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毫无兴趣,所以王庭处能称医者,实则只有母亲和云香。不过我早
听南来的客商说过,医者一向医别人而无法自医,所以我才想着请云香来看看的。
云香身有侠客习性,她们这种人向来有一身本领,所以行医治病的本事自不
在话下,她瞧了瞧母亲的额头,又给母亲把了脉,看她细心的贴在母亲身边半天,
我真想向她学习医术替母亲治病,不过就在我着急担心的时候,云香却想将我赶
出去,我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之前是母亲,这回是云香,看来我是真的得罪了这
两位佳人啊。
见我捞捞头无动于衷,一副不愿离开的样子,云香不得不开口发话了,“接
下来是女人家的事,你得出去了......”
她说完还对我传来略显暧昧的眼神,这愈发让我不想离开了,看病就看病,
怎么还提到她们女人的私密事来,的我很想看看她们女人家的事情是啥样的。
母亲很显然听懂了云香的意思,见我呆在那里不想动,母亲眼神也有些闪烁,
便悠悠的开口道,“伢儿,你...你先出去吧。”
完了,这下母亲发话了,再不出去就是耍流氓了,我只得辛辛然出去了。约
莫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云香才走了出来。因为时刻担心母亲的病情,她一出来我
就上前问起了话,这不问不晓,一问才知,原来母亲是染上了风寒。
“这好端端的,小姐怎么会受凉喔?”
云香嘴里哼哼嘀咕了一句,也不怪她会这么想,这大 夏天的会受凉确实不合
常理。不过再仔细想想,我大概明白了,所谓良宵一刻值千金,我在享受激情满
满的时候却苦了母亲,大漠里的晚上,天气凉的特别快,那样光着身体承受交配,
像母亲这样的柔弱女子确实会承受不住,想到了这一些,我感到有些惭愧,但不
能让云香看出来。
我杵在那里的当口
,但见云香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站在那里独自发呆似乎还有隐言,这
不得不引起我的好奇,一再追问下,她才支支吾吾的开口道,“你母亲她...她刚
好那个才走...。就又......”
云香说的有些晦涩,的我一愣一愣的,不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道,“啊...
母亲那个是哪个啊?就又什么你倒是说啊!“
“就是女人的那方面事情......”见我还是不甚明了,云香才继续有些扭捏的
道,“就是女人每隔一段时间都有的那个...那个落红了......小姐她刚好那个才走,
你就和她......和她那个,女人都是很柔弱的,加上现在又受了风寒,所以才会更
显得虚弱无力......”
女子落红出血,是女人步入十多岁以后才有的事情,我多半知道女人每隔一
段时间就有的那个事情,大抵与天上的月亮有着某种关联,但更多的密辛就不清
楚了。
“我会吩咐乌雅以红枣补之,再加上草药调息,小姐养上几天就好了......”
听她这样一说,我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刚放下来的心又被她一句话的立
马紧张起来。
只听这女人道,“不过......”说了半天云香也不想在耽搁,便继续说道,
“我这里常年备的有麻黄和防风等易储藏的草药,不过还有一味甘草就难了,那
个需要上山采摘,当然也不用担心,湖边的山上就有,剩下的就看你了......”
这好说,为了母亲,就算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更何况是采药这种
区区小事。虽然很想为母亲表现一番,但当真上得山来,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山
路崎岖,这些草药又喜欢长在山嘎达里,想采得一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并且老
天好像有意要考验我似的,还霹雳 啪嗒下起了大雨,这山路被雨一淋更加湿滑,
害我爬来爬去摔了好几次跟头,不过好在我不辞疲劳,在天黑前最终还是采了一
兜。
母亲服了一些补品和草药,再加上悉心的条理,身体果然渐渐的好起来了。
我为此庆幸,但自己却躺在了床上,人在疲惫状态下被雨水浇透是很 容易发
热生病的,都怪我自己非要逞能,要是吩咐下人去做采药这种事,说不定我就没
有这事了。
不过恙在儿身上,疼在母心里。发烧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等烧退下去时,
身体却打起了摆子,想来定是在山上沾染了蚊虫的邪气,这种热时如火烤冷时如
冰窖的状态又持续了一天一夜......
“伢儿,你醒了......”不知道母亲守在这里多久了,当她看到我醒了过来,
激动的看着我,还伸出一只手来抚摸在了我的头上,脸上也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但是笑的却很无奈和窘迫,因为她的双眼有些泛红,并且眼眶中含着些许半干的
泪水。
闺房里很安静,难得的没有人打扰,母亲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握着我的一
只手,和小时候我生病一模一样陪我说话。
“伢儿,身体感觉好吗?”母亲关心的问我。
“还好,没有大碍。”
“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母亲。”
“嗯,我知道。母亲你是不是陪我好久了啊,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去休息一
会吧。”
“我想多陪陪你。”她说完又递了一只玉手过来,双手合拢将我的一只手紧
紧握住,似想通过这种方式向我传递温度。我没有再说话,任母亲摩挲着我的手,
贪恋的享受母亲的温情,体会着她浓浓的母爱。
“阏氏,你熬的青蒿烫凉好了,可以给小单于喝了。”是乌雅端着一碗药走
了进来。
母亲小心的上前接过,乌雅又说起了话来,不过这次好像是对我说的。
“小单于,这是阏氏亲手为你熬的药,她自己都还没有完全恢复喔,就亲自
下床替你摘枝煮药,相信有阏氏的照料啊,你一定会快点好起来的。”
“ 妈妈......”在母亲面前,孩子始终是孩子,这让我忍不住的咿咿呀语对母
亲喊出了幼稚的声线。
旁人还在跟前,我此时却表现的像个婴孩般,惹得母亲有些不好意思的嗔道,
“多大了,还这样调皮的叫我......”母亲假意娇嗔,实则一股满意的浓情,晕上
眉间再也化不开了。
我们母子俩你一句我一句,亲情无限煞羡旁人,惹得乌雅也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过她不敢在多打扰,懂事的退了出去。
等乌雅退出了闺房,母亲才一手扶我起来,将我拦在她的怀里,接着另一只
手拿着勺子将药液往我的嘴里送,可能是张嘴的有些急了,我被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