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都没听到她上厕所的声音。没过多久,大姨的声音又从里面传了出来。
“去看看你妈在不在客厅。”
我连忙应了声是,撒腿就跑去了客厅,卫生间的门还紧紧的关着,又小跑着回去报告了 妈妈的行踪,大姨这才打开卫生间的门迅速的往外走,本来就只到大腿处的裙摆一甩一甩的,差点就要露出半个,我这才知道大姨为什么要让 妈妈先上卫生间,为什么要让我去看 妈妈在不在客厅,只见大姨急
色的睡裙上,有一大片
涸后的痕迹十分扎眼,大姨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客房,轻轻的关上了房门落了锁。
妈妈也正好从卫生间出来了,整个容光焕发,彷佛重生了一般,我忙将 妈妈拉到那一地的碎渣前。
“妈,您昨天买的这尊观音像太神奇了,物超所值,昨晚要不是它,我们恐怕都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早上一出门我就看到它已经碎成渣了,按照我在那个帖子里的看到的说法,这是观音押着邪物离开了的表现,您不信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之前那种感觉。”
我这一通 胡说八道要隔几天前, 妈妈肯定是嗤之以鼻,还会嘲笑我读书读傻了,然而这几天的经历让 妈妈的神经绷到了极致,以至于病例投医的让
狠狠宰了一笔,我这一波借坡下驴的
作让 妈妈龙颜大悦,我能察觉到 妈妈一直隐隐皱着的眉
终于舒展开来,一双美眸愈发明亮。
“啊,居然真的起作用了吗, 妈妈昨晚好像一下子就睡着了,什么都没感觉到,你快陪我去转转,要是真的有效, 妈妈可得再去请几尊回来镇镇宅。”
“啊这,其实上次我看到的那个帖子还说过这种东西只有第一次有效,多了就不灵了...”
妈妈挽着我的胳膊,逛遍了家里每个角落, 妈妈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妈妈昨晚就跟昏过去一样, 妈妈也因此得以避免直面那团黑影,让我的说服工作变得轻松了许多,看到 妈妈的表我就知道她已经相信了大半,接下来只要在度过一两个平静的夜晚, 妈妈就会彻底相信这件事已经翻篇了。
绕了一圈,我和 妈妈又回到了客厅,大姨已经换上普通的睡衣出来了,双手正抱着胸站在那一地观音像的尸骸前思考着什么,我下意识的就想从 妈妈的手里抽出胳膊,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大姨已经回过来,看见了 妈妈挽着我的胳膊,皱眉道:
“赵晓芸,你儿子都多大了,你还搂着他嘛?儿大避母不知道吗?以后要注意一点,要是你儿子对你产生了什么想法,到时候看你上哪哭去!”
妈妈撇了撇嘴,赌气般把我搂的更紧了。
“是是是,我儿子出生的时候我就该离家出走了!我看你就是嫉妒,你有儿子可以搂吗?就算有,也没有我儿子高,没我儿子帅!”
“我先帮你在我的事务所挂个号,早晚有你用到的时候!”
大姨的火药味很浓,我当然知道我这个罪魁祸首做了什么,事实上大姨的反应比我想象中平静许多,我更怕大姨和 妈妈互怼着一上火就把我昨晚的好事
了出来,连忙轻轻挣脱了 妈妈,来到大姨身边,指的一地的残渣谄媚的说着同样的一套说辞。
大姨明摆着是不信,尤其是我还是第一个出来的,然而这方面的事任谁也是抓瞎,并且昨天厨房的那
森的感觉确实是消失了,大姨也只能是保留怀疑,暂且相信。
妈妈开开心心的去做饭了,这几天游戏不敢玩,厕所不敢去,就连做饭时都怕水槽里探出个脑袋来。
早餐的格外的丰盛,大姨没吃两就放下了筷子,对着 妈妈说道:
“我看要不把这房子卖了再重新买吧,这里太危险了,实在不行就回老家,你都多久没回去看爸爸 妈妈了, 妈妈可念你的紧,又不敢来找你。”
不知道是提到家还是卖房子的事
, 妈妈的好心
一下就消失了。
“不卖!打死我都不可能卖了它!亮亮说的你也听见了,那观音像自己碎了一地你也看见了,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吧,这里有我们母子俩就够了。”
大姨的脸色晴不定,更多的时候都是在盯着我,似乎是很不放心 妈妈和我单独在一起。
“你让我来,我几百公里饭都没吃就赶了过来,现在不需要我了,就让我滚了?赵晓芸,你要不要脸,都快四十岁的了,怎么还跟那时候一样任
?再说了,我去马尔代夫的机票已经退了,这段时间我就住这当度假了,衣食住行你都得给我报销!”
“报销就报销!不过你得开发票!”
我埋着默默扒饭,竭尽全力的降低存在感,生怕被她们唇枪舌剑走火误伤了友军。
本来是庆祝的早饭变得有些压抑, 妈妈一声不吭的提包上班去了,大姨也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我自觉的刷完碗筷,又将那一地碎渣打扫净,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宁的,一静下来脑子里就跟放电影一般浮现出大姨的翘
,回味和后患都接近于无穷,我心
如麻,根本就坐不住,起身将卫生间里里外外洗了一遍,把贴满各个犄角旮旯的符箓都撕下来扔进了垃圾桶,下楼扔完垃圾,大姨依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就好像抱着个随时有可能
炸的哑弹,如鲠在喉的感觉快把我
疯了,我终于下定决心,来到客房门前,敲了敲房门,大姨没应声,家里就剩我和她两个
,大姨自然知道在门外的是谁,等了几分钟始终不见大姨来开门,我只能硬着
皮大声喊了一句:
“大姨,是我,我有事想要问您,您现在方便吗?”
又等了几分钟,房间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试了下门把手,并没有锁住,我一咬牙,推门而进。
“我要进来了哦。”
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生怕看到大姨在换衣服什么的,好在大姨衣着整齐的坐在书桌前用笔记本搜索着什么,脸上又戴上那副金丝眼镜,看见我推门进来,大姨正在键盘上飞舞的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愣了一秒又马上放回到电脑上。
大姨斜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我只能硬着皮道:
“那个...大姨...关于昨天晚上...”
大姨猛的合上了笔记本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却还是不发一言。
我心思电转,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赖!只有赖到底,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我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下床之后整个就失去了意识,早上醒来却是躺在了床上,是您帮我抬上去的吗?”
大姨眯起了眼睛,用中指推了推眼镜,狐疑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我咽了唾沫,如小
啄米一般点着脑袋。
大姨又沉默了,我如同等待判刑的犯一般紧张。
“昨晚...昨晚你一下床就突然晕倒了,姨姨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抱到床上,你回可得请我吃饭,可别想着一顿麻辣烫就打发了。”
我心中一阵狂喜,大姨信了!大姨竟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我,心的积郁一扫而空。
“没问题没问题,去哪儿吃只要您一句话!”
“姨姨花大价钱做的指甲可都被你坏了...”
“我赔!我赔!”
我激动的喊道,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家前天刚买的内裤,也都被你撕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