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感,如此坚硬又热烈,完完全全将身前软化成水的人禁锢着。
黎蔓明明算不得矮,在他身前却那样娇小,仿佛他团团手,就能将她揉碎。
气息喷洒在她颈后,刺激她的感官。黎蔓看不见他此时微红的眼睛, 欲望浓重的神情,只觉得身后的东西,硬地发烫。
仇泽轻咬她的耳垂,凑在她耳边说:
“是不是该到我了,儿子忍得难受。”
儿子......
他这是存心要她
他又要死她了。
黎蔓嘤咛两声,假意嗔道:“你别说了!就爱欺负我。”
期待又害怕。
仇泽轻咬她的肩膀,委屈道:“儿子刚刚让你那样舒服,哪里欺负你了,你还对我这么凶。”
他依旧抓着她的双手压在墙上,另一手托着她的小腹让她微抬起臀,黎蔓踮着脚,身体几乎要离地。
硬挺的性器在她股间蹭,他又微微沉下腰,火热入了她腿缝间,刺激她的花心。
第一次迫切又激烈,这一次他想慢慢来。
他缓缓挺身,在花穴边缘外徘徊,就是不入她。龟头刮过她顶端的花核,黎蔓敏感的能感觉到他茎身上凸起的青筋,惹得她连连战栗。
黎蔓张着口喘息,侧过头抵在墙上,她扭着腰身迎合他,她刚刚上了回天堂,她还想要更多的。
茎身上都是她的水,头顶的热水浇在两人身上,让空气更稀薄,血液更沸腾。
仇泽沉重的呼吸就在耳边,他明明也很急切,还非要逗她。
“小姆,要不要,要不要儿子cao你?”
他知不知羞啊!
黎蔓羞得要哭,恼他说这样的话来调她,咬着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不肯说话。
仇泽覆上她的唇,勾着她亲吻,等她再意乱情迷,又松开她,身下狠狠一顶,差一点就要进去。
黎蔓细叫着哭泣,想继续和他亲吻,想要他进来将她填满......上下两张嘴都不得过。
“说话。”他哑着声音说。
就非得依着他!
她示弱,软绵绵一声“要”。
坚挺的性器一挺而入,深的可怕。
仇泽早忍到了头,含着她的唇,将她溢出口的呻咛吞入腹中,身下每一次顶都撞到了最深处。
水声啪啪作响,仇泽仰起头,水模糊了他的视线,黎蔓扒着墙,水声盖不住她的嘤咛,她抽着气,承着身后人的疾风骤雨。
?跌宕起伏着,一次又一次。
今夜格外漫长,她明明一早就困得不行了,好多次在高潮中奄奄欲睡,又在他一次次冲撞中清醒。
仇泽也疯了,他渴望太久,得到了,便食不髓味,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黎蔓的占有欲要比他自己认为的还要深沉。
房间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留下的痕迹,黎蔓的,仇泽的,混在一起,那是叫情意的东西, 欲望的产物。
一次比一次久,一次比一次激烈。
最后一次,黎蔓没了一丝一毫的力气,虚抓着身下潮湿床单,他的狰狞还在她身体里冲撞着,小穴几乎是麻木的,却还是能感觉到胀意,痛苦又快活。
眼泪都流不出了,黎蔓绷着身子,牙齿咬着嘴唇吃到些血腥味,小穴止不住的痉挛,穴内的软肉剧烈收缩着,要了他的命。
迷迷糊糊间,她能感觉到仇泽细密的亲吻,小心翼翼地吻过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最后环着她,凑在她耳边小心翼翼地叫她。
叫的什么?
小伍......还是小姆?
到底是什么?
黎蔓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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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梦回
黎蔓 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15岁那年的冬天,那年发生的事断断续续在她脑海中回放。
她是家里唯一有学上的人。
在她说要上学的时候,姆妈还在她面前发了好一通牢骚,说她一个毛屋头要上什么学,就算要去学堂,也是她几个哥哥去。
她只要安安分分呆在家里,能说得出自己的名字,再过两年,找个好人家嫁了,得了彩礼,能让他们家多种几颗桃树,这便是她存在的意义。
黎蔓哪里肯,撒着泼闹了一通,天天趴在窗头,看村上隔壁人家的男娃背着书包去学堂,心里好生羡慕。
是几个哥哥赶着夜工,去码头扛了一个月的沙袋才凑足了她的学费。夜里寒风劲大,哥哥们的脸上都吹的皴了,褪着皮,黎蔓抱着他们哭,说她一定好好学习,将来读了书有了出息,再不要他们这样吃苦头。
*
教书先生见她 年纪已经不小,又识得几个字,就把她分到了初级,也不管她有没有底子到底听不听得懂,他打听过,黎蔓不过是边上农村来的的穷 丫头。
位处乡下,不像是城里,学堂条件简陋,水泥地永远是潮湿的,空气里是泥土的味道,课桌上的板漆掉的斑驳,不晓得已经用了几轮了。
先生站在讲台扫了一圈,只剩角落一个空位,只是旁边坐的是......
“坐过去安分点,万不能招惹边上的人,那是大官人家的儿子!”先生在她耳边小声警告。
黎蔓瘪了瘪嘴,低着头走到角落,看了一眼边上的桌子,比她的要新一些,看着干净多了。拿出手帕擦桌子,抹掉那层薄薄的灰,将自己的书包塞进桌肚。
那是姆妈咬着牙去街上买了块新布料,亲手给她缝的,米黄色简简单单的挎包,她欢喜了好久。
快上课时边上的人才进来,先生点头哈腰的,黎蔓忍不住要打量他。
乡下孩子都是田里跑惯了的,鞋上裤脚上少不了尘土,脸上也都晒得黝黑,头发也不晓得打理,又长又乱。
他不一样。
他好干净。
棕色的皮袄子,里面的衬衫白的晃眼,脚上的皮鞋没沾到一丝不干净的东西,连鞋底都比他们身上干净。头发修理的合适,脸上挂着眼镜,透过镜片淡淡扫了她一眼。
黎蔓一下子紧张起来,低下头去。
这对黎蔓来说绝对是不一般的感受,这样 一个人坐在她旁边,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粗布袄子,默默拿出了课本。
黎蔓想着,像他那种人,绝对是正眼瞧不上她的。
视线落到一边,他也将课本摆在桌上,平整的封面上,用钢笔写着苍劲好看的两个大字────仇泽。
她不识这两个字。
*
黎蔓攥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不停在上面写着什么,一整个课间都这样扒着,看着颇为认真。
勾的仇泽都好奇起来,先生又没布置作业,她埋着头到底在写什么。
瞥一眼,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小伍」。
小伍......他默默地想, 她的名字吗,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收回眼神时不小心对上了她的眼睛,她有些慌乱,将纸揉成一团攥在手里。
看一眼这么大反应?仇泽小声嘀咕了一句:
“真丑。”
黎蔓一怔,显然是听见了,垂下头看手里破破烂烂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