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声已经震天响,幸子悄悄的躺会床上想小憩一会,可
不由自主的就沉 入梦香。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细琐的声响传来,幸子睁开眼睛,发现屋门外有人影在
晃动。是花音回来了吗?
幸子强打精神坐起身,仔细看过却发现屋门外,原本睡熟的芽衣不知为何正
坐在那里,她手里拿着水瓢,正快速的喝水。
幸子想了想,没有乱动,而是又躺回床榻上,只是在黑暗中睁眼看着。
夜风清凉, 月色动人。只穿了内衬的芽衣看起来有点发抖,但是她喝水的动
作却一直没停,喝干手中的水瓢,她似乎喝不下去了。芽衣把水瓢轻放在一旁,
坐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芽衣开始难受起来。她弯下腰,双手紧扣在两腿中间,身体
不停地前倾和抖动。又过了一会,一阵细小的呻咛和哭泣声传进幸子的耳朵。最
终,芽衣看起来再也无法忍受,她从旁边拿过一个瓷碗,小心的放在地上,幸子
认出来,那是白天美树阿姨给他们的蚂蝗拌。芽衣做贼似得褪下裤子,浑圆的臀
在月光下看起来很白净,她小心的观察着地上的瓷碗,然后对准后蹲在上面。淅
沥沥的撒尿声传出,半晌又结束。幸子看到芽衣起身仔细的观察着碗里的尿液,
然后又把一切整理干净。
等芽衣回到床榻上,幸子听到芽衣在小声的哭泣,那声音完全不像她白天时
的样子,更像是在哀婉低咛,似夜枭的鸣叫。
幸子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似乎能理解芽衣,可这时如果起身安慰
,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喧杂由远至近,直到院子门外。马车轮子滚动的声音,马儿
的鼻响声,男人女人谈笑说话的声音,木屐磕碰石板的声音都嘈杂在一起,传进
原本安静的禁の女屋。幸子立刻醒过来,从床上爬起,芽衣也翻身起来。两人走
到门口,准备迎接外出待客 归来的瑞木花音。
没一会,听见外面的大门被人打开,然后又被重重的关上,撞在门框上发出
「呯」的一声巨响。幸子和芽衣赶紧站好,很快美树就走进前厅,花音跟在她后
面。花音原本一丝不苟的和服装束早就凌乱不堪,就像是笨手脚的芽衣穿过似的
。
「帮她梳洗,我去休息了。」美树随口说了句话就离开。
两人赶紧鞠躬相送,然后迎在花音前面,手忙脚乱的扶着她回房。花音口中
还不自主的哼着歌,步履磕绊,一身酒气和香粉混合的味道刺鼻。
回到卧室,两人身前身后忙碌着,拆解和服,卸去妆容,整理首饰。而花音
两眼像失神了一样,任凭摆。等她脱得一丝不挂,芽衣赶紧拿过便盆,摆在花
音身后,幸子小心的扶着让她坐在便盆上排尿。
禁女基本上不允许在禁の女屋外排泄,除非客人主动要求,否则就是失礼甚
至是失德。这个失德指的是职业道德,一个没本事慾着回家的禁女名声很快就会
败坏,生活会过的悲惨,因为失去了神秘的光环,客人就不太会在乎你的生死。
「反正你上次也失礼了,这次又能怎样喔?」之类的话会成为陪客的主旋律,这
样的禁女如果强行待客,离死去也就不远了。
幸子观察着花音高涨起的小腹,悄悄估量着她的级别。
「最少是不二山吧!」她在心底想道。
坐在便盆上的花音像回过神儿了一样,她痛苦的皱紧眉头,用手按摩着肚子
的凸起,开始排掉辛苦忍耐一整夜的尿液。
如厕后,花音神态轻松很多,芽衣撤掉便盆,端来一盆温水,和幸子两个人
帮她净身。这些都是学徒日常的工作,假如有一天她们成为禁女,可以外出赚钱
,一样会有另外的学徒伺候。
等花音换上睡服,收拾妥当,幸子和芽衣紧张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因为很
多时候,花音在外面受了委屈,就会挑这个时间打骂两人泄愤。但是今天,瑞木
花音出奇的安静。看着站在一旁的二人,她年轻貌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感伤。
「幸子,你过来。」
幸子忐忑的小步走到床边,花音从外出携带的手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幸子
。
「这是给你的信,堀部隆一送来的。你认字吗?」
幸子太吃惊了,她摇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花音没说话,她随手打开信封
,抽出里面的信纸,然后安静地朗读起来。
亲爱的幸子:
你离开船坞已经有一段日子,很快盛夏的花就要盛开。花开花谢的过程提醒
我们,总有一天死亡会 降临在我们每 一个人身上。
现在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一个可怕的消息,请一定要承受住。在你跟我离
开家乡后的几天,你尊敬的父亲就病故了。他可能是无法承受你母亲离去的痛苦
,所以没能撑过这段最艰难的日子。我对你痛失双亲深表遗憾,希望你能节哀顺
变。我相信,尊敬的双亲已经在 极乐世界安息了。
前些日子送你去禁の女屋是我的选择,禁女学徒的培训过程充满了艰辛。然
而,我非常佩服那些经历磨难后脱胎换骨成为伟大艺术家的人。我有幸曾多次参
与有禁女的聚会,对于这样特殊的艺人,我有非常深刻的印象。在某种程度上我
觉得很满足,因为,最少我在这个世界上为你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幸子,虽
然艰难,禁の女屋可以让你免受漂泊不定的痛苦,所以请坚强的生活。
我相信天生丽质并且天资聪慧的人一定能在这个世界上为你自己开辟一条路
。
你父母的灵牌,迟些我会送去禁の女屋。
你最真挚的朋友
堀部隆一
在花音朗读信件的时候,幸子的眼泪就不断地往外涌,就像热炭茶壶口冒出
的开水一样。
花音这时也面露同情,她把信塞到幸子手里说道:
「千万不能忘记他们,他们是你童年所有的 记忆。」
三
芽 衣一丝不挂的跪俯在小仓库的石土地面上,屁股高高撅起,身体上湿漉漉
的,不停地哆嗦。花音身着便装,拎着个棍子在后面紧盯着芽衣的下体,但凡有
一点液体从两腿之间流出来,她就用手里的棍子猛抽芽衣的屁股,这种训练方法
是花音自己定的,屁股上肉头厚实,打不死人,她也不想把学徒打坏。
芽衣被尿慾的死去活来,只能苦苦熬着,紧贴在地面上的脸庞都痛苦的 扭曲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控制身体的姿势上,可哪怕能悄悄抬一点腰,缓解一下
尿意,都是奢侈。
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