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名字。” 双双又看向了江洋,投去期待的目光。
“好吧,那......双双?”
“那我叫你洋哥?这样反过来才正常嘛。”
“行吧行吧。但洋哥得劝劝你,别太执着于名字的意义。你肯定听得出来,我爸妈也希望我心胸如江河与海洋一样广阔。”
“可是我一上学,同学都叫我江洋大盗......”
双双撑着栏杆,开怀大笑。江洋也停下脚步,跟着自嘲地笑了笑。
“美丽的小姐,帅气的先生,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远处一个头发花白,戴着银框眼镜的老年人慢慢走来:“我老了,看到年轻人的爱情,真羡慕啊。”
“我们不是......” 江洋想插话进去,但老人还在喋喋不休,根本不会被打断:“好在手脚还利索,热烈的爱情被我的相机捕捉到了。你们一定希望我发一份过去!”
“好呀,谢谢您!” 双双上前一步,将自己的邮箱留给了老人:“能帮我们再拍一张合照吗?”
“小姐你的法语有些奇怪,” 老人带着法式的傲慢:“乐意效劳”。
双双站去江洋旁边。江洋刚挺起胸口,却感到自己的胳膊被另一双手臂挽了起来。
“先生,快笑一下。”
双双的身体也贴了过来,江洋无奈挤出一个笑容。
“你占我便宜。” 老人走后,江洋皮笑肉不笑地吐出几个字。
“怎么,你不乐意?” 双双还在江洋身畔,直接挑衅般地挑了挑眉,抬头问道。
“也不是不行,就是......” 江洋低了低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要不......去买个胸贴?”
双双一把将江洋推了出去,江洋终于也开怀大笑,不再拘束。
太阳逐渐西斜,余晖渐渐洒在塞纳河的 波纹上。一个黑色长裙的小姑娘,时而似芭蕾,来个蹩脚的大跳,时而张开双手胡乱挥舞,像喝醉的警察指挥交通。双双一步一个动作,不断的走向蹲在地上的江洋,最后在笨重的相机镜头前,留下一个大大的比心。
“好了好了。” 江洋站起身来,开始在相机上回看:“照片都不错,回去我给你剪个视频。这就是你和新桥专属的 回忆了。”
“洋哥。太谢谢你了。” 双双主动送出一个拥抱,自己却比江洋先吃了一惊,快速退了回来,心里充满着奇异的感觉,久久挥之不去,快乐而真实。看着眼前这个仍在惊讶的男人,回味着这一整天与他在一起的轻松。她渐渐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竟没征兆地问出一句。
“巴黎的酒吧,现在开门了吗?”
“酒吧还太早。但很多餐厅的吧台开着——你不去埃菲尔铁塔了?”
“不了。之前只说了一半。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除了去大桥上,就是喝酒了。”
“要不先跟光哥说一声?” 江洋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今天才觉得自己来过了巴黎。洋哥你明白吗?” 双双答非所问:“我在巴黎好几天了,但我不觉得来过。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今天才是。”
江洋疑惑地看着双双,完全不知这一顿感慨从何而来。
“走吧,直接去喝酒。” 双双点了点头,像是终于 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不用告诉李文光。我回去就会和他分手了。”
翠绿的苦艾酒和血红的基尔酒端了上来。两杯鸡尾酒都诞生在巴黎,两个品酒的人却无暇谈及它们传奇的历史。
“双双,你们的私事跟我无关,但事情的发展好像很不对。”
江洋轻轻抿了一口,又把杯子放下。双双却直接吞了一大口。
“哪里不对?”
江洋眉头轻皱,双双又喝了一口。
“不用担心,我酒量没问题。” 双双举起杯子晃了晃:“我知道你怕啥。我今天跟着你出来,回去就分手了。你怕担责,是吗?”
“今天确实只有咱俩,而且,也确实照了几张不太合适的照片。” 江洋脸上有些羞愧,心中又想起双双饱满如玉的胸部。
“胆小鬼。现在就陪我喝喝酒,聊聊天。你只要让我开心了,我保证跟你没关系......” 双双酒精上头,豪气冲天。但最后语意未尽的狡黠一笑,却让江洋心里没底。难道你不开心,这事就要和我有关系?
“你是不是说过,今天是你导游生涯的最后一天?”
江洋无奈,只得聊了起来:“是的,今天是最后一天。”
“明天喔?”
“收拾收拾东西。” 江洋有一句没一句,但看到双双眼神里透露着对自己敷衍态度的不满,心中想着可别惹恼了她,被牵连进小两口的感情危机里,干脆和盘托出:“后天我要离开巴黎了,一路朝着大海开出去。路上要画三幅画。”
“呦你还是个画家?”
“画画是我的本行。” 江洋苦笑一声。“只是不赚钱。钱都是当导游从你们手里挣来的。”
“那敢情好。画完之后喔?”
“再一路向南去阿维尼翁——就是你们常说的普罗旺斯地区的一个城市。那里有个花房,我要把三幅画送给里面的一个姑娘。”
“怎么跟小说似的。” 双双嘴上附和,却就差把“不信”写在脸上。
“确实我很多朋友都不信。” 江洋继续苦笑,突然心生一计。
“你看过《我的兄弟姐妹》吗?老电影了。” 没等双双接话,江洋也喝了一大口。
“我家跟电影里有点像,不太富裕,父母出了车祸,我高二那年都去世了。我只能住在亲戚家。”
“我从小就让父母失望,天天画画,学习成绩没好过。父母去世后更无心高考,用家里最后的钱申请了国外的学校,最后来巴黎学画画。”
“那时我只会几句基本法语,就 一个人飞过来了。结果在地铁站被偷走了所有的钱。 一个人连报警都不会,坐在轨道边上浑浑噩噩,就想着等地铁来了就跳下去。”
讲着讲着,江洋的酒快要见底,心里想着,惨马上就卖完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别给我添麻烦了。
双双见状不敢搭话,只是等江洋点了第二杯酒,也给自己加了一杯。
“就在那个时候,一个姑娘发现了我。她和她的家人在巴黎旅行。他们问清情况,收留了我。他们在阿维尼翁经营着一个花房,我推迟入学,在那里一边学习法语,一边帮工。”
“如果没有他们,我可能已经死了。我常常在那个花房里画画,那个姑娘很喜欢,我每年都会送去几幅。”
江洋又喝了几大口,大脑微微晕眩。虽然是在卖惨,却也是真实的经历,每次想起都不免黯然神伤。
“没吓着你吧。”
“没想到洋哥你还有这样的经历。 我的故事简直不值一提。我家和李文光家是世交,我俩从小就熟识。长大后被家人安排,顺理成章在一起。”
“李文光确实不错。我说过,我见过很多富二代。”
“可他不是我要的丈夫啊。他为什么不能像你一样,陪我去我想去的地方,说想说的话......”
“双姐!”,江洋赶忙打断,心里焦躁起来。“你们分不分手,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就是个比喻。瞧你这怂样。”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