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轻抚发丝,“看着她,我都觉得自己老了。”
翡翠笑着道:“你还不到二十六呢,说什么老。”
外,观众的呼声太高,主持
只能长话短说,提前请洁芝登场。
希望团这些年来各处登台,见惯了各种
况,每个
都随时可以登台,倒也没什么妨碍。
很快,伴奏的乐师围着船舷就位,前奏乐声响起,洁芝盛装登场,外顿时掌声雷动,叫好不停,声
一波高过一波,赫然要冲
天穹。
“洁芝小姐!洁芝小姐!”
“繁华唱遍,唱遍繁华!”
“太美了!”
翡翠听着外喧嚣,扭
看向洁芝的背影。
少身着一身月白色宫裙,长裙委地,繁复的裙裾层层叠叠,宛如盛开的花苞,向上不断缩紧,勾勒出盈盈可握的纤腰,背后
开
v,配合挽起的发鬓,让光洁的
背大片露出,翻起的衣领上绣满花朵,圆润的香肩若隐若现。
虽然看不见正面,但翡翠却想像得到,洁芝此刻正装登场的惊艳,仿佛自成光源的身姿,更显红唇娇艳,柳眉乌黑,并添几分英气。
盛装的大美,气场十足,仿佛生来就该是世间的焦点,但恍惚间,翡翠又一次生出那种强烈的感觉,仿佛这是全不同于洁芝的另一个
。
“行越远,越不敢细看……”
洁芝歌声响起,轻轻娓娓,平易浅淡,透过术式辅助传遍全湖,却自有一魅力,让
放松下来,全场鸦雀无声,所有
心凝神,聆听她的歌唱,生怕错过一分一秒。
后台上,已经听过无数次的众平淡处之,董珍珠轻抚胸
,“这孩子真是命好,遇到了贵
,得了大机缘啊。白小子的歌,够她吃上一辈子了。”
翡翠听着歌声,隐约感觉不对,摇道:“现在
们喜欢她,是因为阿白,但我相信不久后的将来,
们记住这些歌……只会因为她。”
“唔……”董珍珠柳眉轻蹙,颇感惊愕,“你居然这么看高她?”
翡翠笑着点。
董珍珠耸肩道:“那但愿真如你所说吧!有这么一位红星,乐坊的未来就有保障了。”
“可惜……”歌至w高kzw.m_e,翡翠露出憾色,“如果阿白能在这里,亲眼看见洁芝的成长就好了。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洁芝也会。”
“嘿。”董珍珠摇苦笑道:“天晓得那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说是要采风旅行,结果也不知道采了什么风,既没有音讯传回,也没有新作拿出来,还到处惹事,明明一个音乐才子,却到处和
争勇斗狠,我们都得从报纸里知道他的近况。这么下去,我真担心他哪一天……”
话陡然顿住,董珍珠咬紧樱唇,猛地摇啐道:“呸呸呸,我在说什么呢?那小子现在是我们最大的根底,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你只是担心他,他那么能惹事,担心也正常。”翡翠摆摆手微笑道:“但阿白他吉自有天相,做的又都是些好事,不是一般的斗勇,上天会庇佑他,不会让他出事的。”
话音方落,一名仆从急急从后舱跑来,面色紧张,见了两,连忙报说:“团长、翡翠小姐,不好了!副团长出事了!”
方才说到,这就出事,董珍珠面色大变,只以为自己真是乌鸦嘴,猛地给了自己一下,翡翠亦神色慌张,先拉住她,两齐声急问:“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仆从惊声道:“刚刚知府派送来的消息,说是副团长在卢江被狼王袭击,身受重伤。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GMAIL.cOM”
“啊!”翡翠低呼一声,脑中嗡的炸响,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晕了过去,扶着桌子撑住,听见董珍珠低呼道:“狼王?那是谁?谁是狼王啊?他要做什么啊!”
