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仙灵。百里初晴贝齿轻启,一瞬惊羡。那股桎梏身体的力量消失,两条干瘦的手臂坠在脚步,无血溅出。
百里初晴点步后撤,发现采花贼呆呆盯着自己齐肘而断的手臂,竟未回过神来。“你!”他满脸疑惑看向百里初晴,以为是她所为,但随后发现身后的白衣女子,吓得向外跳出五六步,又傻了一阵,兀地发出一声惨嚎,朝水稻田里奔逃。
脚步过急,没了手臂平衡,采花贼一个踉跄扑倒在田地里,之后借繁密稻田隐匿身形,不知所踪了。
期间白衣女就在原地,一动未动,便将采花贼吓得连滚带爬,逃之夭夭,不敢回头。
百里初晴心中惊喜万分,忙上前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回想傍晚初见时,便觉白衣女深不可测,未想是这般厉害的先天高手,试想自己出手帮她是多此一举。
“不必言谢,你帮过我。现在两清了。”她的话如天上人般毫无情感。一身白影渐渐变得虚无,化为点点星光消散无踪。
“诶,等下。”百里初晴想要挽留,见她无影,去无踪,喃喃道:“连姓名也不肯告知吗?”
无时间多想白衣女的事,卓均和戚艳还在客栈中,生死未卜。百里初晴急奔向客栈。
客栈的门虚掩着,厅中的烛灯全部熄灭,漆黑中只有庖屋中泛着烛火,微光穿过幕帘空隙,映照出硕大黑影。
百里初晴轻步靠近,绕开桌椅摆设,尽量不发出声响。她掀开幕帘一角,进行 窥视。庖屋灯火通明。没有人影,却见一座灶台上,横放着一把剑鞘雕刻花柳图案的华丽宝剑,正是戚艳的画眉剑。
不好,戚姐姐也遭难了!百里初晴快步走进屋内,先拿起戚艳的剑,随后在屋子东南角发现一个地洞,里面黑黢黢的,幽深不见底。
百里初晴左手提着烛台,右手握剑,走下斜坡,进到地洞里。地洞很矮,需猫着腰前行,地上明显有车辙痕迹,是有人推车进去。
车上货物应是受害的旅客。联想袁倩之前说客满为患,又全死于剿匪中,未免太不合理。怕不是全遭了店家的毒手。百里初晴愈发担心戚艳、卓均,她细微的脚步声在洞壁间回荡放大,根本无法潜行,索性疾步穿梭。
“那女的也带来了?”地洞深处传来老板娘的声音。百里初晴听声不远,果然很快见到地廊尽头,前方豁然开朗,地下空间足有客栈一层大。老板娘赫然在其中。
“怎么是你?”老板娘见是百里初晴,先是惊诧,随即花容失色。她正蹲在一辆木制拉车边,车上躺着的正是戚艳。老板娘正在脱戚艳的华服,已将这位剑阁弟子脱得半裸,露出雪白无瑕的肌肤,和耸立的美丽奶脯。
百里初晴二话不说,左腋夹着剑鞘拔剑,画眉剑细长轻盈,剑身抛光华美,在辉煌灯火下闪烁烈烈虹光。
“别,别杀我!”老板娘似乎不会武功,忙抬手表示投降。
百里初晴环顾四周,发现四面全是棺材,共用十几副,不禁骇然。石洞中央有一张长桌,可容一人横躺,上面放着几盘工具。样式千奇百怪,不知何用。见没有他人,百里初晴拿指向老板娘的玉颈,冷声逼问:“哼!你把戚姐姐怎样了?”
