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手机,原来是周末,我是睡糊涂了。
「哈哈哈!」婷婷开心的笑,静也也在一旁抿着嘴。我看过去的时候,她的 眼光躲闪开了。
峰也出来了,静给他解释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他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难得我们四个能聚在一起吃早餐,静的表现和我预想的不一样,如果不是偶 尔单独和她对视的时候她别过头,几乎和平常一样。不像我预计那样反应强烈。
四个人一起逛了中街,我和峰自然是苦力,静买东西的时候我在身边也自然 的接过来,她没什么反应。
中午我们吃了肯德基,对我们这样的收入人群,这已经是大餐了,我把没有 动过的鱿鱼圈悄悄的推到静面前,她并没有拒绝,我知道她喜欢吃,特意点的。
峰走了,静又进入了另一轮低谷。我和婷婷「宠着」她。而我,更是倍加小 心,我小心的陪着她,但她对我不理不睬。是那种不搭理,但并不拒绝。
静闷闷不乐,上班的时候并不拒绝和我一起走,但却不说话,或者说不主动 说话。这远超出我的想象,我以为她甚至会搬走。
但不管怎么说,我终究是过分的了,所以我以赎罪的心态对她,甚至于只是 尽量在她身边,不主动说话。也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买了麻辣烫,我在偏厅,如果你不想吃,我待会儿就走……」
她今天夜班,我买了麻辣烫,我知道我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但还是想尽量修 复和静的关系。
不出意外的,静没回我信息,夜晚的医院有些静谧,也让人沉静……闻着医 院特有的味道,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发了一会儿呆,准备离开。突然听到走廊 里传来走步声……
我不用回头,是静。我听得出她的声音。
静径直走了过来,从桌上把餐盒拉了过去,开始吃。我一直不敢说话,而静 也全程没有看我。我看着她吃完了,多少有一点心安。我默默的收拾东西,不敢 说半句废话。吃东西的时候是我看着她,现在是她看着我。
我知道她在看我,但我不敢看她,只是收拾完了,没法子在拖延时间了,才 抬起头,她注视着我,面无表情。我对她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我……我走了……」我说。
她没有任何表示,不再看我。把头扭向窗外。
她背对着我,我大胆的凝视了她的背影,但也不敢看太久,赶紧回头准备走 。
「陪我呆会儿……」当我已经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恍惚听到她说话。我赶 紧回头,她的背影似乎没有动过……
我觉得是我幻听了,现在那儿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走回去坐到她的身旁。
我坐下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我只能咧了咧嘴。她不再看我,继续看向窗外 ……
我陪她坐着,脑袋逐渐放空,慢慢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婷婷, 忘记了静,忘记了自己……等我被走廊的声音拉回现实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睡着 了。静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一动也不敢动,我以为静也睡着了,但事实让我惊出一身冷汗……静不知 道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是一直跟我说话……
「……你明白吗?我跟你说了这些也不期望怎么样……可是我真的不想…… 算了,我不愿意说……」她停顿了一下「我说了这些你听到了么?」
「嗯!听……听到了」我赶紧硬着头皮回答。我……我特么听到了个鬼,我 特么怎么睡着了?我当然不能去问,硬着头皮不吭声吧,不知道她说了多久,不 知道她说了什么,合计等她继续说的时候猜一下她之前说了啥,但她竟然不说了 ,静静的看着窗外。
「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静沉默了很久突然说「本来看起来不错, 对婷婷那样细心、体贴……」
「对你也一样……」虽然我说得足够小声,她还是听到了,她突然抬起了头 怒视着我。然后忽然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我赶紧一把抓住了她。
好在她没有过度反应,我抓住了她,她没有执意要走。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我赶紧道歉。
「放开我」她瞪着我「合计我刚才磨磨唧唧的说了半天白说了?」
哦!她刚才大概是说了这个?我特么怎么知道?
「喜欢你有什么错?」我决定堵一把,「喜欢这东西也不是能控制得了的! 」
我好像堵对了,静的身体不再僵硬,我拉着她重新坐下她也没有拒绝。
「可你想过没有想过婷婷?你想没想过峰?」她稍微有点激动。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只想到你……」
「你?……」
「我知道我太自私了,还虚伪,还龌龊,你别生气……」既然说开了我就想 破釜沉舟了「那天晚上……」
「我不想听!」她打断我。还捂住了耳朵。
「那天晚上……我是昏了头」见她又要走,我直接按住了她「对你做出了那 样的事……我也很抱歉,但……我不后悔,如果……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 」
「哎呀!你还有没有脸?这个事情还反复的说?」她一下挣脱了我,剁了下 脚走了。
看着她走了,有一点失落,但突然又有了一点兴奋,她走似乎只是因为害羞 吧……
虽然知道她不可能再回来,我还是在那儿呆了一会儿。然后收拾东西下楼, 把餐盒扔到垃圾桶里,习惯性的回头看了一眼楼上,一个身影在落地窗的位置看 着楼下,见我盯着她看,慢慢的向后退了回去。那个身影不知道是静还是彩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