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夜晚悄悄地经过。
呼,呼,思考,思考!我的大脑飞快地转动。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盗匪
每天蹲点刚好遇到商队,一种是盗匪早有预谋守株待兔。假设这是一伙专业素质
比较强的绿林好汉,那他们大概率会派出探子来巡查自家的势力范围,毕竟他们
有马,这就不简单了。要知道养马可是件非常耗精力也耗资源的事。
养得起马的贼子还养不起几个线人,细作?蹲点碰见肥羊的可能性也有,但
我还是感觉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剪径。一般强盗抢劫要的是买路钱,给了就放行。
而刚才我看到的是十几个贼人直接冲进车队开战了,这尼玛是赶尽杀绝的节奏啊,
为什么?而且你偷袭不更好吗?为什么是正面冲脸而不是从林子里杀出来?
假设商队打赢了这一波,他们想要完全脱离危机就得离开 清风山山脚这片树
林,就算是马上也得跑半个时辰。我看过了,商队里拖车的马匹加上几个乘人的
才七匹马,而商队有二十 一个人。而往回走同样得跑一个多小时,艹,这个地点
来搞袭击真的太毒了。
我强行打断自己开始发散的思维,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我该怎么办?首先,
我有没有被发现?如果没被发现的话,那我的最佳对策是苟起来,躲起来。因为
这伙贼人很有可能是专门在等这个商队的,所以理论上完事之后他们应该就会收
摊回寨子里。那我等到晚上可以趁夜溜走。
但如果我被发现了喔?假设林子里一直有在观察我和商队行踪的探子,那...
...我打了个寒颤,背后一阵冷意。继续推算,如果我早被斥候发现,那么我到现
在还没遇到贼人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懒得理我这种一眼看就知道是小虾子的人
物,要不就是准备搞完商队的人之后再来找我的麻烦。
妈的,要是我有贾钰的异能就好了,怕他个卵子。
分析了一通下来得出两个选择:先躲好,或者往回跑远点,耐心等夜晚再偷
偷摸摸地穿过 清风山。除此 之外,直接离开 清风山,回桐城县或者找个其他的路
前往越城。简单地来说,一个冒险留到晚上去越城,一个冒险离开 清风山回家或
者绕路走。
什么玩意儿,没有不冒险的选项吗?
坐在树上无声咒骂了几分钟后,我做出决定:不能往回跑,太冒险了。就算
要走也要趁夜离开 清风山。
我最后看一眼商队的情况。车子被留在原地,地上好几具马尸,但是更多的
是一动不动的人型。看来战斗已经结束了,没成为路上尸体的人也许正在逃亡吧。
嗯?不对,车子被留在原地?我擦眼再看,果然 一个人影都见不着,只有车子安
静地停在原地。
按理说,有价值的东西都在车里,盗匪却只顾着追人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连一个守着的人或者接收的人都没有。等等,有价值的可不仅是货物,财物而已
......我的背脊发凉,难道这帮盗匪在意的是人?
既然如此,那我更不敢往回跑了。树林里你不动还好,枝叶野草那么多,是
自然的迷彩物。但是你动起来的话,就很 容易被发现了。
现在我藏身的这棵树极为高大,枝叶旺盛,稍微摆一下便几乎能完全藏住
身形,完全可以再次栖身到太阳下山。若我尚未被发现的话,藏身于此便是最安
全的选项。若我已被发现,那在强盗的主场林子里溜达更是找死,只能赌一把。
于是我静下心来,准备耐心地等到晚上再行事。希望今晚月光很亮,贼子们
都在家熟睡。
在枯燥的等待中,我狂跳的心脏慢慢地回复正常。我眯眼看了看天,已经快
了,阳光的颜色已经染上了淡淡的一层金色。
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肚子有点饿了,但是我却没胃口。还好我因为不知如
何寻找水源,一直很省水,所以没有尿意。
“沙沙,沙沙。”
突然,我听到了脚步声,身体骤然僵住,慢慢缩起身子,竭力地去聆听。
脚步声慢慢地变大了,它沉重而稳健,似乎并不慌忙,而且还不止一对。好
像有两个人?在离我栖身的大树不远处,脚步声停下来了,我的心脏也提到嗓子
眼上。
“奇怪,不见了。”一把沙哑难听的男声响起。
一个沉闷的男声回答道:“他逃不远的。中了三当家的迷魂镖,能坚持逃这
么久已经算是功力深厚了。这家伙也不是寻常货色,竟然能在兄弟们围攻下伤到
三当家。可惜,嘿嘿嘿,转了这么大个圈子,还没跑出一里之地,想来迷魂香已
经生效了。”
“嘿嘿,咱俩能抓住他上交,少不了一记大功,也算是向那边交差了。”
艹他妈的这都能被我撞到,果然还是得退远点才行。我懊悔不已,但现在只
能祈祷他们没发现我的踪迹了。
“咦?瘦猴你看,有足迹。”那个沉闷的男声惊讶地说道。
“还真是,看来咱们走对方向了。”
我心里一沉,他们很有可能看到的是我的脚印。糟糕了,怎么办,我是放手
一搏还是假意投降?
脚步越来越近,快要来到我这棵树时,突然停住。
“在那边!追!”然后便是脚步声便像疾风一样远去了,甚至可以听到隐约
的金石相击声。
我满脸冷汗,看来暂时安全了。但是我很确认那两人已经发现我的踪迹了。
过去这一个多小时根本没有其他人路过,只可能是我留下的痕迹。要是两个贼人
没被商队的人分心的话我已经被发现了。现在就得立刻离开,趁他们去追人时。
不,不行。这两人明显有追踪能力,要是抓了人之后径直离开倒还好,如果
转折回来探究的话发现我离去的痕迹跟上来的话就危险了。
我咬了咬牙,必须冒险一把。我小心地下树,摸索着刚才俩人离去的方向缓
缓前行。还好那两人火烧火燎地一阵狂奔撞得一路的草丛和树枝东倒西歪的,倒
是不难跟随。
弯弯曲曲地走了十几分钟后,我又听到了声音,顿时匍匐下身。
“妈的,让老子一阵好找,啊,操,还挺有劲儿的。呸!”那个沙哑的男声,
瘦猴,骂骂咧咧地吐了口痰。
“好了瘦猴,皮肉伤而已,咱们回寨子里给你上点膏药。这等人物要不是香
毒生效可不是皮肉伤这么简单,咱俩可立了大功了。”沉闷的男声声音里有按捺
不住的喜意。
我小心翼翼地接近,拨开面前的草丛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幕。一个矮瘦的男子
捂着腹部在踱步,他旁边蹲着一个胖子。俩人身穿粗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