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屈模样,也
倒有一副令人想要欺凌的美感来。
只是,从青年脑中闪过的,却是自己强迫对方献出处女的那晚的 记忆。抛开
逼奸这一事实不谈,最令人在意的果然是自己最初的失控,对待克劳迪娅用上了
过分粗暴的态度。
自己是人渣没错,但也有些事情是自己从来不会做的——比如说,为了取乐
而随意杀人。那时自己要是没有从失控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的话,难保不会把克劳
迪娅活活肏死在那里。
究竟是什么让自己变成了那副模样?青年沉默着,向着内心的最深处发问。
为何自己会在交合时对克劳迪娅抱有如此的恶意?她只是个乡下的小领主,
为何自己会把她当做什么身份尊贵的存在而恣意凌辱?最根本的问题,为何自己
在面对胯下是高贵者的幻觉时,会展现出这么一副黑暗的姿态来?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曾经在圣地生活的时日,作为人类出入上流阶层时所遭到的羞辱与鄙夷,让
他明白了自己从未被那些妆容华贵的精灵勋贵们视作 同类。虽然经常与大 家族的
子弟厮混,但自己绝大多数时候也只是个「有趣的玩伴」而已。
虽然能够冠以最尊贵的精灵 家族的姓氏,作为人类而言是万里无一——或许
要十万甚至百万里无一的幸运,但那也并非想象中的那样令人惬意。根深蒂固的
种族隔阂并不会因为一个姓氏而消失无踪,就连那些本该是同血同族的人类奴隶
们也因为地位差异而疏远。到头来,唯有自己是哪里都够不着的尴尬地位,或许
也正是这种索居无群的生活造就了自己的性格。
他 做了一个深呼吸,重新看向畏畏缩缩不敢发话的克劳迪娅,突然感到索然
无味起来。
算了,别再装坏人吓唬她了。和维护声誉什么的无关,仅仅是突然感到了无
聊而已。因为在这种远离圣地的地方凭借身份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原本的试探底
线已经变成了沉迷于欺凌的快乐,再这样下去也只是让自己堕落。
果然不该休息过头,一不注意就懈怠而懒惰了。
「那么,我就没有别的事了。」
随意地对着正在战栗的领主小姐告辞,伊比斯准备就这么转身离开。他还未
走出两步步出储藏间,克劳迪娅突然发出了声音。
「......伊比斯先生!」
伊比斯闻言转头,见到女人的眼角已经泛出了晶莹的泪花。
「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为什么您要转身就走......」她的声音因为惶恐
而有些哽咽,「如果是我那里让您感到厌恶了,还请您千万要原谅我......」
克劳迪娅本以为自己会再次被奸淫,但没想到今天的伊比斯却毫无兴致。
她立时就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这个色魔已经对自己感到厌倦,接下来就
会去向妹妹们出手了。
「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尽全力服侍您的......」
心急如焚的领主小姐也不顾什么体面与矜持,拉开衣衫将自己白皙的躯体暴
露了出来。精巧偏瘦的锁骨之下,是一对尖尖翘翘的挺拔酥乳,偏瘦的身躯甚至
能够隐约看见肋骨的痕迹。扯掉了衣着的克劳迪娅像是扯掉了羞耻一般,张开双
臂呼唤着人类青年。
即对伊比斯来说,眼前的景象也足够出人意料。他很快意识到了克劳迪娅误
解了什么,再度上涨的戏谑之心牵扯住了原本将要离去的脚步。
虽说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利用权力去逼迫她,但要是对面先倒贴上来喔?对于
享用送上门来的猎物这种事,伊比斯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毕竟,他不做坏事只
是为了不让自己因为追逐畸形的快乐变得懈怠,而非真是什么好人了。
青年走近了裸露上身的克劳迪娅,捏住了这位大小姐的酥乳。柔嫩绵软的脂
肉在掌中随着揉捏而变换塑型,这位懦弱的半精灵也微微仰起头,生硬地挤出了
讨好的笑颜。
「你刚刚说,要我怎么对待你?」
「请您随意使用我的身体。」克劳迪娅微启红唇,吐出了无比卑微的请求,
「无论多么粗暴都可以,请您在我的身上随便发泄吧。」
这是个相当诱人的提议,但伊比斯并不会像个没见过肉的恶狗一样立刻扑上
去。他玩过各种各样的女人,只是这种程度的裸体的话,并不能魅惑他的意志。
「我本来不准备留下来的,既然是你主动要求献身,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
一次机会。」他顺着话说了下去,随手找了一堆杂物坐了下来,「让我看看你从
上次之后侍奉男人的技巧有没有长进。我就坐在这里不动,如果你能让我射出来
的话,我就会原谅你。」
克劳迪娅因为欣喜而颤抖。她认定自己终于得到了一次补救的机会,能够扭
转面前这位主家子弟突然变得冷淡的态度。年轻的女领主迫不及待地靠近闲适地
端坐着的伊比斯,随后顺服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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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向心上人告白成功之后,名为派伯的男性精灵就一直笼罩在幸福的气氛
里。
遵从父亲的遗愿,云游拜访他那些年轻时的战友们,这本该是持续数年的漫
长旅途,却将在第四站迎来终点。派伯并未觉得这怎么对不起父亲——若是知道
了自己的儿子找到了对象,棺材里的老头子想必也会露出笑容的。
他满心欢喜,就连行走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全然忘记了自己在镇中还是个
不受欢迎的角色的事实。杀人魔的阴影还笼罩在蜜蜂岭的上空,可派伯对此却乐
观无比。
再等一等就好了。
青年已经留在这里等待了数个月,其间一直遭受着镇民的白眼与非难,甚至
只能住在楼梯下方狭窄的隔间里。但这不过是母树赐予的试炼罢了。倘若连这点
辛苦都无法忍耐,是无法成为坚强的男子汉的。
只要等到体内的声音完全苏醒,自己就能轻松地把那个 同类找出来,然后以
抓住了杀人魔的英雄的身份扭转人们对自己的印象。
从少年时期开始,他就意识到了自己与别人的 不同。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只
是看得能比常人更远。即使是站在家门口的矮丘顶部向后回望,也能看见屋顶上
一片枯黄的落叶。周围的大人们都以为这是母树赐予精灵的天赋,而自己也从未
觉得这样的特殊有什么不对。
但后来,梦里渐渐地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起初派伯以为这是母树在对她
的子民传达启示,可后来却发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