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算是干啥喔?她说,没啥啊,就是姐姐我需要了,你刚好在,偷吃了一口罢了。
我那会儿特别难受,做了个深呼吸问,你总这样儿偷吃吗?她说,关你什么事儿啊?
我说,操你妈。她就真把电话挂了。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因为放纵自己遭到报应了,不然不会那么难受。我尽量不去想,她到底有过多少次偷吃的经历?到底和几个男人做过那些毛片里的动作,
但,我控制不住。
26、
没有货卖,整个 过年期间,我除了喝酒,就是酒后和连自己都不知道对手是谁的人干了两架。几乎每天白天,田晶都会偷跑出来,到商铺找我一趟,我俩把卷帘门一拉,上楼就是一顿暴操。
大年初一,我和田晶在我家吃过饭后,又回到了商铺,她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昨天上网林姐也在网上喔,给咱俩拜年,还让我给你带个好。我说,哦,你今晚别回去了呗。
田晶光着身子窝进我怀里喘息说,不行啊,我爸妈最近好像看出来了,话里话外敲打我,要注意咱俩的分寸喔,知道我天天喂你,还不得打死我啊?我一把就把田晶掀翻在床上,像头饿狼一样扑了过去。
田晶在我进去的那一刻之前说,明天,你去我家,我爸想跟你唠唠咱俩的事儿。我没说话,低头猛然往前一挺。
27、
我把田晶送回家后,又回了北大街,要随便找个酒局再喝一顿。那天也是奇怪,我家附近这帮孙子都特老实,去谁家都在包饺子,都留我吃饭。
我不想吃饭,在家里吃饭没法儿闹事儿,我想拖他们出去喝酒,没他妈一个出来的。
我从老柿子家里拿了个猪尾巴,又在鬼子六家拿了点儿肉皮冻,还把他家的洮南香拽走一瓶,自个儿回商铺喝。酒才喝了三两,刚刚开通来电显示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林乐乐的。
我盯着摩托罗拉328的显示屏,听它响了四声,才按了接听键。
她声音低沉,有点儿沙哑:小赖, 过年好。
我清了清嗓子说, 过年好。
她说,家里 过年热闹吧?
我说,家里太热闹了,烦,我吃完饭就出来了。
她说,真好。
我说,你咋的了?
她说,没咋,就是自己 过年,挺心酸的,想你了,想给你打个电话。
我说,你咋 一个人 过年?
她在电话那头笑了,又抽了一下鼻子说, 过年偷不到人吃啊。
我脑袋嗡的一下,操,你他妈有病吧?
林乐乐又把电话给挂了。
我再打,她不接了,再打,她还是不接。再打,她就关机了。我一口干了刚刚倒的二两白酒出门拦了辆车,直奔火车站。
28、
酒喝急了,热,烧膛。
我上车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我冲出门和上车这一段时间里都发生过什么了。
车上依然很拥挤,我靠在厕所门口的墙壁上,里面刚出来 一个人,我就把排在他后面的 一个人推开,冲着没冲的便器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到了里面。谁都看出来我喝多了,都没敢靠近我,其实吐完,我就醒酒了。
我在齐齐哈尔站下车的时候,还不到六点,天仍然黑着,火车站问了几辆车都是加价走,我说去嫩江宾馆。
我没进宾馆,就到了旁边的网缘网吧。 过年期间,网吧里全都是人,每台机器上都有人。
上了二楼,上次用过的那台机器上坐着一个带眼镜的大学生。我说哥们儿,我这机器上存了点儿东西,你能不能把它让给我?那哥们儿横了我一眼,凭啥?
我说哥们儿,真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这样,我给你二百块钱,这机器能让不?那哥们儿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看我大早上还是一身酒气,已经开始目露凶光了,就一伸手说,那行吧,二百。
打开碧海银沙,文艺沙龙里只挂着 一个人:白衣飘飘的小女子。
我根本没私聊,直接就说:我来了,在网缘网吧。我盯着屏幕,大概等了十分钟,她发过来一整屏的:你疯了?
我说,我他妈是小混混,啥混蛋事儿干不出来?疯了就疯了吧。她说,我不出去,你回去吧。我说,行,那我在这儿等你,我身上还有不到两千块钱,我会在这间网吧这台机器把这笔钱花光,然后就回去。她说,你爱咋咋吧,关我什么事?我说,累了,靠着眯会儿。
我是真累了,脑袋往后面椅背上一搭,就睡着了。
29、
我是被林乐乐给推醒的,感觉自己只是一闭眼睛,但看在布帘间隙的窗外阳光大亮。
几点了?我问她。她就穿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穿那件薄薄的粉色羽绒小夹克坐在我身边的一台机器上,我闻到了一股酒味,她平静地说,十二点半。
我说,我睡这么长时间?她说,我来了一个钟头了,也困了,怕睡着,就把你叫醒了。
我一看屏幕,聊天室里面全是她在叫我的信息。她问,电话咋不通?我从口袋里掏出电话一看,没电了。她说,家里不管了?田晶也不管了?我说,啊。
她说,你呀,怎么这么任性喔?做啥事儿不顾后果。我揉了揉脸说,啥后果?我又没杀人放火,啥后果?爱啥后果就啥后果。她说,唉,这孩子咋就这么浑喔?我说,我他妈一个地痞流氓小混混,不浑咋混?
她把脸一板,你要来这儿纯为了耍流氓,就抓紧滚回去,说话再这么不干不净的,我转身就走。我笑了,那我不骂人了,你不走就行。
林乐乐把我拽下了楼,我们结账后,到了门口,我把自己穿的的羽绒服脱下来,把她给裹住,半搂着她往嫩江宾馆走。
我们开好房间走进去的时候,我说这次你冷吗?林乐乐笑了笑,吻了一下我的嘴角说,我不冷了。
我得意地说,那你看我是不是个爷们儿了?知道照顾你了?林乐乐又皱起了眉头,唉,咋说你好喔?我困了。我说,那你睡那你睡。
她脱了外衣,没脱高领毛衣,脱了牛仔裤,没脱秋裤,脱了雪地靴,没脱那双带兔头的毛绒袜子,就到床上拽着被说,窗帘拉上,把灯关了。
我把窗帘拉上,把灯关了,也把外面的衣服都脱了,打开那床大被子的另一端钻了进去,我把手搭在她背对着我的肩膀上,她说,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都穿着衣服,而且也没有太亲密的肉体接触,我的鸡巴毫无反应。
除了窗外偶尔一声喇叭响,我只听到了林乐乐的呼吸,她的呼吸平稳,我看不见她的脸。
时间变得很漫长,时间变得很短暂。
30、
林乐乐是在我怀里醒来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但她一醒,我就醒了。
林乐乐仰脸睁开眼睛,看看我的眼睛,我们的眼神就在光线极暗的房间里撞在了一起,都是闪亮闪亮的。
她说,我睡了多久。我说,不知道,我也睡着了。她说,唉,你为什么就偏偏大 过年的来折磨我?我说,你想清楚,到底是谁折磨谁啊?
她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问,你不会爱上我了吧?我没有闪躲,我当然爱你,要不大老远折腾啥?
林乐乐一下子坐起来了,揉了揉头发说,你不能爱上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