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派人来告诉我们,沙溪必须赶出去,如果非要留下,
禁の女屋也就别开了。」
说到这里,美树神色黯淡,似乎沉浸在那段悲伤地 回忆。幸子赶紧鞠躬起身
,跑出去烧水煮茶。
雨声没有停,院子里却静的可怕。
回到美树的卧室后,幸子恭敬的沏茶,让美树润喉。美树随意喝了几口,继
续说道:
「总之,当时禁女在京都并没有太成气候,有几家店也是仰仗禁の女屋的影
响力才能生存。为了保住禁の女屋,阿奶只能无奈的放弃御手洗沙溪。她先花大
价钱把人赎回,然后安排沙溪离开,等事情过去的差不多,最后通过关系把她安
排进三洋菊酒,这就是过往的事情。」
幸子安静的等美树说完,然后鼓起勇气问:「美树阿姨,你为什么对我说这
些。」
「因为沙溪心里对禁の女屋有仇恨,我不希望你以后成为我们的敌人。」
幸子咬了咬嘴唇问道:「御手洗沙溪告诉我,禁女出道时需要引路人,她说
,花音选择了芽衣,那么,美树阿姨,我是不是没机会出道。」
美树意外的看了一眼幸子,挥挥手说道:「当年把你买来可不是吃白饭的,
你总有一天要出去赚钱,这你不用担心。」
「不过,我不反对沙溪那边的人做你的引路人。」美树停顿了一下说道:
幸子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美树阿姨,她的表情依旧淡然雅致,似乎没什么事能
让她平静的心起波澜。幸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黯然问道:「您要把我卖掉吗?
」
美树说道:「你这个 丫头,别傻了,怎么会把你卖掉,我们是一家人啊。」
这句话,说的幸子心里暖暖的。她立马温顺的低下头,一副任凭吩咐的模样。
「其实,假如我真的把你卖给三洋菊酒,那沙溪将立刻对你失去兴趣,京都
虽小,但流落漂泊,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满街都是,你以为自己凭什么获得她的关
注?」美树说完,审视的盯着幸子的脸看。
这句话让幸子后背发凉,似乎屋外的凉风从门缝钻进来,吹散了她仅有的一
点得意。幸子突然意识到,御手洗-沙溪约谈自己并非看中了她所谓的独特天赋
,而仅仅因为她是禁の女屋中的学徒。自己的身份注定只是那心如海深般女子的
手段 玩物,正如茶酒会上客人投掷在场中的棋子,禁女们明知那代表着羞辱和折
磨,却依旧奉笑脸追逐,供人取乐。
如果答应沙溪,那自己在禁の女屋中的位置将非常尴尬,因为无论美树阿姨
在筹划着什么,都无法改变她已经变成外人的本质,今后的生活几乎是可以预见
的。但如果不答应,花音已经明显开始有计划的调教芽衣,那自己的未来又在哪
?
幸子不由得呆住了,她瘦弱的身影看起来卑微和无助。
美树她看着跪坐在面前依旧年幼的幸子,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但她眼神深处
,透露出 一抹感同身受的同情。于是,她最后说道:
「对于是否接受沙溪的邀请,你自己决定,不用心怀畏惧,你跟了她或许对
禁の女屋来说也是一种契机。你的技艺学习优胜芽衣,但远比不上当初的花音。
无论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努力修行总没错,所以,不用多想,先去休息吧。」
幸子恭敬的鞠躬,撤下茶具,离开了美树的房间。
夜更深了,雨仍在下。雨丝细如牛毛,幽幽的飞洒着凉意。
回到房间时芽衣不在,此时夜已深,如果她没在床上睡觉,那只能在一个地
方,那就是花音的卧室。幸子觉的身上很凉,披了件衣服出去寻找。刚穿过走廊
,就听见芽衣沙哑的哭喊声从花音屋里传出。幸子有些木然的听着,一直以来,
她都认为花音定是在某方面特别讨厌芽衣,所以倍加折磨。可现在,她不知道到
底该作何感想,是同情,还是羡慕?
一直困扰幸子的谜团解开了,为什么花音会有针对性的折磨芽衣?因为那本
就是一种变相的训练。她对幸子看似是一种认可和放纵,其实那根本是无视。花
音选择了芽衣做姐妹,没选自己啊。明白事情真相的幸子,第一次在自己和芽衣
的关系中,体验到失落感。
幸子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入花音的房间,安慰和照顾痛苦的芽衣。而是停驻
在门外,悄悄往里偷看。
房间里燃着几盏油灯,让室内明亮。学徒的房间从不允许点灯,因为燃料很
贵。幸子通过门缝看到芽衣四肢大开的被捆在床上,瑞木花音背对着门,正在芽
衣的两腿之间捅咕着什么。
「我帮你缝上,你明天就一整天不能尿,我用的是细线,所以不会留疤,明
天给你拆线。」花音带着诡异的笑声解释着。
随着花音的的动作,芽衣发出声声尖叫,手脚身体如糠筛般抖动。
门外的幸子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蹑手蹑脚的后退,然后冒着雨逃
跑似的离开。如果每晚都经历这样的训练,那还是早点投奔御手洗-沙溪去吧,
幸子心里这样想。但是不知为何,她竟忍不住泣不成声。雨点和泪水模糊了眼界
,使整个禁の女屋,都似是半虚半实,半真半假。
第二天,幸子和芽衣依旧早起干活,一夜没休息好的幸子顶着黑眼圈,而芽
衣像崴了脚踝似的,走路一瘸一拐,还时不时露出痛苦的神色。
上午是美树的教学,小水塘旁的凉亭里,两人赶到时,美树已经安静的坐在
那儿等候。她今天穿着淡粉色的夏季沙罗布料制作的和服,这种布料比普通浴衣
用的木棉更透气凉快。粉底的布料用江户小纹绣着花瓣,让人看起来 温暖舒适。
其实,和服依照四季的 不同,从种类,材质,花纹乃至饰品小物件都有其搭
配的规则,特别是休习茶道,花道,舞蹈等技艺时,更是注重时服的传统。只不
过,幸子和芽衣属于地位低下的学徒,只有看着漂亮衣服眼馋的份,一年四季,
也不过两三套粗衣罢了。
待二人施礼做好,美树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因为两个小孩看起来都一脸萎靡
的模样。于是,她丢下手里的折扇,开口道:「你俩今天可不像能学习的模样啊
。」
幸子和芽衣赶紧伏身磕头认错,然后尽可能的抖擞精神坐直。可美树阿姨并
不买账,她慢悠悠的把桌上原本是今天课题的围棋收起,让二人泡茶。
幸子和芽衣对茶艺已小窥门径,很快伴着夏风,小亭子里飘起茶香。
美树很有耐心的等待二人把繁琐的茶艺流程做完,品了几盏后开口说话:「
你们是否听过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