“只是中了迷魂香。这都是,是他的主意?我和倩儿只是受他 胁迫!”老板娘慌忙解释。
百里初晴哪里会信,也 不同她争辩,急去查看戚艳的情况,手指一探鼻息,见吐气均匀,便松了口气。两指掐中人中,运出寒气,戚艳瞬间就清醒过来,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怎么了?头好疼,好冷!”她下意识的双手抱胸,还有些神志不清,连自己赤着乳房也没注意。
百里初晴一边安抚道,一边将画眉剑入鞘归还。“戚姐姐,没事了。你中了他们下的迷魂香。”
“啊?你!”戚艳为百里初晴的容貌所震,第一眼竟没认出是谁,茫然地接过剑,随后才醒悟:“百里妹妹!你是说,啊啊!”她终于发现自己是半裸着身体,忙又抱紧胸脯,画眉剑就压在半球型的乳房上,剑鞘上的花纹和玉乳倒是相映得彰,甚是美丽。
“你先穿好衣服,我来逼问她。”百里初晴看向老板娘,却没料到这时,戚艳从她身边掠过,画眉剑飞速出鞘,一剑斩去,血光崩溅。
老板娘连惨叫都未及发出,脖子便被砍断大半,头连着薄薄皮肉,朝后仰去。如掀开的盖子,断颈处可见惨白椎骨,随即被淋漓 鲜血吞没。
百里初晴要阻止的手僵在半空,万分懊悔不该将剑还她。只听戚艳气愤不已道:“一家子贼,敢谋害本女侠,真是”她气得发抖,椒乳粉蒂频频颤抖。
看她还想举剑虐尸,百里初晴忙拉住她:“好了!你干嘛杀她?”
“这贱人不该死吗?”戚艳恨得咬牙切齿。
“不是,卓大哥,我还没问出卓大哥的下落。”百里初晴嗔怪道。戚艳这才回过味来,举剑的手缓缓落下,穿起衣服。“我,我给忘了。”
百里初晴叹了口气,目光瞟向老板娘的尸体。看她还保持着双膝跪地的瘫坐姿势,血溢出来,顺着脖颈流下,染红胸脯,浸透花衣。
随后女尸身体开始抽搐发颤,澄黄的尿液从她下体间涌出,失禁便也无什么,但听噗地一股喷气声,开叉花裤下毫无遮拦,使纯黄的粪便从臀下崩出,如泥点般溅得粉白肥美的肉臀大腿都是,浓郁恶臭扑面而来。
女人死亡小便失禁,百里初晴屡见不鲜,脱粪的情形却是头一次看,叫人猝不及防。原是老板娘近日连被采花贼破菊而入,后庭早松了,这才遗尿脱粪,死得狼狈。
“啊!”两女同时尖叫一声,捂住口鼻,相视一眼,默契地跑出石洞。临走前,百里初晴回望一眼,见这地下空间陈列着不少棺材,几座木台上陈放着林林总总的工具,不知是何作用。
“蹊跷果然在庖屋里!”戚艳走出密道口,恨声道。“卓均定是和那小狐狸在一起,看她风骚样,说不定就是极乐道的妖女,把卓均当鼎炉用了。”
二女直奔二层卓均房间,门从里面反锁。百里初晴还想敲门询问,但戚艳冷哼一声,一剑劈开里面的木锁,抬脚踹开房门,画眉剑横在身前,扫视左右。屋内灯火熄灭,不见人影。
百里初晴提着灯寻找,又是东南角发现一处开着的地洞,下面是层层阶梯。“还有暗门,卓大哥肯定是迷晕从这里拖进去的!”
“呵,他哪需那般费事。我怕是那小狐狸一招手,他便乖乖跟着下去了。”戚艳此话虽是讥讽,不过回想起卓均躲闪的眼神,像是刻意隐瞒什么。真相或如戚艳所说,那般卓均也该性命无忧,只是害人不浅。
“快下去找他!”百里初晴道。
“等等!”戚艳忽想起来,问道:“那男的喔?”
“他?”百里初晴犹豫一下。那白衣女的事太过匪夷所思,不好解释?便谎称是自己斩断他的手臂,将他击退。
戚艳听到男子采花贼的名号,惊诧道:“采花贼可是臭名远扬的要犯,百里妹妹你 一个人就。”
“他本能取我性命,却一时大意被我斩断手腕,便逃走了。”
“寒月宫的咛雪仙子果然厉害,承蒙相救,戚艳拜服!”戚艳拱了拱手表达谢意。
百里初晴面露愧色:“切勿言谢。本是我请你们来帮忙,一路受苦,今日还有性命之忧,一直不知该如何报答剑宗的恩情,我......”
“百里妹妹何有此说,报效朝廷,铲奸除恶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