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做做饭什么的，街区的大家都尊敬
帕纳齐，所以有时候会听我的话吧。」
洗衣工……还是
佣？妮芙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尼雅话中的
意。她和
帮派老大之间，应该像是与自己和那家伙的关系差不多，说是身边
，其实就是
实质上的床伴……是吧？
「妮芙丝小姐，你呢？似乎不是新来街区的居民吧。」
「我是科克和波里尼的朋友，和他们一起出来玩，顺便旁听了上午的争论。
身份的话，只是个住在中环的
隶罢了。」
即使听到了「隶」的字样，尼雅还是面色如常，这让妮芙丝心里安定了下
来。
「是嘛，那俩家伙的朋友啊……」她的脸色浮现出微笑，「那还真是辛苦，
帮派里就他俩特别调皮，不务正业，连卢娜都要被带坏了……」
被提及的另一个
灵少正揪着两位青年，强迫他们又抬来了一篮筐的食物，
帮忙向腿脚不便的老年分发午饭。不分族群团体，所有都拿到了面包和
酪，
围着槐树坐下来的居民们享用着平淡但充足的午餐，一时间像是遗忘了刚刚的冲
突一般，气氛融洽而和谐。
「——其实，本来今天是不会吵得这么厉害的。」
尼雅幽幽地说道。
「要是帕纳齐来了的话，大家都会听他的看法，不管提出怎么样的解决方案，
两边都会接受下来，也就不会吵到现在了。但他有别的事要忙，只能让我来代替
旁听了。」
「也就是说，这里经常会有这样的会议吗？」
「嗯。如果是在村镇里，德高望重的长老们会出面处理矛盾，但这里只有逃
离了家乡的穷们，谁的身份都压不过其他。」石凳上的尼雅换了个坐姿，
「只有帕纳齐的声望能够压过其他——而且，街区居民们的
况也很复杂，虽
然同乡多，别的街区搬来的其他灵也有不少。从不同地方来的有着不同的生
活习俗，如果不好好化解，很容易把小矛盾变成大麻烦。后来半岛灵们也住过
来了，况就更复杂了。」
「他们和其他灵有什么不一样吗？」
「哦，其实是没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尼雅用俏皮话让气
氛轻松了些，随后语气严肃了起来，「但是，只有他们来的时候是抱在一起的小
团体，数不少，不仅排斥、伤害其他族群的居民，还会互相包庇……最后还是
多亏了大家的努力，隔阂的状态总算被打
了些，半岛来的新居民们也找到了与
其他族群相处的新方法。」
灵感从妮芙丝的脑中闪过。
「那个『赔偿』也是新方法中的一种吗？」
尼雅意料之外地没有点
肯定，而是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那是个过去的错误。」灵小姑娘叹了
气，「那是最早的时候，街
区里的半岛灵总是惹出事来，帕纳齐又反对把他们全赶走，就定了这样的规矩，
有一个半岛灵犯事其他要连带赔偿。但是，这规定起到了反效果，让半岛
灵们愈发排外了，所以不久就遭到了废除。」
「只是这一次的况要复杂些——死者还有一个幸存的十岁儿。尽管大家
都不喜欢这个势利的小，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十岁的灵和十岁的类不
一样，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可是，要接手养活孩童就是另一回事了。最
后，只有一户做蜡烛的家愿意收养她，而且需要一笔钱作为资助。同乡街坊本
来凑了一部分，帮派也愿意出钱，但有说『半岛灵杀的，怎么能什么都不
付出』——」尼雅苦笑了一下，「所以就变成了这样的结果。」
其他居民希望凶手的同乡来承担抚养费，而特伊米纳灵们抵制这已被废弃
的旧规矩，因此才有了今天的争吵。
「你也觉着这样的安排不妥吗？」妮芙丝察觉到了尼雅的绪，「让没有过
错的为同族承担责任，这么做只能让街区里不同的族群之间愈发分裂吧。」
娇小的黑发少没有说什么，只是浅浅地微笑着。
午间的
光穿透槐树的叶冠，零零碎碎地撒落在地面，顺着石凳的影子悄悄
爬上了盲孩的面颊。她就像一株安静的百合花，娴静地坐在树荫之下，绸缎般
的黑发如瀑布一般垂下。
「尼雅小姐——」
几个湿地灵来到了孩的面前，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年龄偏小而表现得轻浮。
「我们要先回去了。半天不上工，要是下午再不去码，晚上家里的婆娘就
要挨饿了。」
并不是所有的街区居民都能抽出一的闲暇来街的大槐树下开会的。事实
上，就在这几提出了早退的要求之后，更多的居民也走近了过来，说明了下午
继续出席的困难。帮助同乡的孩童固然有着无可置疑的正义
，为此耗费上一整
天进行无结果的争吵却让这些窘迫的有些力不从心了。
即使另一边聚团在角落的半岛灵们没有表示，但他们显然也对这样的会议
有些厌倦了。
尼雅并没有要责怪他们的意思，只是有些羞愧地垂着。
「嗯嗯，我知道大家的想法了。本来我是上午就该过来把这件事解决掉的，
但是有事拖延就来迟了。」她坚定地点了点，「不用再争论了，我现在就来处
理调解。去把半岛灵都请过来吧。」
没对此提出什么异议。很快，不同族群的居民们重新聚集了起来，围着蹲
成了一个小圆，将盲眼的黑发小姑娘环绕在了正中。或许是看不见的缘故把，被
攒动的所包围的尼雅没有显出丝毫的不适感，神色自若地开始宣告。
「首先，
丽丝还是寄养在鲍勃那里。至于鲍勃需要的那笔钱，我之后会让
查理从帮派里拿过来的——」
听到血尾帮会负担抚养孩的花费，半岛灵们纷纷都松了一气。与之相
对的，是不少湿地灵都露出了忿忿不平的表——毕竟他们中有许多是血尾
帮的成员，这么一算来，就是他们在帮半岛灵担责任了。
「但是，大家仍然还是要额外筹一笔钱出来的。」
众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用意。
「安娜她，应该还是有个叔叔的，只是留在了村里没有出来而已。他是最适
合抚养安娜的选。」尼雅说出了解决方案，「我们凑笔钱出来，请个回村里
送信，问一问她叔叔愿不愿意收养安娜，顺带着有谁想给家里写信的，也能一
并送过去。」
听说还可以顺便给乡下的家属送信，大部分湿地灵都显得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