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就凑合着打了一波。可能是太阳太暖和,呆逼们打得懒洋洋、软哒哒,特
别是杨刚,每次陈晨突破,他都只是象征性地甩甩胳膊,提醒了两次,也没见什
么起色。这搞得我心痒难耐,尽管一直提醒自己保持克制,但在陈晨又一次轻松
地突进去时,我终于忍无可忍地一个侧跨步,扬手给了他一记大帽。皮球招呼在
脸上,嘭地一声响。并没有流鼻血什么的,不过这老乡显然给打懵了,左手背抵
着脸,好一会儿才皱眉瞪了我一眼,说:「操!」老实说,他这副表情多少让我
愉快了一些。没其他意思,我只是觉得凡事要认真,打野球也不能例外。无论如
何,这个盖帽算是点起了烽火,你来我去之下,双方球风也越发凛冽。
陈晨手感还行,突破不成,他就拉出去投,这下防起来就没那么轻松了,毕
竟我在低位,总不能次次上高位协防。而每当我持球,陈建军的儿子也是死死盯
防,不来两个以上的变向、变速,压根没有出手机会。这才有意思嘛。
激斗正酣,突然有人攘攘上了——我方控卫跟对方一黄毛高个儿,还没看清
楚,两人已抱作一团。赶紧拉架啊,李俊奇也劝,说又不是第一次打球什么的。
好歹拉开,两人依旧骂骂咧咧,我拍拍黄毛的背,说哥们儿箅了,不想他一把甩
开我的手,说:「算你妈屄!」可能是的,类似的话吧,听不太清。我飞起一脚,
给这货蹿了个狗吃屎,半天都没爬起来。几个高冷艺术家扑上来,有没有陈晨我
可说不准,我猛喘了一口气,阳光普照,一切都新鲜得令人心花怒放。