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高冷,而且又孕有一子,那你就要表现得刚柔并
济:所谓刚就是遇事情敢担当、负责人,不可怯懦退缩;所谓柔,就是亲密接触
时表现你的弱势,引发她的母性,借此让她分神于你。」
「当然,她还有一个儿子,你也可以借此作些文章——只要这兔崽子没有特
殊癖好,肯定对你没有好脸色——这个时候你可以使些苦肉计,故意刺激她儿子,
让他对你大打出手,吃些苦头。这样会让她觉得愧疚,从而偏心于你;但是千万
注意,不要被你的仙子发现了,更不要留下证据,被她儿子揭穿,否则就前功尽
弃了。」
这老龟奴以如此少的信息,竟然分析得头头是道,我越听越是心惊,虽然我
相信娘亲 忠贞不渝,但有心人从中作梗还是让人寝食难安,我须得认真思考对策,
事关娘亲安危,马虎不得。
「......呼,那我就试试。」 小白脸沉默了半晌,还是没忍住心中的痴迷,犹
犹豫豫地下了决定。
试试?哼,我会教你逝世的!
这二人与我无缘无故、无冤无仇,却觊觎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意欲图谋不
轨,我岂能轻饶?
「行了,先这样办,有什么不对劲再来问老子,吃完药就滚吧。」龟奴下了
逐客令, 小白脸也不多说,转身出门,二人之间连句道别都没有。
稍稍打量了一下,此时天色已晚,夜幕薄薄,但并不安静,不时有虫鸣,蚊
蝇也开始作祟。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小白脸固然是个祸害,但这阴柔龟奴
却更是推波助澜之人,不得不防,故此也不可轻纵。
我沉思了一会儿,打定主意,听房中没有动静,才小心起身,自 窗口探头,
借着油灯的微光,看见 一个人影。
那人穿绿衣戴绿帽,身形匀称而高挑,正躺在一张杂乱破床上闭目养神,动
作随意却有些优雅体韵,老脸白皙而沧桑,残留着些许俊美,有着很深的法令纹。
这番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姿态,教我心中明了,此人怕是有些武功底子,虽
然浅薄但却毫无疑问,还好我小心谨慎,屏息凝气未曾中断。
我将他的样貌详记在心,小心万分地原路返回,没发出半点声响,越出了高
墙,四处寻找 小白脸的踪迹。
只见不远处的一间简单木屋亮起了油灯,我悄悄走近几步,透过破旧的窗户
看到了一个投影,观其轮廓,应是那 小白脸无疑。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我观察了少许时候,确定此处便是他住所,径直回转,不再逗留,否则娘亲
该为我担心了......大概。
顺着园林外面的大道回去,行到大门附近,竟发觉其中灯火通明、宛若白昼,
喧闹不止,不知是何场所。
回了拂香苑,跟还在书房中翻阅书卷的娘亲打了招呼,简单寒暄后,我便回
了西厢房,沐浴上床,仔细思索如何惩治这对淫贼师徒。
淫贼?
虽然不明就里,但一听就知绝非善类,就从此处入手。
我嘴角微扬,有了方向。
我对媛媛道了声谢,谨遵着寝食规矩而动,当用到一半时,才尽量平静道:
「娘亲,早食后孩儿想再去拜访一下沈师叔。」
「所为何事?」娘亲似是微讶,望来的眼眸却清澈如水,毫无波澜。
「孩儿想向沈师叔讨教一下该如何练剑。」
微一接触之下,那目光已然让我心中发虚,却还是将昨夜想好的借口说出,
「近两日练剑,总觉得进境非常缓慢,应是不得要领所致。含章是柄不可多得的
宝剑,娘亲也不想让它在我手里珠玉蒙尘吧?」
娘亲清冷的目光更为凝实,直射面门,我只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快被看穿了,
正当我忐忑不安之际,她却淡淡开口:「此言有理,确实不可辜负沈师叔赠剑美
意——不过讨教之时要注意分寸,切勿涉及赤锋门剑法秘要。」
「是,孩儿知道。」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赶忙应承。
也许娘亲发现了我有所隐瞒,但却不打算追究到底......我无法洞察娘亲的心
思,不过我能将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地实施,倒是无关紧要。
等到一切结束,我自然也不会瞒着娘亲,届时自领罪责,要打要骂,我都心
甘情愿。
我心中更是泛起了一丝期冀,如果以我之力除掉两个淫贼,或许娘亲会夸赞
几句......
待娘亲也用完早食,我才准备出苑,快到大门时,却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左
右看看,瞧见了正在侍庭中花草的玉珠。
我走过去,寒暄问道:「玉珠姐,给花儿浇水喔?」
「是的 公子。」
玉珠放下水桶,恭敬万福,「 公子有事吩咐?」
没想到一个照面之下,玉珠已然将我有求于人的心思看破,虽然有些羞涩,
但也没有多做纠结,径直说道:「算不得吩咐。玉珠姐,我想问问你,苑里最近
缺人吗?」
「回 公子,您和仙子都是好伺候的,我们几个姐妹尚能应付,是以不缺人手。」
玉珠并未多想,摇头答道,「而且嬷嬷早说过府苑破落了,不会再多添人手。」
「原来如此。」
我点点头,继续道,「那今天如果有人来问苑里是否缺丁,还请玉珠姐帮我
记下来人的相貌特征,可以吗?」
玉珠万福应承道:「 公子吩咐,玉珠一定办好。」
「好,那就劳烦玉珠姐了。」见玉珠应允,我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如果在
我外出行事时被那 小白脸趁虚而入,那就后悔莫及了。
我放心地出了拂香苑,看似随意地张望,观察四周,路上没几个行人来往,
那 小白脸也没有如昨日一般暗中窥伺。
我心中略定,便往沈府方向去了。
也许是时候太早,沈府宅门还没有打开,不过他们需要训练武奴,想必不会
让我等得太久。
我正对着漆红大门直身而立,却想起了前朝的一则轶事,有两名学子希望拜
求一大儒为师,于是便在寒冬腊月前去拜访,在其家门前站到满身积雪,终于精
诚感人、得偿所愿。
我此举也有效仿之意,但既无六月飞霜也无炎阳炙烤,倒有些似是而非了—
非我惺惺作态,与沈师叔共商惩治淫贼一事固然是真,讨教剑术练习之要旨也并
无虚假,今日甚有余裕,二者可以并行而不冲突。
过不多时,晨露微晞,街道上车马人声渐渐堆起,似乎整座城池开始了呼吸。
只听「吱呀——」一声,漆红大门向内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