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统领。右统领是玄蛟卫第一高手,大燕数得上的一流强者,深得陛下信任。左统
领武功不如右统领,但洞察秋毫,博古通今,精通天下一切正奇左道,乃是大智
大慧之人,也因此是当之无愧的玄蛟卫领袖。」
「凤阁的大 行者则是一种不正式的称谓。凤阁的每一位高手都是代天巡视王
土的」 行者「。因此其中的佼佼者被外界尊为大 行者,无不是最为强横,战绩彪
炳的高手。在越城的两个大 行者一个是你们龙头帮的客卿,」降魔金杆「韦鼎,
另外一个则是昆仑派的大高手,槿乔的师叔,」浪里挑花「李天麟。」
我饶有兴致地问道:「浪里挑花?这个绰号倒是很有意思。薛小姐的师叔又
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强。这个绰号说实话,比起他的性格功绩,实在是不符。一方面是太文
雅,另一方面也不够威风。他是昆仑过去二 十年弟子辈的第一人,也是大燕武林
的青年辈第一人。白道唯有玄宇真人的亲传弟子,太清道的明坚道人能跟他相提
并论。他的二十七路排浪掌炉火纯青,心意拳大馆主程刚曾亲口评价,此子的拳
脚功夫天人之下无二!这是来自先天武者的赞许,李天麟的修为拳术以此可见一
班。大燕未来最有可能成就天人武者的人选里,他属第一。」
唐禹仁这时似乎也来了兴致,噙着冷笑说道:「李天麟心比天高,纵横天下
二 十年都没有找到入眼的弟子传下武功。但是他这一脉的亲师妹也是个有名堂的
高手,唤作」冷玉仙使「秦宓。她的亲传弟子你也认得。」
「那只可能是薛小姐了。」
「没错。昆仑李天麟这一脉最重拳脚功夫,无论是李天麟的排浪掌还是槿乔
的碎玉掌都是武林最上乘的掌法。本来以李天麟的身份和性情是不会掺和到这趟
浑水里的,但偏偏青莲教惹到了他最疼爱的师侄身上。听说薛槿乔遇袭的消息传
到昆仑山上之后,整派的人都紧闭屋门三天,生怕惹到大发雷霆的李天麟半分。」
我乍舌道:「没想到薛小姐在门派里竟也如此受宠爱,不过她性子直爽大气,
我倒是不惊讶。」
「是好事也是坏事啊。」唐禹仁苦笑道,「李天麟的性格,说好点是狂傲,
说难听点,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也只有在师妹和师妹的弟子少数几个人面前会收
敛一点。不然你觉得以槿乔后辈的身份,哪怕她是薛府嫡女,昆仑爱徒,能有资
格在这种场景里担任这么大的职责吗?还不是为了牵制住李天麟这种无法 无天的
人物特意派遣的。」
「现在他对我们工作的进展极其不满意,也就是右统领在此,加上槿乔一直
悉心照看,才没让他直接发飙。眼看马上就是年关了,他也要回京城李家和昆仑
山 过年,我们算是能松口气了。」
我向往地说道:「虽然听起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但是这威势,这威风,实
在是令人羡慕。」
唐禹仁摇头道:「若不是他身后是当初出了从龙重臣的李家,自身又是不世
出的武道奇才,以他如此张狂的作风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过,他的事迹也确
实传奇。弱冠之龄便败尽白道所有同辈,二十五岁排浪掌大成,以二流顶峰的实
力连杀六个黑道成名多年的一流高手试功。黑道不比白道势盛,失了这么多个高
手可谓损失惨痛,如今过了快二 十年都没恢复过来。而后他一路北上入了胡疆,
力挫七座王帐的高手,羞辱了当时的胡族王储,如今的金帐王阿苏拉。胡族为了
报此奇耻大辱派了无数个草原勇士和杀手去对付他,却没有任何人能在他一双铁
掌下活下来。阿苏拉的父亲,前金帐王特姆里伊甚至去请求了北境第一高手,北
蛮唯一的先天武者,」苍天之牙「拓跋锋,雪此耻辱,却被他拒绝了。呵,拓跋
锋虽是鲜人,但也是一代武学巨宗,长生宫宫主,怎么可能以大欺小?只要李天
麟没有坏了规矩,他就不会出手。偏偏李天麟还不是彻底的狂徒,遇上长生宫高
手也会留一手,顶多是断手断脚,并不会取了他们性命,是以拓跋锋更无法出手。」
「李天麟在草原上杀了整整一年,血流成河,死在他手下的勇士,高手,数
不胜数,他也不屑滥杀,从不伤害无辜之人,只以高手试掌。寻常一流高手根本
不是他对手,草原上的天人武者又只有一个,是以一年下来始终没人能奈何他。
而后他回到狼首山结庐感悟天地,几近以一己之力让北蛮高手五年没敢南下参与
劫掠,一人成军!这堪称是胡族金帐过去二 十年的最大耻辱。据说就算是十数年
后的今日,在北境提起潮汐大妖李天麟的名字,也会让皎月之狼阿苏拉脸色铁青,
让北境的武者脸皮赤红,让草原的孩童夜不敢啼。他离开狼首山时才三十岁,便
入一流,如今也不过四十出头而已,谁也不知道他的修为已到什么境地。但是说
起浪里挑花之名,一句话足以概括:天人之下无敌。」
「习武之人当如是也!改天有机会的话得问问薛槿乔有没有什么她师叔的故
事!」
我听到这段龙傲天似的过往不由得拍案叫绝,神往之极。要是我有李天麟那
么强的武功,虽然不会那么嚣张,但也会想打出一片天地,快意地行侠仗义。
第四十章:燕朝的冬天
「好了,武林秩事聊得够多了,咱们回到正题。」
「唉,唐兄,我们之间要是能多点像方才那样吹吹牛逼,聊聊逸事趣闻的话
题就好了。而不是难得每次碰面都紧张兮兮地为着顺安府的未来谋划。不在其位,
不谋其政啊,我们俩个小虾子这么折腾也掀不起什么波浪。你们玄蛟卫的右统领
怎么说?」
唐禹仁凝眉道:「我何尝愿意如此。我是玄蛟卫,这本是职责也是一生所系。
但你和槿乔都 不同,本不该被牵扯进来的。不过也不必妄自菲薄,如我之前所言,
青莲教经过百年沉寂,已与传说志怪无差,便是最有经验的玄蛟卫,黑鸦探,所
了解的也不是我俩所见的庞然巨物,而是无害的小邪教。你我作为少数见过其真
面目还能逃出生天的人,有天然的优势。」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我作为有第一手情报的玄蛟卫,过去一周有
幸跟右统领密谈,也与左统领通了书信。他们让我放手干,因为他们也未必比我
更了解青莲教内部的情况。这是信任,也是沉重的负担啊。」
我看唐禹仁有些低落,便说道:「唐兄,我们继续整理思绪。且为小弟解说
解说,这种大手笔,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换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