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妈过了一会缓过来,看到近在咫尺、鼻孔还在朝她喷热气的我,气就不打
一处来,额头撞得好痛,她不敢再撞了,那就只能动用最后的大杀器——牙齿。
老妈忽然张开了红唇,但不是要亲上去,而是露出了她一口 小白牙,直接咬
向我的面颊。
「妈,君子动手不动口啊!」
我吓了一跳,我的头不断后仰变换位置,让老妈咬不着。
「关我屁事,老娘又不是君子!」
老妈在攻击我途中,还知道回上一句。
这下给我得有点恼,我也有心破罐子破摔,反咬一口,可是我忽然发现,
要是我也把嘴凑过去,那岂不是亲到一起去了?而且因为张着嘴,还是法式的,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老妈的牙口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可不敢拿自己的舌头
犯险!
我没法对攻,只能乞求和平:「妈,别咬了,我们讲和好不好?」
「你个小混蛋放开我,我不咬你!」老妈喝道。
「不放,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给我一脚。」我说道。
老妈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张开嘴继续追着我的脑袋咬,活像是海里闻到血腥
味的大白鲨。
我毕竟头部的移动位置有限,眼见躲不过要挨上一口了,我忽然看到老妈那
白皙的脖子,就有了主意。
我一下子躺到老妈的侧颈部,这样老妈受制于角度,就不好咬我了。
但这也不是完全咬不到,我的耳朵露了出来,老妈就发了狠,和小老虎一样
咬了过去,誓要将我变成一只耳。
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我也张开嘴,不过是和吸血鬼一样,贴上了老妈的脖子,
然后含糊不清的威胁道:「妈你要是敢咬我,我就给你脖子上种几颗草莓,然后
马上拿出手机拍几张照片上传到网上,让大家看看雪青集团的创始人私底下的生
活是多么的热情奔放。」
「你个混蛋......卑鄙!无耻!下流!龌龊!恶心! 禽兽不如!我是你妈,你
还有没有把老娘放在眼里!」
老妈这下果然不敢下口了,气得她把所有能够想到的贬义词,一股脑给我安
了上去。
我则无所谓,只要老妈不咬我,不踢我,骂一下午也无妨,老妈声音动听,
和 百灵鸟差不多,多听听也不亏。
老妈是打累了,也骂累了,平躺在地上不住喘息,忽然感觉脖子上痒痒的,
那是我呼吸的气息喷在她皮肤上,顿时让她打了个冷战,脖子皮肤变得绯红一片,
上面起了密集的鸡皮疙瘩。
老妈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情况,内心往外涌出来一股莫名的情绪,让她又慌又
乱,又烦又躁。
也不知道怎地,老妈的气势弱了许多,然后用半是商量、半是央求地说:
「我们互相放开好不好,我保证不攻击你了!」
「真的?」我抬起头,直视着老妈的眼睛。
老妈却把头侧过去,轻轻地「嗯」了一声,不敢和面前的我对视。
我发现老妈的脸有点红,估计是刚才激动过度闹得。
我觉得可以相信她一次,于是说道:「可以,那我们同时松劲,要缓慢一点。」
老妈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倒数三个数,之后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松了力道,慢慢的抽出肢体。
我一直防备老妈会暴起伤人,等到完全松开后,我一下子就跳到远处拉开距
离,生怕老妈再发起攻击。
出乎意料,老妈并没有任何动作,她从地上默默的爬起来,背对着我开始整
理衣物,和刚才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状态天差地别,简直不像是 一个人。
「妈?刘雅蕊?刘四妹?」
我试着喊了老妈一声,生怕是刚才她额头撞得太狠,脑子坏掉了。
「听到了,叫魂喔?。」
老妈转过身回了我一句,语气里却没有多少火药味了。
我尴尬的左右看看,然后说道:「妈要不这算是第二局,我们平手,休息一
下,再接着打!」
「不打了,累了。」老妈忽然说道。
我这时忽然发现,老妈额头上有一块浮肿,红乎乎的,就是之前撞过的位置,
估计已经有了淤血。
「妈你额头受伤了,我去你的办公室卧室里找找跌打药酒」我说道。
我说完就快步的走去老妈的办公室卧室里。
老妈这才发觉额头有异,用手一摸,疼得她手指一缩,吸了一口冷气,看起
来还挺严重。
过了几秒我就拿着药箱走了出来走到老妈跟前,打开药箱,里面全是各种的
跌打损伤的外用药,一共有十来种,都是市面上耳熟能详的品牌。
「妈你平时喜欢用哪种药?」我问道。
「不用,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能涂。」老妈从药箱里拿起一剂喷雾剂说道。
老妈撩起碎发,准备给自己喷,不过要闭眼睛,不太方便。
「妈我来帮你。」我主动说道。
「不用,我自己能行,你先回去吧!」
老妈坚持要自己喷,结果可能是因为刚才打架脱力了,所以手有点抖,第一
下就喷眼皮上了,得凉凉的湿湿的,不敢睁眼睛了。
「你看看,我说我帮你吧,不要动了!」
这次我换上了命令的口气,直接把喷雾瓶子抢过来,然后用药箱里的医用湿
巾帮老妈擦去眼皮上多余的药剂。
老妈现在不知道怎地,我凶了一点,老妈就不说话了,站在原地,任由我帮
她处理额头的浮肿。
我看着闭着眼睛沉默不语,显得有些紧张的老妈,忽然偷笑起来,老妈乖巧
起来,别有一番韵味,也许只有在她受伤的时候才能看到。
我帮老妈在浮肿周围喷上了药剂,然后继续用湿巾擦去流下来的药液,完成
了整个步骤,退后一步,才让老妈睁开眼睛。
感觉到额头伤口清清凉凉,老妈的心也一下子清凉起来,她神情复杂的看着
我,就说道:「你头上也有,要不我帮你喷。」
「不用,伤疤是男人的军功章,这点小伤不需要用药。」
说着我就把药箱给收起来了,放在老妈旁边,一点用药的意思都没有。
老妈心里顿时犹如打翻了五味杂瓶,乱糟糟的。
老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很烦,很乱,又有点......感动?
「不对,我怎么能对自己的儿子感动,不行,刘雅蕊,你可不能犯糊涂,分
不清好坏!这小子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
老妈猛地摇了摇头,想要把那烦乱的心情给甩出脑外。
「妈你怎么了?脑袋痛?那要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看到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