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佺厌烦的踹了那一脚,气得胸膛起伏,半天说不出一句
话。
「出什么事了?!」(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
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周剑突然冒出不好的预感。
汪佺努力调整了一下绪,这才面露难色,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举起来满含
愧疚地对着周 剑道:「周副局长......这杯酒,是我替下属赔罪的,这帮兔崽子...
...唉,都怪我平时太惯着他们,做事一向毛手毛脚的,刚才,他们在准备换
质的事宜,一时没看护好,竟然让安刚老先生滑倒摔了一跤,半天没缓过来——
不过,你放心,这附近有一位我们熟识的老中医,在治疗跌打损伤这方面,那可
是世代相传的绝活,我们已经请他前去诊治了......事发突然,这~恐怕要稍微延
后几天了!」「呵呵呵......演得挺好啊,配合默契,如果换个来,说不定还真
被你给蒙住了!可惜,你这套把戏我见得多了!!」周剑此时面色铁青,冷笑着
在一旁鼓掌。
汪佺一脸讶然,似乎蒙受了极大的冤屈一般,「周副局长,您这可真是冤枉
我了,我为了换
质这事筹划了许久,等的就是今天哪!再说,这突发状况,
实在不是我能掌控的啊!!」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周剑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姓汪的!别跟老子耍无赖!!这件事不是你想拖就能拖延的!上千的军队就在
这蓉城盯着,从天上到地面,一旦事没有照计划进行,他们就会发动所有的力
量全城搜捕,只要逮住你哪怕一丁点蛛丝马迹,马上就能铺天盖地的压过来,那
时候,你便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所以,我劝你不要 执迷不悟,赶紧履行约定,
释放质!!那我自会配合你,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端着酒杯的手臂僵
了一下,汪佺的脸色数变之后,冷笑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啪的一声将
酒杯摔到地上砸的稀碎。
屋内外顿时冲进来十几个,手持铁棍尖刀,还有的握着手枪目光全部紧盯
着周剑,只等老大一声令下!「老子好心好意招待你!没想到,你是一点面子都
不给啊!」面对多势众,周剑毫不畏惧:「是你出尔反尔在先!让我如何相信
你——除非,你现在就让我去见一见安刚老先生,确认他的安全后,倒也不是没
有转圜的余地」汪佺闻言,挑了挑了眉毛,面色更加难堪,却是沉默不语。
「怎么?你见他怕露身份,那我见他莫非还有什么顾虑?!」周剑的心脏
止不住的狂跳起来。
汪佺挥挥手让一众打手们暂时后退,又顺了顺脑门上微的
发,有点不自
然地说:「你以为老子不想快点易吗?可
都没了,我有什么办法......」周剑
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感觉全身的血在瞬间凝固了那么几秒,眼前直冒白光,
像是在呓语般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啧,你来晚了!那老儿,前几天就被处理掉了,跟钱德光前后脚的事......
」汪佺慢悠悠抛出一句话,像是不愿意提起,又像是自己失策以致于陷被动。
听到安刚的死讯,周剑霎时如坠冰窟窿,整个身心都凉到了极点,他之前不
是没预料过坏的状况,但也就是被折磨受伤,最多落下残疾的程度,不好跟安天
河代,但他没想到,这帮丧尽天良的
渣,直接把
都给没了。
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那是绝望,是悲凉,是无力,是愧疚,最终杂糅
到一起,化作满腔的愤怒和滔天的敌意,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周剑三步并
作两步冲到汪佺面前,双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疯魔般摇晃着大声怒吼道:「你
这个蠢货!!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做了什么!!造孽啊!!你这个
畜生,渣,杂碎!!」围在旁边的打手一见老大被对方掐住,顿时一拥而上,
又打又拉又拽,咒骂着,终于合力掰开周剑像铁钳一样的大手,拖到一边,对他
又踢又踹一阵围殴,很快就有 鲜血溅落到地面。
「停手......咳咳,咳......都给老子住手!!」汪佺好不 容易喘过气来,面色
犹自涨红发紫,赶紧制止手下的毒打,他可不想再失去一道保命符了。
周剑却状若疯虎一般 挣扎着,完全不顾自己 鲜血流淌的伤,大骂道:「你
个狗的死定了!你们他妈的都死定了!!留下我也没用,你活不了的!别指望
我能救你,你们死定了!!死定了......」看着周剑喃喃自语般失态的模样,汪佺
心里也有些发虚,但随后想了想,又露出一个邪若鬼魅的笑容,一面指派去叫
老中医来,给周剑止血包扎,一面胸有成竹地对着周剑说道:「留下你,有没有
用,你说了可不算!呵呵,周副局长,等会我带你去看样好东西,相信我,到时
候,你就会主动帮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很快,一个面容枯瘦的老,背着
医药箱走了进来,看见周剑的伤势,默默摇了摇,也不多问,熟练地取出药棉
、绷带和末状的瓶装
药,帮助周剑清洗血污,止住渗血的伤
,最后包扎完
毕,仍是一言不发的退下。
汪佺休息一阵,也缓了过来,除了脖子处有一点淤红痕迹外,并无大碍。
他摒退十几个打手,只留下三个最强壮的,架着周剑一步步跟着他来到私宅
后院的地下室。
这里湿
暗,空气中除了发霉的味道外,还飘着一
莫名的腐臭,从事刑
侦工作多年的周剑,马上就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尸体腐败变质的味道,但仔细甄
别后,似乎又有点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却说不上来。
想不到在这偏僻的民房下,居然还存在空间这么大的地窖,足足有地下三层
,沿着蜿蜒曲折的工台阶徐徐向下,才走到一半,隐隐就传来彷佛噬
野兽般
不安的嘶吼和低沉的嗥叫,另外还有铁链晃动的声响,听得让后背凉气
窜,
皮疙瘩直冒。
汪佺得意的回看了一眼眉
紧皱的周剑,「周副局长,别怪我没提醒你!
等会你看见了可千万不要被吓着了,毕竟,你可是民的公仆,正义的伙伴哦!
哈哈哈哈哈......」继续拾阶向下,那嘶吼声越来越激动,伴随的还有凌沉重的
脚步声,以及铁链哗啦哗啦作响。
等来到最底层,汪佺直接点燃了煤油灯提着照明,脚下的湿
寒气越发浓
郁,活像走在冷库里。
最下面一层,周围堆放着不少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