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手帕轻柔的递给她。
她心中一惊,慌忙一看,一个貌似潘安的紫衣男子站在她身旁。
「你是谁?」
她有些害怕,又有几许期待,「我是上天派来的。」
紫衣男子轻轻的吻向她,在舌头的挑逗下,她放松了自己。
「就当这是一场梦吧。」
她心里这样想着,举止就更加大胆了。
两人倒在床上,颠鸾倒凤,不亦乐乎。
在她最高兴的时候,她似乎听见这个刚占有她身体的男人说「吾好梦中杀人。」
然后她感觉自己呼吸困难,那人强有力的双手紧掐着自己的脖子。
这位千金也是一样,身体正常的依靠在窗户旁,没有人会知道她已经死了。
这样的惨案一直延续到早上鸡鸣,在一间客栈,那个紫衣男子从床上起来,
伸伸懒腰,嘴里感叹道:「终于吃饱了,只从被那个老家伙追杀以来,第一次吃
的这么舒服。」
他还象征性的打了一个饱嗝,证明自己的确吃饱了。
「可是那个 幻境困不住那个老家伙,他听说了一定还会来灵州,不过。没想
到这灵州还有这么好的人选。」
说完,他自己就阴笑起来。
他身形一动,从窗户那里飞了出去。
他分别来到自己杀害的人的家里,在墙上留下几个大字,然后就消失了。
龙建人用一夜时间,终于将伤势压制住,正苦恼的吃着早餐。
他想到自己以后没有机会像这样安稳吃早餐了,心中的痛苦难以言表。
「禀告主上,今日在灵州分别有几个人昏睡不醒。」
「哦。」
龙建人没有在意,他准备好好享受自己最后安稳的早餐。
「在这些人身体旁边写着几个大字。」
「哦。」
一口咬向香脆的猪蹄,心中满足感暴涨,不在意手下说什么。
「犯我龙建人者死。」
「哦,还很霸气嘛。......卧槽,你说,墙上写什么。」
龙建人差点被噎死,自己昨晚一直在疗伤,哪有空去留自己的大名「回禀主
上,『犯我龙建人者死』。」
龙建人先是一愣,然后怒不可遏,将猪脚扔在地上,愤怒的拍着桌子,大吼
道:「给劳资去查,是哪个贱人敢嫁祸给我的。」
愤怒的他,不顾一切,连粗口都骂出来了。
那个手下见他这么生气,心想这一次如果再失败,自己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对于这次任务,他很放心,人杀不了,难道查 一个人也查不到吗?
很遗憾,他还真的没有查到,这事好像鬼神做的,不留一丝痕迹。
「算了,你们下去吧。」
龙建人无力的挥手,对于这下手下,他彻底死心了。
他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
有了第一个嫁祸的榜样,后面的寻宝人会毫不犹豫的将一切罪名嫁祸给他。
他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扬名天下,想到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复仇大军,心中的苦
的就像黄连一般。
他不可能出面解释,他敢赌,自己一露面,这些贪图齐云派的秘宝的正派人
士不会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一着不慎,不慎呀。
现在感叹已经晚了,他不得不仔细思考自己的将来了。
思考在这场即将到来的 暴风雨中,怎么活命。
在龙建人大怒的时候,灵州府知府可是大悲。
他这个宝贵的女儿下个月就可以嫁给吏部尚书的小儿子,他到时候就可以飞
黄腾达,远离这个苦寒之地。
这下子,龙建人把自己的 仕途全给断了。
他心中怨恨不比龙建人少,他知道,龙建人能悄无声息的进来,自己是对付
不了他的。
自己对付不了,他知道有人可以对付。
齐云天下传令时候,他也得到了一份檄文。
不过当时他只是大笑,如果不是孙太傅,他怎么会贬到这苦寒之地。
现在情况 不同了,他们有了共同的敌人,自己也可以巴结这位太傅。
「快,立刻去找孙 公子的尸体。」
他吩咐手下,手下很纳闷,当初自己提议寻找孙剑扬尸体的时候,这位大人
事万分不满,怎么现在就积极起来。
心中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很快就把孙剑扬的尸体带回来了。
孙剑扬的尸体经过雨水的浸泡,还有路人的匆匆掩埋后,显得更加凄惨。
知府没有多余的动作,扑通一声,跪倒在孙剑扬尸体旁,眼泪止不住留下来。
这眼泪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伤心自己 仕途没了。
他嘴里呜咽着,好像说什么,有说不出口一样。
属下见他这么伤心,不由好生安慰。
见属下劝止,他哭的更伤心,最后哭晕了过去。
醒后继续哭,哭到晕倒。
这样持续到第二天孙府的人来,将孙剑扬的尸体运走。
临走前,孙府的来人对这个知府很感动。
看着孙府的人赞许的目关,知府瞬间忘掉了女儿的死,只感觉前途一片光明。
他这时候又开始感激龙建人了,没有龙建人,他怎么有这个表现的机会。
孙府,早已经挂满了素缟,年老的太傅和夫人身穿白衣,整日望着孙剑扬的
画像流泪。
齐云派得知孙剑扬死后,第一时间就传讯给孙府。
当晚,孙府就将灵堂置好,派人去迎回孙剑扬的尸体。
孙剑扬的死,甚至惊动了圣上,圣上亲自下诏,全国通缉龙建人。
不过这份诏令对于龙建人来说就是一个笑话,灵州知府就算知道他的位置,
也不敢动他一下。
在第二天,齐云派就传令天下,诛杀龙建人。
当晚,孙府一派凄清景象。
仆人不敢欢笑,面上全是悲伤。
孙太傅失神的走在孙府,看着偌大的孙府,他感觉到一种心痛。
想五 十年,他食不饱,衣不暖,他拼着一条命读书。
上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金榜题名,成为前任皇帝的门生。
再然后,他一步步的向上爬,从翰林学士变为少傅,终于四公之一的太傅。
这偌大的孙府,全是自己一手打拼来的。
可是自己一只脚已经跨进地府,自己唯一的独子又死了。
这偌大的基业,又有何用?
「千山为枕漱万河,天且当被地载我。前圣立雪茅门外,后贤配将吾意刻。」
一个人咛着一首狂诗,狂傲的走进孙府。
「原来是陆兄来了。」
「孙兄,剑扬的事情我已经知晓。说起来真对不起孙兄,我本来应该守在剑
扬身边的,不过一年前,机缘所在,得到点天机留下的降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