是看老夫面
子,人家理都不理你,可别伤了人家的好心。」
徐云慕垂头丧气道:「是是是,我一定改过自新,我一定洗心革面,我一定
重新做人,我一定好把爹的颜面找回来。」
徐太傅开心无比道:「老天有眼啊,你这个逆子要真能给爹脸上添点光,你
就是让我叫你三声爹都行!」
柳蝶儿听的想笑又不敢笑,急忙过来道:「老爷,您话可不能这样说。」
徐太傅瞧了瞧这逆子,手里挥舞大棒,满脸傲娇道:「老夫就这样说了,真
要是叫了,我就问他敢不敢答应?」
徐云慕在他棍棒威胁之下,躲躲闪闪,无比屈从道:「不敢,不敢,打死我
也不敢。」
徐太傅得意道:「瞧瞧,瞧瞧,这就是棍棒之下出孝子的威力,古人诚,诚
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