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坐了起来,接过后“咕咚咕咚”喝下。
“好点了没?不行就去医院。” 妈妈依然忧心忡忡的看着我。
“好多了,您放心吧。”为了避免 妈妈担心,我还特意撸起袖子,秀了秀肌肉,只是浑身乏力,肌肉软绵绵的,根本硬不起来,讪讪一笑,我换个话题问:“您这是刚回来啊?”
“嗯。” 妈妈对我的小伎俩嗤之以鼻,末了,又提醒我道:“明天开始就全市戒严,也不让出去了,你就乖乖到家复习吧。”
我连忙点头,不让出去就不让出去吧,正好和 妈妈一起呆家里,多好啊。
“那行,你先起来再喝个药,我给你熬点粥。”言罢, 妈妈刚准备出去,忽然又折返了回来,问了句:“你量体温了没有?”
我摇摇头:“没啊。”
妈妈蹙了蹙眉,伸出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
“怎么、这么烫?!” 妈妈失色道。
下一秒, 妈妈面色难看,急匆匆的就走了出去。
很烫?我自己摸了摸额头,立马感受到了滚烫的温度。
再想起肺炎的一系列症状,咳嗽、乏力、发烧,我????我这好像全中了。
被感染了?被感染了?我????我开始有些慌了,心脏“砰砰砰”的止不住乱跳,越来越快,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紧接便想到了死,被感染了会不会死?新闻上不是说,已经有感染者死亡了吗。
想到这里,我早已心如冰窖,身如寒山。
这时, 妈妈又急匆匆的回来了,手中拿着体温计,来不及坐下就把体温计塞进了我的怀里:“快,量量体温!”一边说,一边摸着我的额头,嘴里喃喃自语着:“怎么能这么烫????”
我忽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 妈妈,喊道:“您先出去啊。”说着,我又连忙捂上嘴和鼻子。
在这个特殊时期,肺炎笼罩的阴影下,发烧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下床,跟我去医院!” 妈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直接给我拽下了床,有些嘶哑的声音吼道:“快点!穿衣服!”
不等我自己动手, 妈妈就找来我的衣服裤子,给我往身上穿。
然后,糊里糊涂的就被 妈妈拽着下了楼,被塞进了车里。
这时,我才明白, 妈妈对我的关心从末消失,哪怕我对 妈妈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妈妈驾驶的速度很快,一路上风驰电掣,没一会就冲到了医院门口。
发热门诊,一番检查,不出意外,我?????确诊感染。
于是,我和 妈妈被分开隔离。
我住进了单独隔离病房,还是第一次住院就享受单人间,唯有苦笑。
也不知道 妈妈怎么样了。
我开始自责、懊悔,都怪我,我下午就不应该回家的,不然 妈妈也不会有感染的风险。
一边担心 妈妈会不会被感染,一边自己吓唬自己,被感染了会不会死?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处于身心倍受折磨和煎熬的处境。
还好,医生告诉我,我的并不是很严重,每天按时吃饭、接受治疗、心情放松,就一定会好起来的,同时,护士也在鼓励我,让我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一定能康复。
尽管知道这是鼓励和安慰,但我仍然感激涕零。
他们!就像黑暗中的光束!照亮了我! 温暖了我!接下来,每天就是数着过日子的。
第五天,身着防护服的护士姐姐,递给我一个袋子,并轻声道:“你 妈妈带给你的。”“我妈没事了?”我喜悦至极。
打开袋子,是一部手机,还有充电线和插头,并且还备了一个充电宝。
我按捺住和 妈妈联系的冲动,安静的接受完抽血之后,又喝了药,等护士姐姐出去之后,才火急火燎的把手机开了机。
打开手机,立马弹出了99+的消息。
蒋 悦悦发来的消息最多,可我没敢告诉他我的情况,只是告诉她,我在家里复习, 妈妈也在家里,不方便打电话。
还有爸爸的消息,问我目前恢复的情况怎么样了,句句透露着浓浓的担心。
正准备给爸爸回复,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 妈妈! 妈妈这是卡着时间打进来的吧?我连忙躺回床上,激动的接起了电话:“喂,妈,我?????是您吧?”话到嘴边,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我。” 妈妈回话很快,只是听起来语气有些沙哑,孱弱中又带着点激动。
停顿了两秒, 妈妈又语气匆匆道:“你现在怎么样了?有事没事?”
“您放心吧,我现在好着喔,恢复也挺好。”言罢,我又连忙问:“您喔?您没事吧?”
“我没事,隔离了几天,已经回来了,主要是担心你。”
“不用担心呀,我没事,我现在好着喔。”
“真没事?可不准骗我!不然!”
妈妈的语气听起来威胁性十足,但却有股子女性撒娇的味道,透着浓浓的关心。
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妈妈用这种语气对我讲话,小心脏没出息的怦怦直跳,我咽了口唾沫,平复下心情,才故作调皮道:“比真金还真,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啊。”
妈妈在电话那头不悦的冷哼了一声,才问:“有什么想吃的没?我给你送过去。”
我连忙劝道:“别,您可千万别来,您要是感染了,我非得自责死不可。”
我话音一落, 妈妈就一顿数落:“又胡说!天天把死不死的挂嘴边,你是不是欠揍?”
“我欠揍,我错了,妈,您别生气别生气。”我连忙改口加道歉。
“好了,没事就挂了吧。”言罢, 妈妈又安顿我道:“要好好配合医生,接受治疗,知道吗?”
“我知道,您放心吧。”
“嗯,记得给你爸去个电话,挂了吧。”
“嘟嘟嘟?????”电话响起忙音,我放下手机一看, 妈妈已经挂了。
“挂的真快。”我嘟囔一句,只好给爸爸拨了过去。
?????晚上,又给 妈妈打了电话,本来想多聊几句,但 妈妈有事就给挂了。
无聊的打开短视频,发现全部都是有关肺炎的新闻,翻了几条,就看到了吕州第二中学出现十几名感染者的新闻。
我叹息一声,只愿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吧。
隔离治疗的第十天,仅剩十几天就要除夕了,我回家的心思也越来越浓,有些许烦躁情绪。
妈妈虽然会陪我聊天,但聊来聊去总是那两句。
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唉。
“叮咚。”
“我偷偷拍的。”
“jpg.”蒋 悦悦发来一张她自拍的丝袜美腿照片,顿时看得我血涌沸腾,没办法,隔离房间是有监控的,我已经慾了十来天了。
连忙退出和蒋 悦悦的聊天,我深呼吸平复心情,然后打游戏调节,可脑海中情不自禁的就出现了 妈妈身穿丝袜的身影。
想的都有些魔怔了,打开微信朋友圈,去找 妈妈的照片,但是仅三天可见,什么都看不到。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