翡翠呼吸两
,稍微稳定
绪,摇
派去眩晕,站直正想仔细询问,却听见外
轰然作响,一片
糟糟的声音,好像发生了什么变故,连伴奏的乐声也停止。
下一
刻,洁芝的声音出现在身旁,惊惶急问,“怎么了,阿白他怎么了?”
第三一四章.凤仪慈宁
大内禁宫,天洲最神圣也最华贵之处。
大小宫殿共有九十九座,房屋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占据了帝都最菁华所在,各处宫殿围绕着皇城中轴线散开,依次排列,错落有致,有的雄伟巍峨,宛如山岳,有的致小巧,别有妙处。
层层宫殿中,有一间华丽宫宇,金碧辉煌的门宇,大大挂着慈宁宫三字的金字匾额,自此往里,白玉铺地,金箔为瓦,极致奢靡,雕梁画栋,处处细。
宫内每隔十步都有熏香,雕细琢,与环境融为一体的诸般香炉,吊着或盛着,
夜焚烧不停,无有烟尘缭绕,只有香气四溢,整座宫殿浓香馥郁,如在花团。
主殿造型经过多次改建,犹如花瓣层层叠起,更别出心裁,大量使用珍珠作为建材,处处珠帘垂落,微风吹过,清脆声响,各处都点缀着硕大珍珠,就连宫灯角上都没遗漏,在灯火照耀下,熠熠生辉。据说,慈宁宫的一砖一瓦,烧制时都加足了珍珠,令宫殿在
光月华下,映出一片七彩氤氲,如在仙境。
宫内上首,一张占据整座宫墙,由金线织成的百鸟朝凤图,前摆着一张沉香木雕成的坐榻,上
铺着古凤羽毛为芯的软垫,华丽而奢靡,柔得让
坐在上
,如同浸
水中。旁边点着熏香,前
两张珠帘垂下,让端坐其上的身形若隐若现。
一名子,正襟危坐,气质雍容,目光之中带着看尽浮世种种的成熟,给
感觉像是年长而端庄的
,穿着一袭明黄打底,袖
、侧摆、下摆镶滚着黑边,点缀着珠玉的宫装,肌肤雪白娇
,堪比二三十岁,更难掩纤秾合度的体态。
乌黑长发披垂,上身挺直,胸前鼓鼓,依旧挺拔,岁月从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纤细的腰身,盈盈可握。
双腿叠,右腿搭在左腿之上,裙摆绷紧,显露出其上笔直圆润的线条;洁白如玉,光滑无暇的纤手放在腿上,白
如葱的十指
叠,指甲上的红润闪着光,让
挪不开目光。
贵姿态端庄典雅,合乎礼仪,自有风韵,隔着珠帘,只能看着隐约的身影,但她的一颦一笑,眼角眉梢不自觉的流露的风
,都让
如醉醇酒,不能自拔,樱唇轻启,吐出清脆之音,自带娇媚,让
听着,就仿佛掉在蜜糖里。
珠帘的另一侧,几名身着朝服,上顶戴花翎的大臣跪伏在地。
有年方中年,却顶光光的秃
;有满鬓花白,长须垂下的老者、有留着络腮胡子,身形魁梧像是武
出身的;还有相貌秀气的文士,各自不同,唯一相同的,只有身上的官服刺绣一个
美过一个,而顶戴上的红宝石,更是一颗大过一颗,最大的甚至堪比拳
,闪闪发光。
这些位极臣的大员,非但双膝跪地,更弯腰低首,目光直直看着白玉铺就的地面,仿佛珠帘后的曼妙身形非是绝代佳
,而是洪水猛兽,不敢直视。
“……此事属实?”
帘后贵开
,声如莺啼,在殿中回
,犹带半分慵懒,似乎漫不经心。
“句句是真。”
一名白发老臣重重叩首。
“这……”贵沉默了数息,螓首轻摇,百媚横生,“老家那些土亲戚,真是不让
省心啊……总来南边吃吃玩玩,也还罢了,偏生个个来了都要惹事,不搞得天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