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对清晖眸子黑白分明,氤氲着让人沉醉的神韵,樱桃小嘴轻轻翘起,巧笑倩然,带着几分亲近,却又可望而不可即,华服黑裙将玉颈以下的肌肤包裹得严严实实,绣工繁杂的布料上不见一丝一毫的轻浮,如黑夜般深邃的裙摆拖曳在高台上,与此前江湖八美所穿服饰天壤之别,令人惊讶的是,黑裙上所绣纹饰,竟是明显有僭越之嫌的凤纹!
她从深秋中走来,独自寂寞在岁月深处,阅尽世情,洗尽铅华,浑身上下散发着熟女风情的她,眼角眉梢却出奇地不露半分妩媚春意,反而焕发出浓烈的诗书情怀,洋溢着典雅的气息,那种铭刻在骨子里的高贵,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绝不是商贾之家砸银子能教养出来的,便是那些 传承百年的世家之女,这般容姿气度,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她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在小腹,宽松衣裙掩不住妖娆身段,人们只觉得这位风姿绰约的美娇娘,当得起不输八美四字。
她究竟是谁?到底什么样的女子,可以在这春潮宫中,穿得这般保守,却别有韵味?
答案已然呼之欲出,只见月云裳一阵惊愕后,浅浅施了个万福,柔声道:“云裳给皇后娘娘请安。”
全天下,能被月云裳称之为皇后娘娘的,好像只有那么一位吧?可那一位,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春潮宫中?那可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啊!如此说来,那凤纹倒是算不得僭越了。
难道这就是西梁使者所说的贺礼?那这份贺礼的分量,委实是丰厚得没边了。
众人震惊之余,兴起与冷烟花当初一样的念头,梁王这是疯了么!虽早闻这位西梁君主荒诞不经,对舞妃陷落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如今连正宫娘娘也一并送入真欲教中?有这么当皇帝的么?须知道冕冠什么颜色都有,唯独没见过绿色的!
不解归不解,这皇后娘娘,却是假不了的。只是这西梁的皇后,当真跟其他女子一样,要沦为性奴?念及此处,众人也就没兴趣探究梁王到底是不是吃错药了。
那可是皇上的老婆!跟寻常女子,能一样?
西梁皇后夏箐细声道:“妹妹免礼,此处不是后宫,你我姐妹无须处处讲究礼制。”说着巧手一指月云裳酥胸:“妹妹,衣裳掉下来啦。”
月云裳眉眼弯弯,掩嘴轻笑道:“姐姐莫非是忘了此处叫春潮宫?依照圣教的规矩,姐姐穿成这样,才叫失礼喔。”
夏箐幽幽一叹:“说的也是......”
月云裳亲昵地一手挽住皇后胳膊,怜惜道:“皇上那坏蛋怎么把姐姐也送到这儿来?”
夏箐:“本宫不敢妄自猜测皇上圣心,皇上......自有他的道理。”
月云裳嘴角微扬,狡黠一笑:“那姐姐是要跟妹妹一样脱掉么?”
夏箐佯怒,轻轻赏了月云裳一个爆栗,娇嗔道:“你这妮子一直就盼着本宫出丑对吧?得,今日便遂了你的愿。”
月云裳:“姐姐别气嘛,姐姐这身段儿,不知要迷死多少男人喔,也就皇上舍得冷落姐姐。”
夏箐也气乐了:“你这小妖精,长得有多祸国殃民你自己不知道?咱们都沦落至此了,还有心思埋汰姐姐。”
月云裳:“姐姐当真是冤枉妹妹了,妹妹这不是替姐姐鸣不平嘛,此心日月可鉴!嘻嘻,来,姐姐赶紧将衣裳脱了吧,只有妹妹 一个人露着奶子,可不公道。”
夏箐摇了摇头:“再等等......”
月云裳奇道:“姐姐等什么?”
