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孟总管并不知道,师母的事,再没有比叶飘零更清楚。
一切的来龙去脉,冷星寒全都知道。
亲密无间的夫妻,哪有那么 容易瞒住身体的问题。冷四这样的高手,又岂会
不知道妻子在做什么。
但他只能跟唯一的弟子说一说,只说过一次。
从那之后,叶飘零就格外注意与的关系。
萍水相逢的无妨,若要留在他身边,便得强,还要有容之量。
这种强,指的并非武功高绝。
而是像骆雨湖那样,有不会被恐惧绝望压垮的勇气。
所以,看到等在门外的林梦昙,叶飘零的目光毫无波动,只淡淡道:“夜已
,早些休息吧。”
林梦昙颇为幽怨地咬了咬唇,道:“孟总管怎么说?”
“与你无关。”
“与、与我无关?”
“若有关,孟总管自会找你。”他将她往旁拨开,拉开院门,道,“我明
要出门,不带雨儿。你今晚若在隔壁,怕是睡不着,去找孟总管商量,换个住处
吧。”
林梦昙愤愤道:“我难道真的不如她好看?”
叶飘零略略侧身,背后空门对着无之处,道:“在我眼中,正是如此。”
“我、我问过她了。我知道你认识她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林梦昙怒气冲
冲,大声道,“我到了快被杀的时候,也会拼命求生的!”
“见了彭异就连腿都软了的,还是莫说大话的好。”他不屑道,抬手一
摆,“请回吧。”
林梦昙倍感耻辱,习惯将脚往地上狠狠一跺,
发力,又扯到伤
,痛
得她哎哟一声捂住,楚楚可怜看向叶飘零。
可那男连
都没回,她这一脸娴熟,白白扑了个空。
她黑眸一转,又高声道:“叶少侠,你能帮我换药么?那伤,我够不着。”
这自然是谎话,她自幼习武,腰肢柔软好似一根柳条,上的伤,完全照
应得过来。但以她多年所学,男就喜欢娇娇柔柔小鸟依
的姑娘,能做到的,
也要求他帮忙。
“雨儿没给你换药?”他转过身来,皱眉问道。
“雨儿妹妹从你走就忙着收拾,一看就是为了让你睡得舒服,我哪儿好意思
打扰。反正,我这也被你瞧
净了,就劳烦叶少侠,帮忙换下药嘛。”
叶飘零缓缓走回,到她身边,道:“药喔?”
她双眼一亮,喜滋滋从怀中摸出一个扁盒,递给他,“用这个,创应该已
经收了,挑一指在血痂外涂匀,能叫留的疤淡些。你也知道,我们百花阁弟子
没什么雄心大志,就求着能找个好男,一身肌肤事关姿色,可要紧得很喔。”
叶飘零打开扁盒,低一望,小指挑出一团,盒盖一关,忽然抬手塞进她嘴
里,冷冷道:“咬住。”
林梦昙一愣,还不及反应,就觉一巨力拉着她一扯,把她转了半圈,往墙
边猛地一推。
她刚扶住那还有牛粪味的土墙,新换的粗布裙子就被扯开腰带拽下,跟着
瓣一阵剧痛,缠在上面的绷带已被解开。
她刚想抬手拿开扁盒问话,贴着伤那层布刷的一下就被撕掉,顿时疼得她
把木盒子上都咬出了一排牙印,双腿哆哆嗦嗦几欲跪倒。
叶飘零将指尖药膏往她正哆嗦的伤上随便 一抹,布条缠回,紧紧一勒,手
臂在她间穿梭,却连近在咫尺的饱满牝户都不去碰,仿佛在摆一个木雕泥胎。
须臾,处理妥当,他撒手将裙子往她身上一丢,道:“好了,去睡吧。”
林梦昙颤巍巍转过身来,泪眼盈盈拿下沾了水的药盒,委屈至极,倒是仍
没忘了门派教诲,用手心压了压泪珠,哭也要哭得好看,泣道:“你就算......瞧
不上眼,我好歹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涎着脸求你......你就非要这般待我
么?”
叶飘零道:“若有个庄稼汉来涎着脸求你,你肯如何待他?宽衣解带,随他
心愿,与他去田间地颠鸾倒凤一番?”
林梦昙一怔,跟着羞怒加,咬牙往后退开两步,酥胸起伏,却不知如何反
驳,一闷气几乎涨
子,连腋下都隐隐生疼。
“我......我竟......只能和庄稼汉相提并论?”
叶飘零淡淡道:“没有庄稼汉,我会吃不上饭。没有你,我早已回房休息。”
言下之意,你林梦昙,还不如个庄稼汉。
赶在一老血
出樱唇之前,林梦昙踉踉跄跄跑了。出山第一遭,就叫她撞
上叶飘零这块石,短短一天,她便对自己的魅力彻底失去了信心。
她对未来的憧憬,也从嫁给一个年轻英俊的少侠,变成不要嫁个庄稼汉就好。
叶飘零自然懒得理会这些。
他走向住处,已准备好彻底松弛自己。
才迈开两步,房门吱呀开了一条缝,骆雨湖探出来,望一眼林梦昙已经不
在,提着小桶,将水拎到外面,泼在院中小菜畦上。
她上包了一方蓝帕,粗布衫子裹着鼓鼓囊囊的胸脯,看两点若隐若现,应
是未着兜衣。她已完全换作了农家少打扮,只是下面裤管挽高,大大方方
出
一看就刚刚洗过的笔直小腿,和如煮蛋的纤柔赤脚。
他吸
气,将她鬓发往后一拨,道:“这么早便洗过了?”
骆雨湖嫣然一笑,轻声道:“这儿都是主君的同门,想来应该安全。明早还
要赶路,我便想着,早点和主君歇下。”
“早点歇息?”
她面颊微红,指尖勾住他的衣带,嗓音更轻,眼波如醉,“主君今费了那
么大力气,若心里有了什么,夜还长,只管,都给了雨儿便是。”
叶飘零目光闪动,道:“若你受不住喔。”
她莞尔道:“我好好练武,要是还受不住,就盼着主君你早点再寻几个看得
上眼的姑娘,为我担待一些。”
“那你帮我留心着吧。我懒得费那功夫。”
“我看,燕逐雪燕姑娘就......嗯......唔唔......”
咔哒,房门关上落闩。
院中空空,只剩下门
一双无齿木屐,斜斜歪倒,残温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