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一包来买初红的金子,不是你还能是谁。”
任笑笑蹙眉抬手,俩袖对上,往里
揣了几下,道:“我这袖里乾坤的藏
法,你能看出来?”
叶飘零颔首,“能。你刚把任舵主的腰牌揣进去了。”
任二笑一摸腰带内侧,大发雷霆,当即扭了半天唾沫 星子。
她摆摆衣袖,将东西还了,悻悻道:“算你眼神儿好,我惹不起你。”
“金子喔?”
“问我二哥。”
任二笑忙起身拱手,拿出公事吻,道:“笑笑在千金楼行窃之事,属下已
样样查明,素无恶行的,已将钱财如数奉还,查出劣迹的,所有赃物已一并送往
北三堂赈灾之处。”
任笑笑的猫儿眼眨俩下,拽拽二哥的衣摆,“哎,你这么怕他,他功夫厉
害着喔?比大哥如何?”
任二笑满脸无奈,扭低声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别闹了成不成?”
“你告诉我他跟大哥谁厉害,我就不闹。”
叶飘零道:“任一笑不是我的对手。”
任笑笑本就存心吸引他注意,一抬脸笑道:“你说是就是啊?我不信。我看
你带剑来的,家厉害剑客唰唰就能劈个碗儿啊切个蜡啊玩个花活儿,你行么?
叫我见识见识呗?”
任二笑脸色煞白,忽然抬手在妹妹背后狠狠一拍,按住她压下,道:“叶
兄见谅,笑笑不懂事,都是无心的话,莫要当真。”
任笑笑满肚子不服,低着还叫嚷道:“你松手啊,我辫子都给你
啦,
你嫌你妹妹我模样好看么?讨厌,赶紧起开!”
叶飘零摇摇,看着任笑笑,“任舵主说你是来帮着拿
的,那么,你有什
么偷东西 之外的本事?”
任二笑满心忐忑,这才撒手让妹妹抬起。
“成,公平。我想让你露一手,自个儿当然得先来三鞭子。”她一挽袖子,
亮出两段饱经晒风吹
浅色泽分明的小臂,一脚踩凳子,一手扶膝,“撂下道
儿吧,说你要瞧什么。本姑娘保管让你心服服。但先说好了哈,你要让我把会
的本事都亮给你,没个三天三天那绝看不完,太耽误事儿。你先挑紧要的问,其
余的呀,等过后咱俩找个没地方,壶酒,来俩菜,吃着喝着,我全给你看。
保管叫你看个够。”
任二笑双眼一翻,只恨自己习武多年身子壮实,该昏的时候厥不过去,苦着
脸道:“你这是勾引谁喔?”
“去去去,少打岔。逢年过节见个面,三句话不离我要成老姑娘,这会子有
个叫我眼馋的男,你又唧唧歪歪。”
叶飘零耐心几近耗尽,沉声道:“此行主要是将 一个悄悄拿住,偷偷带出
城。这上面,你都有什么本事可用。你的妙手空空之术我已见过,的确厉害,但
那个不是我们要的。”
“你这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看着也就二十岁的
,跟活了八十岁一样。”
任笑笑拉开斜襟,往怀里一掏,摸出一卷细细的牛筋索,“你以为偷东西的本事,
就不能拿来偷?瞧好了嘿。”
最后几个字说出,她灵巧至极的手指就已将那牛筋索挽了一个活扣,跟着
手臂一甩,黄光一闪,细索就像条长了眼的飞蛇,径直向着远处一个花瓶套去。
“中!走着。”任笑笑颇为得意,哈哈两声,肩背一抖,那花瓶也仿佛活过
来了一般,嗖的一下飞来,落在她身前桌上,“如何?你可别说那是死物好套,
本姑娘只要出绳儿,活的一样拴来,我打小就喜欢玩儿绳子,套牛套马,抓抓
鸭,那都是手到擒来。”
任二笑在旁道:“叶兄,小妹这一手确实是绝活,且能绕颈勒住,昏而不死,
过往在下五门,迷药不好使的时候,便用这一套活儿。她将套来,三五息间便
能捆得严严实实,比起点还要稳妥。”
任笑笑眉梢一挑,得意洋洋,道:“也就是那次死了个采花贼,哥哥们都
不准我带迷药了,不然,我这就叫你看看我拍花子的手段。”
叶飘零面色一沉,道:“你是说,对外面游玩小孩放迷魂药,将拐带的那
个‘拍花子’?”
任二笑冷汗都湿透了半边脊梁,忙道:“笑笑只是会,但绝没碰过谁家孩子。
她就是用迷药的本事很高,不需要下在水里药里,掌心抹一层,打个招呼的功夫,
就能给放倒。此前有个采花贼被她盯住,硬是一次次药到,醒不过来,给迷死
了。”
任笑笑哼了一声,低低自语道:“叫他不肯采我这朵小娇花。”
在风绝尘的需求下, 如意楼用,不得不百无禁忌,这次来帮忙拿
的付三,
算起来也是下五门的牙子出身,对任笑笑并无排斥,反而多出几分亲切。
可另一位擅长擒拿功夫的窦英,就有些看不过眼,皱眉道:“任舵主,咱们
可是要在一帮高手住下的盛怀亭将抢出来,就靠这些不
流的手段么?”
叶飘零皱眉道:“在盛怀亭?不在蓝家?”
任二笑叹道:“不在。昨林梦昙不告而别后,药红薇便说有
要害她,蓝
家当时已经到了不少高手,咱们派去管事的,已经压不住阵。等到了午后......蓝
家莫名横死了七八个,咱们的
也跟着没了命。那些高手嚷嚷着说要调查,后
来听说死的是 如意楼派去的,又都改了主意,住去了小爵爷包下的盛怀亭。但这
会儿还在不在,得等探子回报。”
“不在的话,还会去哪儿?”叶飘零心下不耐,问道。
“小爵爷的哥哥昨晚到了,郊外有个富户献出庄子招待,能住百十号。”
窦英面色凝重,道,“那边距离咱们的据点很远,真到了那儿,抓出来,还要
带着穿过整个郡城,风险不小。”
任笑笑好奇道:“小爵爷的哥哥,那就是大爵爷咯?上面还有个老爵爷?”
任二笑拍了她脑袋一下,沉声道:“莫要轻佻说笑,那位可不是小爵爷这种
闲云野鹤。他是袁吉的堂兄,袁福袁广恩,本朝世家中的世家,当代嫡系 公子,
中北飞鹰卫统领,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皇上御亲封的忠安候。”
窦英缓缓道:“那是真真正正代表朝廷的,药红薇要是到了他身边,咱们
可就不好下手了。”
任笑笑一拍桌子,“怕个甚,咱们走江湖的,为啥要怕官老爷?怕狗官,那
你为什么不去做衙役?偷就偷大户,大户没一个不该死的。”
她梗着脖子天不怕地不怕,付三却已经有些怯了,喃喃道:“怎么会招惹来
飞鹰卫的?这种江湖事,寻常最高不也就是领着紫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