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扩张和投入战事了,
仅仅是用来扩展势力便力有未逮了,在内政方面肯定很缺人,否则的话肯定要在
所有掌握的城池里都进行高压管理。
我说道:「确实,花间派的身份是便利,也是潜在的危机。我最担心的是,
作为与宁王如此亲密合作的盟友或手下,日后朝廷要是成功扑灭叛乱了,恐怕会
把花间派秋后算账 ,连根拔起。到时候你和你师父都有危险。」
梁清漓忧心忡忡地说道:「夫君说的是,奴家上月与师父通信时,师父也隐
隐有此忧虑。该如何是好?」
我无奈地说道:」依我所见,除了趁早切割关系,别无他法。最好彻底向朝
廷投诚,表明立场。千金买骨,如今战事紧张,朝廷正是需要安抚人心的时候,
更何况花间派内高手不少,正是朝廷需要的战力。哪怕它不喜欢花间派的作风和
通敌的行径,为了打压分化,也会做出接纳忠良的姿态欢迎花间派的高手与叛军
决裂。不趁早这么分割的话,一旦朝廷打败宁王军,转头开始清算,除了宁王府
和青莲教,就要算到花间派的头上了。」
「喂,我知道林夏妍对你很好,但是你花间派弟子的身份并没有外人知道,
禹仁和薛槿乔也都是会守秘密的,你告诫你师父,哪怕她不愿意跟自己出身的门
派做分割,也不要把你牵扯进去。
梁清漓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道理奴家和师父都懂,奴家也除了师父之外,
并无其他对门派的惦念……只是,师父她真的没有其他选择吗?
我沉吟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一计:找个由头把她骗到汴梁来,一闷棍放
倒,然后等内战打完了再放出来。
梁清漓噘嘴摇了摇我的手臂道:「夫君,不要说笑啦。」
我无奈地答道:「以你师父的那性子,要她袖手旁观,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你比我更了解这一点。你要是没办法的话,我也无计可施了。最多,下次你给她
写信时,我帮你参考一下。」
梁清漓蹙眉道:「奴家思来想去,也无法超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八
个字。然而无论是理还是情,都没有信心能够说动师父。」
「因为,为了她心目中那个保护着孤苦无依的弱女子的门派而置身于险,是
个任谁也难以辩驳的崇高理由呢。」我有些唏嘘地说道。
哪怕这个门派实际上参与了残忍且丧心病狂的巨型人口贩卖和掳掠,并且将
这些无辜女子逼做鼎炉和兵卒,比起信仰崩塌,心灰意冷,林夏妍显然更是个会
努力弥补过错的人。至少,我是这么希望的,不然的话,她也许并不会获得一个
很好的下场。
梁清漓托着粉腮,神情怅然。我见状将话题引开,与梁清漓一坐便是一个多
时辰。无论是家常琐碎,还是家国大事,我都能毫无凝滞地对她提起。虽然她是
个货真价实的古代女子,但也许是受了我和林夏妍的影响,亦或许她本身就有着
这种潜质,她的许多看法和思考都毋庸置疑地超越了这个时代女性的普遍性局限。
与梁清漓交谈,竟然有一种不亚于与现代女性沟通的顺畅。
哪怕是有着多元宇宙,有着今古时代的隔阂,两个人也能心灵相通……真会
有这么好的事么?看着梁清漓笑意盈盈的面容,我不由得如此想道。
直到太阳快下山时,梁清漓才惊觉道:「哎呀,竟然已经这么晚了,小玉快
回来了,晚饭还没开始做呢。」
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晚饭就不用担心了,今晚轮到我了。」
话音刚落,我们便听到小玉的声音从院子外传了过来:「我回来了!小姐,
周大哥!」
几秒后,一个娇俏的少女小跑着进入这间厅室,喘气道:「对不起小姐,我
在路上耽搁了一阵,我这就去做饭。」
青春期的少女,每过一段时间便变了个模样。小玉从当初怯生生,看起来甚
至有些营养不良的瘦弱小女孩,彻底长开了,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
柔顺的黑发扎成一个漂亮的垂髻分肖髻,发辫荡在身后。水蓝色的对襟短衫和长
及脚踝的浅灰色裙子相当利落,在她身上更显青春俏丽。小玉有些婴儿肥的小圆
脸红润可爱,点缀着淡淡的雀斑。而她浓密的长眉下,水灵的大眼睛神采奕奕,
容颜不同于自家小姐的秀美,更多的是活泼靓丽的娇憨。
我再次感慨:不知不觉,小玉也是个十七岁的少女了!就算是现代的主位面,
也有不少在这个年龄开始结婚生子的,更遑论在古代的燕朝。
我捋起袖子对她笑道:「来,今晚轮到我主厨了。帮你周大哥打下手。」
小玉笑容洋溢地勾住我的手臂,一蹦一跳地带我走向厨房:」今晚准备做什
么菜?
「这就由你来决定了,我只是来干活的。」
「嘻嘻,那我就不客气地要使唤周大哥了。」
「尽管使唤。」
一旁的梁清漓笑吟吟地看着我们,三口子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不,就是真正的一家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故人
回到古代的封建社会,与之相应的简陋科技力也唤起了我新手任务时挣扎在
厨房中做饭的回忆。哪怕有我和小玉两个手脚娴熟的人下厨,也花了大半个时辰
才准备好饭菜,而且没有了现代器材,我的厨艺被削了近半,实在无奈。虽然以
我们的经济条件养得起几个侍人,但我们都不是饭来张口的金枝玉叶,倒也没这
方面的需求,而且不想有外人插入这温馨的三人世界。
吃完饭,做完晚上的功课,与两女聊了一阵后,便到入寝的时候了。
梁清漓坐在桌前,对着妆奁上的铜镜梳头发。燕朝的镜子工艺不错,照面效
果比起现代的玻璃镜虽然稍逊一筹,但也足以在油灯的照耀下看得极为清楚。
我来到她身后无言地观赏了数秒后,问道:「清漓,要不要我帮你梳梳头发?」
梁清漓与镜中的我对视了一眼道:「夫君愿意的话,自然可以。」
我接过木梳,让手指缓缓地拂过她丝滑乌黑,长至腰际的发丝,开始轻轻地
梳理:「男人自古便有红袖添香,美人研墨的向往。女子若憧憬能有情郎为之梳
发画眉,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梁清漓稍稍向前倾身,下颌搭在交叉的双手背上,黛眉如弯月,嘴角含笑地
答道:「若对方是夫君的话,那奴家定然会如此憧憬的。夫君嘴上说着自己像是
个榆木脑袋的人,实则心思纤细,对于这些男女之间的甜蜜与情趣,亦是十分熟
捻呢。莫非在认识奴家前是个风流潇洒的人物?」
「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