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一声不吭,单枪匹马就把那些人搞定了。”
王若之笑道:“这么说你还有些真本事?那敢情好,以后咱们就全指望你了,
只管放心大胆去干,若是下人们不配合,你就来告诉我,我和太太替你撑腰。”
沈晨答应着,王若之便起身告辞,两人恭送到院门外才回来。
杨曾玲忽然冷着脸道:“你刚才胡说些什么?”
沈晨奇道:“这是怎么了,我那里说错了?”
杨曾铃怒道:“谁许你去剿匪?那么危险的事,你也不跟我商量,直接就答
应人家,这下倒好,连回转余地都没有,你真是气死我了!”说着一扭身,气鼓
鼓地一言不发。
沈晨连忙搂着她细声安慰,杨曾铃却落下泪来,冷哼道:“你没见我哥是什
么样子吗?就是为了救村里的百姓,这才受的重伤,到头来又怎样?那些被他救
的百姓不但不念他的好,还要堵上门来闹事,你要是敢跟他这样,今后就别想再
碰我一下。”
沈晨笑道:“我若是真不碰你,你果真受得了?”
曾玲堵气道:“谁稀罕你碰?落得清静自在。”
沈晨笑道:“这可是又乱说,方才还叫我不要停,要快点,这会子又不让碰,
谁信?”
曾玲登时急红了脸,挥着粉拳乱打。
沈晨嘻嘻抱住他,猛亲了一口道:“好妹子,我可不像你哥哥那么笨,打仗
要冲在前面,我肯定是让那些家丁上,自己躲在后面指挥,只要看到情况不对转
身就跑,一点危险也没有,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曾玲自从哥哥受伤后,就十分厌恶征战,那里肯依?只是不许。沈晨只得暂
缓计划,不过再不敢与妻子荒淫嬉戏,每日都去上房请安,闲暇时就读书,专挑
兵法之类的看,好在杨家收集的藏书包罗万象,他一时半刻还真看不完。
这一日,看完孙子兵法,只觉头晕眼花,忙揉了眼睛,合上书卷,只觉口干
舌燥,提壶倒茶,却见茶壶空空,忙唤 丫头斟茶,连唤数声却无人应答,心中恼
怒,推门出去,阳光刺目,四处空无一人,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偏院,墙里堆满柴
禾,院子里用绳子挂着各色衣服裙子,正见一个 丫头在取水,这 丫头穿着青色粗
布衣服,头上并无首饰,只是一块红布裹着,一看便知是那种专干重活的粗使丫
头,这些人平时只在柴房、浆洗处做活,沈晨很少看到。
于是上前道:“怎么只有你 一个人在这里,别人都跑哪里去了?”那 丫头见
了他,慌的连忙跪在地上道:“回姑爷的话,她们说家里来了亲戚,都去前面伺
候着。”
沈晨奇道:“我怎么没听说?再说不过是寻常亲戚,前面自有专门的人接待,
用得着连柴房的人都跑过去吗?搞得我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找不到。”那 丫头磕头
道:“姑爷这几日都在书房读书,外面的事有所不知,那亲戚与众 不同,他是咱
们夫人妹妹的儿子,听她们说从小就生的粉雕玉琢,长大后更是玉树临风,每次
来这边访亲,她们都要跑过去,即使不能献殷勤,看看也是好的。”沈晨经她这
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杨曾铃的确有个表哥叫佟怀宇,小时候曾经见过几次,不
过此人与他脾气不对付,小时候打过架,虽然总是能打赢,不过为此被家里人狠
狠揍过,最近几年倒没见着。
沈晨笑道:“别人都去献殷勤,你怎么不去?”那 丫头笑道:“厨房里生着
火,到处都是蜡烛,总的有人管着。”沈晨便道:“你低着头做什么?抬头让我
瞧瞧。”那 丫头虽然羞的满脸通红,不过主子发话不敢不从,只得忍住羞意抬起
头来,只见她生的一张瓜子脸,俊眉秀目,俨然是个美人胚子,沈晨不禁大起怜
惜之意,如此妙人竟在厨房里干粗活,当真暴敛天物,若不是今日偶然发现,只
怕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他连忙道:“你叫什么名字?”那 丫头道:“奴婢姓祝,贱名春玉。”沈晨
最近看书多了,也沾染了一些文人的秉性,于是沉咛道:“这个名字太俗气,从
今日起你就叫祝晓蝉。”祝晓婵便磕头道:“多谢主子赐名。”沈晨道:“这里
你就不用管了,从今往后就跟着我。”
按杨府的惯例,粗使杂役的 丫头每月才领一两银子,而且地位低,处处受欺
辱,如果只是靠资历熬,只怕等到老了也只能做婆子,又或者被家人赎身回去嫁
汉子,祝晓蝉的姿色在丫鬟中是数一数二,平日倍受排挤,处处防备,所做的粗
活注定让她很难近主子的身,根本就没提拔的机会,不想今日得此良机,一下子
成为新姑爷的贴身婢女,不但从此升为掌事大丫鬟,月俸也会涨到三两银子,对
她来说,别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份体面,就算回家探亲连家里人脸上都有
光。
此时,晓蝉心里狂喜,面上却迟疑道:“可是她们都不在,这里总得有人看
着。”沈晨冷哼道:“那你去把林氏叫过来,就说我有话吩咐。”
过了一会儿,沈晨便见林氏小跑过来,满脸堆笑道:“姑爷有什么事吩咐?”
沈晨背着手冷哼道:“既然家里来了亲戚,怎么不让人知会我一声?这可不是待
客之道。”林氏笑道:“哎呦,奴才那里敢瞒着你?只是小姐吩咐,说你好不容
易沉下心来,不让我们去打搅你,”沈晨没好气道:“不过一个普通亲戚,值得
你们这样费尽心思?我倒要去瞧瞧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说毕抬腿就走,林氏扭
头看见晓蝉跟在他身后,心想这个粗使 丫头是怎么回事?连一点规矩也不懂,连
忙叱骂道:“贼 丫头,你也有资格跟在主子身边吗?”沈晨听她如此叱骂晓蝉,
满心不悦,又回身道:“林嫂子,刚才我忘了告诉你,晓蝉从此就跟我了。”林
氏登时满脸堆笑,迎上来牵着晓蝉的手道:“怪道我看你平日里与众 不同,原来
是有大福气的人,今天是你好日子,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说着从手上费力取下
一对手镯来递给她道:“区区薄礼,请你收下。”
晓蝉整个人一下懵了过去,平日她看到林氏就像老鼠见到猫儿,往往大气不
敢出一声,就怕那点不好惹到她,被这个母老虎一般的管家婆子责罚,如今母老
虎居然亲热地对她笑脸相迎,全无往日威严气息,犹如和煦春风,态度转变之快,
让她咂舌。
那对镯子拿在手里也就分外烫手,连忙推拒,沈晨笑道:“这是她的一点心
意,你就收下吧,权当往日对你不敬的补偿。”晓蝉听他这么一说,只得收下来,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