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真是浩瀚啊……”
结束了回忆,陆云樵有了些力量,坐起身来,喃喃道:“那三式还没全练会,教练就又给我们开了一个新课题,她那一剑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她刚刚其实也没有用力,全是借用我的力,这是怎么做到的?就算四两拨千斤,也得先有四两啊?”
白夜飞笑道:“嘿嘿,想知道,就早点练上地元吧。发获取地址ltxsbǎ@GMAIL.com?com只有踏足与他们相同的基础上,他们那阶层的技巧,在你眼里才不是秘密。”
“嗯。”陆云樵点,眼中的疑惑变成斗志,有了新的目标。
白夜飞见这眼神,知道自家搭档又要奋发图强,努力拼搏了,连忙抢先道:“今晚伤成这样,教练也走了。既然说是放假,我们就先别练了,去个好地方吧!劳逸结合,一张一弛,才是修行正道,别天天拼命,极限压榨不是什么长期持久的路子,你又不是布鲁斯?李!”
“啊?谁是布鲁斯?李?”陆云樵一愣,“还有,要去哪里?”
白夜飞笑道:“小龙哥在天有灵告诉我,我们要去一个有茶喝,又有好包子吃的地方。”
与丹娘一家的往来,白夜飞不曾告诉过陆云樵,毕竟这个搭档个耿直,拿男
之事在他面前吹嘘,后果难料,现在要带
去野店,白夜飞一早就构思如何对丹娘、雪莲打招呼,千万别
露了。
两动身出发,走在无
的山道上,向着丹娘家的野店而去,待得夕阳斜下,隐约看见荒野之中的小小茶铺,沐浴在余晖之中,绰影朦胧。
白夜飞快步赶去,鼻子抽动,却没有闻到扑鼻包子香气,皱眉讶道:“咦,怎么搞的?今天该不会不做生意吧?”
“或许是卖完了?”陆云樵看得仔细,见门店外栓了骡马,道:“真有过路客商的。看来老板娘她们这个地方,还真有晚上生意。”
两越走越近,隐隐听见哭声,对视一眼,都有些惊疑,连忙赶去,只见野店门
,蒸笼甚至没有生火,自然没有包子的香气。
年幼的童,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衣服沾满尘土,小脸哭成花猫,不断喊着:“娘,姐姐!娘,我要姐姐!姐姐……呜呜呜……”
素来得疼的玉莲,哭成这样,也没得到半点回应,诡异的况,白夜飞心
掠过一丝不祥,手脚发凉,一时竟有些迈不开脚步。
陆云樵本以为是店中无,或许是老板娘和大
儿出去未归,上前想要安慰,再问明
况,却看见野店中,几个乡民正在围着丹娘,不由一愣。
……在,是怎么回事?
陆云樵惊疑,又凑近一些,转过角度,才看清丹娘面上裹着纱布,上渗出血迹,似乎受了不轻的伤,整个
失魂落魄,不言不语,双眼失焦,腿脚软绵,要不是被周围的
扶着,恐怕已经摔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节哀顺变……”
“这都是命啊,你要撑住啊,二丫还需要你。”
相熟的老客正在安慰丹娘,陆云樵大吃一惊,暗道不妙,转过
,又看见旁边两张桌子拼在一处,上
放了一件
高的事物,盖着白布。
无论是白布上勾勒出的廓、丹娘的憔悴模样,还是周围
的话语,都指向同一件事:丹娘的大
儿,几天前那个早上还鲜活的小姑娘,如今已经……不在了。
陆云樵大吃一惊,花了老半天才接受这个事实,想说才短短几天不见,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才在发愣,陆云樵看见白夜飞脸如死灰,踏着虚浮的脚步,犹带血痕的脸,此刻没有半分血色,就这么静静地来到那片白布旁,眼神茫然,似乎……整个魂都不在了。
陆云樵一下也懵了,如果记得不错,两与这家只打过一次
道,可以说全无
,却为何搭档的表
,好像……受到很大的打击?
第二五九章.承君一诺?莫忘莫失
白夜飞并非不曾经历过生离死别,前半生的职业,整承担风险,身边
生死刹那,不在话下,严格说来,连自己都死过一回,对于死亡这件事,完全可以发表独有心得,写本书出来了。
但他从没想过会遭遇这样的一幕……
仅仅几天之前,还在店门挥手相送自己的雪莲,冷淡却怀着希冀的雪莲,像个小媳
般
斟茶的雪莲……怎么才一转眼,她就盖着一张白布,冷冰冰地躺在这些桌上……
白夜飞完全不能接受这种事!
最初的一段时间,他心涌现强烈的荒谬感,很想问问丹娘,是不是故意和自己开玩笑?怎么和自己玩这一套?好端端的
,为何会忽然说没就没了?彼此不是约好了要守护吗?
站在桌旁,白夜飞想伸手去揭开那层白布,身体却全然麻木,手颤抖着就是举不起来,耳边听着周围声不住传
。
此刻还待在这里的,都是些有心,他们看了看白夜飞,也不多问,相互又说了起来。
“唉,说起来都是造孽啊!”
“她们家孤儿寡母,就守着这荒野小店,本分做生意,照顾我们这些行脚、巡山的,给我们许多便利……都是好
啊,居然会遭到这种事
,老天无眼啊!”
“丹娘多好的啊,俺每次进山,都会多给俺两个包子,让在山里吃……好不容易把两个
儿拉扯起来,怎么就遭到这事了?这世道究竟怎么了?”
几个叹息半天,还没说到正题,白夜飞怔怔站着,一言不发,像整个失了魂,陆云樵按捺不住,坐过去急急问道:“究竟怎么了,难道不是意外?”
一个年长的行脚商摆摆手,恨声道:“哪有什么意外?是祸啊。”
另一个外地音的客商感慨道:“世道不太平,
孩长得漂亮些,出去就会遭遇横祸……”
陆云樵见他们还是没说清,愈发急躁,刚想要再追问,几个就七言八语说起来。
“我们这是小地方,没什么大门大派。县里有个正道会,里有几个好手,堪称一霸。会长独子天资不俗,素来无
管束,平
横行乡里,纠结一帮臭味相投的师兄弟与恶
,到处为非作歹。”
“那家伙,仗着家中武力,不知道了多少恶事,一直无
能治。大姑娘就是犯在他手里……也是命苦,昨
去学堂,半道撞上那伙禽兽,他们见色起意,光天化
下,当着众
的面,将她掳到荒郊野外,想要糟蹋,大姑娘不从,它们便……”
客商说到此处,心中不忍,垂下了,“便……杀害了她。”
“什么?”陆云樵大惊,捏紧拳,另一
对着他摇摇
,补充道:“我听说,那伙
当时还问姑娘,想活还是想死?大姑娘念着家中,说自己想活,那个禽兽居然说想活就是想快活,带着手下就要行不轨……”
“该死!禽兽也不如!”陆云樵勃然大怒。
那名客商点道:“谁说不是呢?更丧尽天良的是,大姑娘拼命反抗,那伙
没得手,就将她往死里打,把奄奄一息的她扔在河滩边,跑去饮酒作乐,喝完回来,看到大姑娘还没断气,竟然放把火就……就把大姑娘烧死了……”
听到这句话,陆云樵怒不可扼,几乎气到跳起来,“这些牲!什么也
得出来……没
……”
“烧……烧死……”
骤闻惨讯,白夜飞看向桌面,隔着白布,仿佛能闻到焦臭,能看到下焦尸的惨状,刹时间他手脚发凉,醒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