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赔笑:「我这不是闲的吗?ok,不问了,我
回去上课。」
「峰子。」
「老大?你最近在忙什么喔,好久没联系了啊!」夸张惊讶的声音隔着话筒
传来
「以后再跟你说,能不能帮我打听个人?」实在没心情跟他叙旧。
察觉到我的语气,他秒变严肃:「谁?」
「王爵,给学校盖实验楼的那个富二代。」
「怎么,他惹到你了?」
「你认识?很出名吗?」
「简直就是风云人物啊!长得帅,家里有钱,成绩好,还善于交际,不少老
师都对他留意。」
我越听越腻味,直截了当道:「我要查他的黑料,听说这人在外面可不太干
净,有没有办法?」
「行!」他咬牙答应下来,「多久要?」
不知怎么的,有麻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家伙,完全没考虑他跟我一样还
在上学,只感觉不管什么问题他都能拿出办法。
「不急,有空帮我查一查就好。」语气一转,「真是麻烦你了,至于原因,
到时候跟你解释,现在确实不方便。」
「咱俩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保证把王爵几岁尿床
都给他扒出来。」
「行了,说你胖还喘上了,有空再找你聚聚,顺便跟你说清楚。」
「好,老大,等你通知。」
或许,只有配合证据才有说服力吧。
年前最后一次来到酒吧,虽然是白天,但是管理人员几乎都不在,也没看见
小五哥,正好碰到八哥从楼上下来,边走边打电话。
「接到了吗?还有多久到?好,没问题,我去订位子,放心。」
虽然八哥笑起来很吓人,但接触久了也能明白他现在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八哥,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雷子?老板回来了,你小五哥他们都迎接去了。不说了,你先去忙。」说
完,急不可待地出了门。
说实话,这么多天从没见过小五哥和八哥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就凭他们身上
的印记就能看出也是经历过大浪的角色,没想到也会有今天这个样子。
吧台部分由我整理,只不过真正的负责人是老juk,中文名就叫朱克,喊
他老juk也只是资格老,实际上不到四十,看起来更是三十出头。
他是酒吧唯一一名调酒师,也是整个酒吧生意的顶梁柱,每晚来这里的女客
人中至少有一半是冲他来的,虽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但也不难想象他的魅力和受
欢迎程度。
老朱克是个极具儒和气质的男人,话很少,但每次跟他对视总觉得他在微笑
着释放善意,发型和着装整齐却不精致,反而透露出随意洒脱的高贵气质。
一般而言,酒吧的调酒师多为花式调酒,老朱克的动作从来都是流畅简洁绝
不花哨,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之前有幸见识过一回,娴熟的姿势,从容的神态,
信手拈来的动作,他甚至都不需要盯着双手,酒瓶便会按照 轨迹在手臂、肩膀、
头顶、背后翻飞,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惊艳的感觉,反而会让人沉迷其中,直到
他将鸡尾酒优雅地推到跟前,用磁性的嗓音提醒「请慢用」时,才恍惚回过神,
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老朱克妻子 十年前病故,留下一个女儿,算算跟我差不多大,只是从来没见
到过。他单身 十年,对他表示出意思的女人络绎不绝,可他对于或明示、或暗示
从来都是礼貌微笑地不予任何回应。
也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其中大多数竟然成了酒吧
的常客,明知不可能,也经常过来调笑两句,或许她们心里还保有一丝丝的期待?
作为酒吧唯一一名调酒师,老朱克的工作时间是下午到半夜,这也就意味着
想要喝到他的酒只能在他上班的时候来,其他时候,没有就是没有。也不知道老
板是怎么打算的,反正这个规矩由来已久,即使有人不满,也在小五哥的「劝说」
下最终表示理解。
正当我擦拭陈列柜里不知名的洋酒,一个声音在吧台外响起:「来一杯 自由
古巴!」
我看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礼貌拒绝道:
「非常抱歉,本店调酒师工作时间是下午六点到凌晨两点,如果有需要请在时间
段内前来。现在可以为您提供成品酒水,无法现调......」
「叫你们老板出来!」
「十分抱歉,老板暂时有事不在,我这就帮您联系......」
「联系你妈逼联系,什么破酒吧,没人没酒,卖你妈喔!」
由于来得少,还都是白天,基本没碰到过这种下三滥的货色,而且早看出这
人瞅准店里没人故意闹事,头一回听到这种话,气急反笑。
放下手中的瓶子,我打开挡板凑到他跟前,眼角瞥了眼角落的监控,用极其
嘲讽的语气小声说道:「先生,想找事就别哔哔,有本事,你他妈的打我啊?」
「啪!」看着我几乎伸到眼前的嘲讽脸,换成我自己估计也会忍不住:「草
你妈的,神经病吧?头一回听说有人找打的!」
再次瞥了一眼监控,一颗一颗解开衬衫上的纽扣,转头对已经站到一旁的老
何说道:「老何你也看到了,他先动的手,从现在起我辞职了,工钱也不要了,
全当给他的医药费了。」
「雷子,你......」预感到事情的走向变得无法预料,又苦于联系不上小五哥,
老何还想再劝劝,「等老板回来......」
「等老板回来你帮我说一下,具体情况你也看到了,监控里也有,就麻烦你
了,改天请你吃饭。」
说实话,我应该感谢眼前这个人。自从上次审问唐楚生心里就开始焦虑,在
昨天亲眼见到那个王爵出入变得更深,不做点什么还真慾得慌。
我转而面向他:「打个电话吧。」
看着我背心下与十六七岁绝不相称的虬结的肌肉,和我冷静的表情让他彻底
慌了神,之前的嚣张也不复存在,他干巴巴地咽了一口唾沫:「干......干什么?」
「给你两分钟叫人来,等会送你去医院。」
「听说市军医挺不错的,尤其是外伤,真的,亲身经历过。」说到医院,就
想起了婧姨的市军医,这时候还不忘帮她拉拉生意。
我不明白自己这时候为什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可在别人眼里我的样子实在不
像,这是打定主意今天送他进医院了。
他犹自硬着头皮叫嚣道:「怎么,还想打人吗?告诉你,我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