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却是绝无仅有,此刻黑衣女子甫一走出店铺,便仿似将整条街上行人目光吸引一
般,便是那瞩目彭怜的各色女子,也不由受她吸引,不再那般关注彭怜。
女子身形挺拔匀称,虽是宽衣大袖、头戴斗笠黑纱,却依旧难掩体态妖娆,
举手投足间无意散发缕缕媚意,即便穿着如此素雅衣衫,依旧难掩无边媚色,举
步行走之间,便是隐隐风流。
那女子全身黑纱遮蔽,手中提着一柄古朴长剑,步履匆匆,行出不远,又进
了一家古玩店。
彭怜心中好奇,尤其那女子身形仿佛似曾相识,便由着本能驱使,也进了那
家古玩店。
店门虚掩,门中陈设不多,算上黑衣女子,不过四人,老板陪着一个客商鉴
赏一枚净瓶,伙计刚刚迎上女子小声说话,见彭怜进来,冲他微笑致意,并不出
言招呼。
彭怜随意看着架上器皿,他从未钻研此道,但所学甚杂,尤其道家注重丹鼎
之术,于铜器、瓷器著述不少,他涉猎群书,对此倒是稍有了解,便盯着一只青
铜小鼎观瞧起来,耳朵偷听着女子与那店伙说话。
「……小的却不曾听闻,有人说过这事儿,不过也是道听途说,毕竟咱这延
谷地界,终究偏僻了些……」
「小的店里收的多是古玩瓷器,书画倒是少见,您若不急,倒是可以去去巷
尾那家漱宝斋,听说他家近几日里收了省城几副字画,里面或许有您要的东西……」
「那便谢过小哥,叨扰了。」那女子声音温和醇厚,不似年轻女子那般稚嫩
尖锐,却又有股难言柔媚味道,男人听了身子已然酥软一半,便是女子听了,怕
也要春思翻滚、春情澎湃。
「公子……」伙计送走女子,转身来到彭怜身边招呼。
彭怜一摆手,急忙问道:「刚才那位……女子所问何事?」
伙计一愣,疑惑扫视彭怜,见他光风霁月不似恶人,随即笑道:「客人所问,
小的却不敢随意说与公子……」
彭怜眉头一皱,探手怀中钱袋摸出一块约莫三钱银子小锭,笑着说道:「小
生只是好奇,还请小哥不吝赐教!」
那伙计见了银子自然眉开眼笑,只将彭怜当作一般登徒子看待,笑着收了答
道:「说与公子却也无妨,那位夫人说要找个什么省里胡老天官府上的一副古画,
小的倒是听说过省里胡天官府上出过一次盗案,丢了不少值钱物件,但却不曾听
说,有东西流传到这边来了……」
「可知是何古画?」彭怜心中意动,若是自己能为佳人寻来,岂不便有机缘
一亲芳泽?
伙计知他色欲熏心,冲着银钱面子笑道:「小的却是不知,只是若那古画真
是天官府上宝贝,上面自然有印信宝鉴,财迷了心招惹这般脏物,活够了么?」
伙计端详彭怜几眼,发了善心劝道:「小的本就眼拙,倒是不知公子是何来
历,只是这东西牵扯不少,公子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彭怜敷衍点头,辞别店伙,依着方才所闻,径自去找那家漱宝斋。
一直走到巷尾,阴暗角落里一扇破烂木门虚掩,门上牌匾斑驳陈旧,一股霉
味儿若有似无,彭怜轻轻把着木门推开,生怕将其弄碎,小心翼翼进了店里。
店里只有一个伙计趴在柜上打盹,那女子站在地中四处打量,瞧见彭怜进来,
她自然一愣,深深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他,自顾去看店内事物。
彭怜强自转开目光,却见店里三面墙上挂满字画,柜上堆着各式画轴,柜后
书架上摆满各式书籍,有的年代久远,书页已然残破不堪,上面满布灰尘,显然
长久无人打理。
「这幅《临风傲意帖》怕是赝品吧?」女子对着眼前一副长卷字帖观看良久,
这才出声问起。
伙计头也不抬,嘟哝说道:「自然便是赝品,真迹岂能摆在这里?想看真品
的话,先交十两定钱!」
「可有前朝的《看官秋》,也是这般长短字帖?」女子不以为意,态度仍是
温和恬淡。
伙计身子明显一僵,随即嘟哝说道:「不曾听说还有这种字帖……」
那女子便不再问,又看了一会儿,这才出门而去。
彭怜心不在焉,本就无心字画,见女子离开,便也尾随出门,刚一转过巷角,
便被一柄青锋抵住喉咙。
「公子如此尾随于我,却是意欲何为?」黑衣女子隐在角落里,手背莹白如
玉,单是一只玉手便让人心怀荡漾。
彭怜也不畏惧,只是诚挚说道:「小生倾慕夫人形体曼妙,仪态万方,情不
自禁之下,一路尾随至此,心中并无歹念,还请夫人明察。」
女子轻声一笑:「并无歹念?你那色心显而易见,还说甚么并无歹念?」
「饮食男女,人伦大欲,小生仰慕夫人,自然想要与夫人共效于飞之乐、尽
享鱼水之欢,只是男女情事不过两情相悦,夫人不愿,小生自不强求,如此岂能
算是歹念?仗有武力,挟人强欢,如此方是歹人行径,小生断断不齿为之,还望
夫人明察!」
彭怜说得理直气壮,女子反而语塞起来,片刻才道:「你既如此理直气壮,
我也无甚话说,只是我不愿与你效什么于飞,还请公子莫再相随!」
彭怜无奈点头应道:「夫人既然不喜,小生不再跟随便是,只是不知夫人可
否赐下姓名,将来或许有缘再见……」
黑衣女子笑道:「倘若当真有缘来日再见,到时再告诉你名字不迟!」随即
收回宝剑,信步扬长而去。
彭怜言而有信,说不再跟便不再跟,瞪眼看着女子消失在长街之上,这才怅
然若失返回陈府。
进了大门,却见应白雪正在厅堂会客,彭怜不敢过去叨扰,便在旁边游廊里
候着,等客人走了,这才进了正堂。
应白雪早就见他回来,如此才早早谢客,迎上前来笑道:「相公怎的回来这
么早?」
彭怜见她毫不避忌旁人,言语亲切尊敬一如床笫之间,不由心中欢喜,那份
怅然淡去不少,一把将美妇揽进怀里,一只大手伸进妇人衣襟握住一团硕乳搓揉
起来,笑道:「本想给雪儿带些脂粉回来,一则银钱不够,二来那脂粉实在一般,
甚至比不得洛行云所作……」
应白雪任他搂进怀里轻薄,待彭怜搓揉够了,这才牵着他的袍袖朝着客房走
去,边走边道:「郎君却是不知,妾身儿媳所制胭脂,不说如何精致细腻,单是
所选材料,便不是那些脂粉店铺可比,妾身身体康健之时,所用脂粉全是行云所
制,只是样式单一些,用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