夏箐:“等人。”说着往后扬了扬手。
一个人影从台下探出半张俏脸,转瞬又缩了回去,月云裳眼尖,一眼瞧出来着,满脸难以置信地朝夏箐问道:“姐姐,那......那是渔儿?渔儿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难不成皇上他把渔儿也......也......”
夏箐无奈地点了点头:“本宫知道的时候,渔儿已经被调教几个月了......”
月云裳:“渔儿今年才十五吧?皇上好狠的心......”
夏箐:“圣意难违,谁让渔儿生在帝王家,是安然公主喔。”随后朝梁渔喊道:“渔儿,乖,出来给主人们见礼了。”
安然公主梁渔嘟起小嘴,不情不愿地走到台前,一看便是美人胚子的小公主与皇后一般装扮,只是皇后娘娘穿着长裙,小公主却是穿的短裙,显出几分娇俏可人。
夏箐与梁渔双手叠放腰间,侧身屈膝朝台下人群施了个万福,齐声道:“西梁皇后夏箐,西梁安然公主梁渔给诸位主人请安。”
台下再次一片死寂,倒不是教众们涵养好,只是他们已经震惊得无话可说了,先是舞妃娘娘,然后是皇后娘娘,现在就连这位娇滴滴的安然公主也要随母亲一道,落入圣教之手了?这只怕是浩然天下有史以来最尊贵的一对母女性奴了吧?
而且,看小公主那站姿,还是一位处女?只是不知道这位粉雕玉琢的小性奴,已经被调教得怎样了。
高台之下,雅室之中,东吴使者摘下面具,嗤笑道:“梁王,好大的手笔!”赫然是刚刚登基的东吴君王吴信。
北燕使者取下面具,赞叹道:“梁王端得好福气,朕只知道你独占舞妃多年,享尽艳福,不曾想这皇后与公主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正是北燕帝王燕长志。
西梁使者抹下面具,洒然一笑:“西梁不如东吴与北燕国力雄厚,只好忍痛割爱,多多打点关系了,你们也知道,本王这辈子无心治国,心思全花在那种事上了。”不是西梁君王梁凤鸣是谁。
吴王与燕王同时露出一丝不易擦觉的鄙夷。
梁王一叹:“说起来,小女还是处子,本就想将他送与二位破处,可小女毕竟只有一人,不知二位......”
吴王抢先道:“朕前些日子才登基,后宫都没几个女人,就谢过梁王美意了。”
燕王缓缓说道:“吴王此言差矣,朕在燕不归眼皮底下苟活了这么些年,今日才真正掌控北燕,正想品尝品尝西梁公主的滋味,庆贺一番喔。”
吴王皱眉道:“东吴愿许黄金百两。”
燕王悠然道:“北燕愿许黄金千两。”
吴王:“东吴可提供兵刃铸造之术。”
燕王:“北燕可提供战马驯养之术。”
吴王:“东吴愿以十位世家绝色美女换之。”
燕王转了转眼,笑道:“梁王,咱们打个商量,朕那纪妃虽姿色不如你的舞妃,可也骚得很,朕把她送入你宫中,任你亵玩三个月,如何?”
吴王顿时脸色铁青,无言以对,难不成要他把冷韶华奉上?虽说夫妻二人 同床异梦,可那毕竟是他的皇后,他可容不得第二个男人染指自己老婆。
见吴王不作声,梁王笑道:“那就这么说好了,燕王,咱们先说好,小女年幼,可经不起你往死里干,还请温柔些。”转头又对吴王说道:“吴王也别失望,能玩一下西梁皇后,也算不虚此行。”
燕王:“好说好说,其实朕对其他女人,向来温柔得很,哈哈。”
吴王冷哼一声,撇了撇嘴:“肏自己姐姐倒是不遗余力。”
燕王不屑道:“难道肏自己小姨子就很光彩?”
数位美婢入内,打断了燕吴两位君王的针锋相对,领头两人正是别梦轩贴身婢女春霞与春澜,二人齐声道:“教主知道三位陛下方才出了汗,特命奴婢伺候三位陛下更衣。”
燕王与吴王随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